兩個人做賊心虛一般溜走了,席暮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去交罰款領車子,掛了電話扭頭去望還在歡笑的明歌,他自己不知不覺也笑出了聲,“我其實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今天這是個意外,我不知道那裡不能停車!”
明歌依舊笑吟吟的望著他,她知道席暮肯定是著急追她呢所以將車隨便停了個地方。
只不過這層薄薄的窗戶紙她並沒有戳破。
席暮打了個計程車去了餐廳,他本來速度飛快的在用餐,一抬眼,看到明歌雙手支在桌子上託著腮幫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在瞅著他。
這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乾淨而又純真,可純真之餘,上揚的眼角又有種讓人心悸的魅惑,讓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席暮低頭看了看盤中的東西,伸手去拿椅子上的外套,“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明歌坐著沒動,“席暮,我突然發覺看著你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你慢慢吃好不好,別這麼快!”
已經起身的席暮緩緩的坐回了椅子,他這次放慢了速度,可吃的並不多,又吃了點,告訴明歌,他肚子撐的吃不下了。
明歌笑眯眯的瞅著他,“席暮,你總這樣對我,會讓我覺得很內疚的!”
席暮似乎沒有聽懂明歌的話,“我們兩個之前沒有內疚,要是提這個詞,我會連見你都不敢!”
他拉著明歌出了餐廳,兩個人誰也沒想著打車回家,而是沿著人行道慢慢的往前走著。
路旁的人們喧囂著來去匆匆,只有他們兩個人,像是無事人般悠哉悠哉的緩緩前行。
“明歌,你還記不記得,有那麼一年的時間,我們兩個人放學後,就是這樣手拉手往前走著!”
那時候兩個人懵懵懂懂的開啟了初戀的旅途,平日裡沒什麼時間黏糊在一起,乾脆就趁上下學的時間讓保姆車跟在後面,兩個人側手拉手朝前。
“記得啊!”那時候伊嬛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保姆車上,看著前面一對金童玉女,應該怎麼看怎麼刺眼吧!
估計伊嬛時時刻刻都被宿主和席暮兩個人的秀恩愛給秀的黑化了吧!
不過這女人心腸歹毒陰險,明歌覺著,就算沒人刺激,估計她也是一朵黑心腸的花。
“那時候總想著,這路一直能延續下去就好了,每次看到那些男同學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我心裡就特高興!”
席暮這後一句成功將明歌逗笑了,“我們班的女同學們對我也是羨慕嫉妒恨,不知道我為什麼好命讓你的目光總是在我這裡,別人把你勾搭都勾搭不走!”
“我也不知道!”席暮想了想說,“明歌,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兒,誰也拆不散!”
可宿主那一世,伊嬛卻成功的拆散了這天生的一對。
明歌的心底酸澀的難受,就像被澀澀的眼淚泡了心肝肺,她壓下這情緒,笑了笑,“我媽媽和我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是海誓山盟的,聽說當年我爸爸為了追我媽媽簡直下了苦本!”
到頭來,還不是該捨棄就捨棄該陷害就陷害麼!
男人不背叛,不過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讓男人心動而已。
席暮捏緊明歌的手,“明歌,我捨棄過你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要是再有那麼一次,就讓我天打雷劈好了!”
“說什麼傻話呢!”明歌晃了晃席暮的手,“我們現在可是完美搭檔呢,你就是想捨棄我也捨棄不了啊!”
這是明明確確的拒絕。
席暮沉默著沒有說話。
馬路上的路燈逐漸亮起,也逐漸昏黃,也不知道這樣走了多久,風一吹來,身體涼颼颼的,席暮想脫了外套披到明歌的身上,明歌卻先他一步說,“我是機器人,不怕冷!”
她說的那麼坦蕩,席暮的心底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卻像是瞬間爆發了一般,他站定用雙手將明歌抱緊在了他自己的懷中,“明歌,明歌,我們真的就不可能了嗎?”
明歌的身體沒有動,她就像個安靜的布娃娃任著席暮將她緊緊抱著,她聽著席暮胸口急促的如鼓聲的心跳聲,微微垂著眼的她,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表情。
“明歌,明歌,我們曾經那麼好,我們倆個在一起,是最完美的金童玉女,周圍那麼多人羨慕我,就連我自己都羨慕我自己,我和你在一起那麼有默契,那麼合拍,我們兩個人就像是天生的為了對方而存在的啊,可是現在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我不甘心,明歌,我不甘心,我們都沒有做錯,為什麼受懲罰的是我們,我一點都不甘心!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