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時源哪裡容得明歌說自家親媽的壞話,他眉頭緊蹙著瞪了明歌一眼,“沒大沒小的別亂說話。長輩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評論。”
“我這是評論嗎?”明歌自我反思了一下,“我這是在說出事實而已,得了,自然你不喜歡聽,我不說了,醜成那樣,才懶得瞧,又不是什麼能讓人振奮的大事兒。”
明歌繼續看自己的小說,腦海裡的雷時銳嗷嗷叫喚,“南宮明歌,你這嘴巴毒起來真是要人命,我以為自己夠毒,沒想到你比我還毒。”
明歌,“別,你別拿我和你比。”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覺得拿我這種有品位有思想,無慾無求的方外之人和你這種精/蟲上腦的人比較,太拉低我的逼格。”
“老處/女!你瘋狗啊你,誇我一下你還咬我。”
“雷時銳,你知道我最鄙視你哪一點嗎?”明歌不等雷時銳說話,繼續說,“最鄙視你的就是你只會裝蒜。”
雷時銳怒,“南宮明歌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被那些女人騙是因為我蠢,說我蠢你就直接點,用不著這樣拐彎抹角。”
明歌嘆氣,“我委婉點免得你氣得跳腳,瞧瞧你連這麼點話都承受不住,堂堂大男人沒半點胸襟,難不成你還覺得我說錯了?”
雷時銳,“我沒胸襟總比你個女人連胸都沒有的強。”
“這個意見提的好,今晚上回去我就好好補補身體,爭取弄個D杯出來。”
雷時銳氣得咬牙切齒,“南宮明歌你什麼意思?這是我的身體,你要是敢亂來,小心我把你踢出去。”
明歌才不怕他呢,“有本事你踢一個我瞧瞧啊。”
雷時銳沒說話,過了一會之後他才小聲又說,“明歌,你知不知道咱們身體裡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明歌當然知道這傢伙說的是佛之光,但是她回應的沒有半分猶豫,“不知道。”
這人可以聽到她腦海裡的想法,所以和雷時銳對話的時候,明歌都是不會去思考的,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
雷時銳驚訝叫,“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雷時銳對自己終於比明歌多了點的技能而有了些許的優越感,他得瑟著說,“這是我身體,你當然不感興趣。”
旁邊的雷時源被明歌的話氣得臉都黑了,他大半天沒做聲。
不過想到明歌手裡的那些個關於他的秘密,他最終還是服軟,扭頭問明歌,“你今天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曾經的雷時銳找雷老爺子除了要錢就是要股份,要不然就是回來和雷老爺子吵架的,雷時源生怕今天出意外,他可真是希望雷時銳是回來要錢的。
“沒什麼。”明歌說,“上次你不是說老爺子想我了嗎?我尋思著你都專程和我說這麼一趟,估計老爺子是真想我想的不行了,畢竟從小到大他最疼愛我,我要是擰巴著不回來,實在對不起他的這份疼愛,所以便回來瞅瞅。”
被明歌這麼一說,雷時源又想搧他自己的嘴巴,他真心覺得,和雷時銳這種人決不能說那種場面話,這傢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簡直說什麼他就相信什麼。
雷老爺子從過道上走進門,“你還知道勞資打小就疼愛你?勞資還以為自己養了一隻白眼狼出來了呢。”
雷時銳生怕明歌不認識這老頭,立刻解釋,“這我爸,和別人說話都很溫和,以前也總是慈眉祥目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每次我見到他,他就總是一副橫眉豎眼的模樣,不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話說到最後,雷時銳聲音裡略委屈。
明歌毫不客氣的說,“因為你的確做什麼都是錯的。”
雷時銳簡直像是被戳到了痛腳,“你懂什麼,你哪裡知道我的處境,你以為我為所欲為什麼都能做嗎?除了錯的事,別的事我都不能做!”
“無非是不作為的藉口罷了。”明歌說,“蠢就是蠢,不要拿別的當藉口,蠢人不可悲,人蠢不自知才叫可悲。”
雷時銳氣得七竅生煙,完全沒法反駁明歌的話。
明歌與雷老爺子道,“爸,你要是真養了白眼狼出來就該自豪,白眼狼再怎麼也算是一隻狼,你瞅瞅你兒子我,頂多算是隻哈士奇而已。”
雷老爺子雖然瞪著明歌呢,可卻被明歌這話逗的眼睛裡都是笑意,“你這小子,油嘴滑舌的,別在我這裡耍這種調調,我不吃你這一套,說吧,回家是做什麼來了?”
明歌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