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動靜自是驚動了外面的侍人,明歌飛快的將衣服穿好,出了門,也不理會暈在地上的凌霄,而是冷聲對兩個侍人道,“若是再有人敢在本王洗澡的時候闖進來,你們兩個人就別來見本王了。”
兩個侍人瑟瑟發抖著跪下連連應聲。
明歌大步朝扶雲苑而去。
她此刻心底的怒火噌噌噌的直躥,凌霄如今的身板才十歲而已,這男人怎麼能用他十歲的身體來勾搭她,好似她就是個飢不擇食的有戀/童癖的色/情狂一般,簡直太侮辱她了,太侮辱她的人格了麻蛋。
扶雲苑的大門並沒有上鎖,明歌一邊大步往進走著,一邊問守門的侍人,“王君有沒有睡?”
侍人忙答,“王君只吩咐小的為殿下留門,小的也不知道。”
明歌嗯了一聲,待走到了宮十三住的地方,腳步放輕了些,她在門外停留了片刻,瞧著屋子裡燈還亮著,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乾脆推門而入。
宮十三見是明歌進門,忙忙起身行禮。
明歌見他在桌子旁坐著,桌子上還有好多的布啊紙畫啊之類的,她隨手拿起一張畫瞧著,“新月沒和你一起睡嗎?怎麼你還沒睡?”
“新月這兩天和奶媽在一起睡著,我不太困,就想著做點活計打發時間。”
明歌指著桌子上的這些布問,“這是做什麼?”
“我想為殿下做一個可以蓋在腿上的小毯子,正在想著毯子上面繡個什麼花樣。”
明歌想說她根本就不缺這些個毯子啊墊子的,周圍多的是人幫她操心這些事,可是又一想宮十三的一片心意和別人也不能比,她要是直接拒絕宮十三的話也是在太傷人心了,乾脆說,“這麼晚了做針線會把眼睛累廢了的,以後可不能熬夜做這種事了。”
宮十三點了點頭,起身打量著明歌的身上,“殿下可是剛回來?沐浴嗎?吃過了沒有?”
“吃過了,也已經沐浴完畢。”明歌說,“走吧,早點休息。”
“嗯。”宮十三見明歌已經寬衣解帶,忙拿出了明歌的睡衣幫著明歌換上,“殿下雖然公務繁忙,可也要愛惜身體,不能再那麼晚回來了。”
“嗯。”明歌說,“就忙這麼幾日,等交接完畢就好了。”
兩個人上了床,大概也是知道明歌這幾日太忙,宮十三規規矩矩的睡在明歌的身邊,他見明歌翻了了幾次聲,小聲著問,“殿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按一下。”
“不用。”明歌拍了拍他的手安撫,“睡吧。”
她只是有些不太習慣身邊睡個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不是盯著前胸就是盯後背,令她有點壓力山大,她家媳婦這是想要嗎?嚶,可是她今晚實在沒興趣,只能委屈委屈自家媳婦,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宮十三:殿下這麼晚來他這裡,這是想讓他侍候嗎?他是該主動還是該主動?可是,可是下定決心了不能再那麼主動,他還是當做沒察覺到殿下的用意吧。
第二天大清早,明歌難得來了興致,在後院裡教宮十三練劍,大概是潛意識的一種思想,總覺得男人就得有點男子漢的氣概,不能太娘氣了,所以趁著如今的宮十三還沒開始娘氣,先把宮十三的男子漢基礎建設好。
唉,一家之長有點難當,又不能讓自己的媳婦太娘,也不能讓自己的娃長歪,哦,更不能讓那些心懷鬼胎的傢伙們得逞。
吃完了早膳,有侍人來告訴明歌,凌霄發燒嚴重,問明歌要不要請太醫。
“府中不是有郎中嗎?”明歌說,“讓府中的郎中替他瞧瞧。”
府中郎中都是院子裡這些侍人們有個什麼毛病才會找他,要是明歌或是明歌比較在意的人生病,一般都是傳喚御醫。
明歌既然這樣吩咐了,侍人們也不敢有異議,不過他們也從明歌這話中辨出那麼幾分凌霄要失寵了的意味。
新月醒了以後,一家三口玩鬧了一番,明歌這才去了書房處理事務,不待中午,就有侍人來報,凌霄要見皇女。
明歌豈是凌霄那小子想見就能見的,聞言的她眉頭微皺,“沒看見本王在忙嗎?你們再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擾本王,就自去領罰。”
中午的時候明歌收拾了桌案,然後去了扶雲苑,一進院子就看到新月和奶媽在繞著一棵小樹玩,明歌上去逗了一會新月,詢問奶媽皇夫在做什麼,奶媽結結巴巴的說宮家的人來了,皇夫在招待。
聽著奶媽這語氣分明有幾分尷尬之意,明歌便一路朝宮十三的屋子走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