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站在桌邊處,心裡不斷的回想著自己剛才的魯莽之舉,內心崩潰的發現自己好像怎麼闖禍了,不管怎麼說,她真的大大咧咧的直接將兩人關係挑明,都不是一個好辦法,尤其是,挑明的物件還是自己的爹孃。
被自己蠢哭的春秋心裡只想罵醒自己,要你剛剛自信滿滿,站在好了吧,玩出事了。
春秋不放心似的偷偷的看了眼她娘,在她孃的怒視中,春秋不得不做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從嘴裡喊出了一聲,聲音小的足以忽略的“娘”
俗話說,走出了第一步,那麼接下來的幾步也就不再難走,春秋磨開了面子,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她也能繼續進行。
扯了扯嗓子,春秋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說道,“娘,要不…要不…這事就算了吧,我以後不提師兄,到時候也不去本草堂那裡怎麼樣?”這話說完,春秋抬頭就眼巴巴的看著袁氏,好像是很期待袁氏的回答。
說實話,春秋這話說的有一點要一刀兩斷的意思,她現在心裡很沒有底氣,因為不管她怎麼說,她孃的臉色還是如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這樣的認知讓春秋心裡很是忐忑,想要開口解釋兩句吧,又驚奇的發現自己也沒什麼可以解釋的。
所以,春秋最後不得不準備賭一下自己在她娘心中的份量和地位,說出來的這些兒話也是作為試探她孃的底線。
聽到了自家閨女這說斷就斷的想法,袁氏還是沒有說話,反而更加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閨女,“這件事都已經出來了,時至今日,估摸著人家也該和周老爺說了,這件事豈是你說斷就斷的問題?”袁氏說完,狠狠的白了一眼春秋,直瞪著春秋底下腦袋不敢和袁氏對視方才作罷。
“那…若是不斷,不就是給咱家添麻煩了嗎?”春秋又期期艾艾的補充。
“哼,難道斷了就沒有麻煩了嗎?估計這件事怕早就傳遍整個臨紡了吧”袁氏回的這話說的有些兒微衝,事實上,兩人因為同門師兄妹的關係,給春秋去本草堂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和藉口,雖然平日裡也會有嚼舌根的人背後議論,可到底事情也沒有袁氏說的那麼複雜,也正是因為如此,袁氏才沒有反對兩人繼續相處下去。
只不過眼下閨女已經提出了這件事情,袁氏也不能像當初看不見似的處理,頭疼的看了眼春秋,袁氏心裡想著,兒女都是債呀。
將憋在心裡的鬱氣狠狠的發洩出去後,袁氏“誒”的一聲,接著說道,“你說說你,平日裡挺聰明的,如今怎麼就這麼糊塗,自己身為一個女孩子,被弄得如今這種尷尬的局面,都是我平日裡太縱著你了,從今天開始,這件事情我們和周家沒有談成之前,你自己不準單獨出門去見周懷彥,否則的話,娘這裡沒有你這個女兒”
袁氏放下的話有些狠戾,這話在後世就算得上是要斷絕母女關係一樣了,春秋此時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自己不對,不管之前自己做出來的計劃是多麼完美,最終,她都知道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娘,我知道,您放心”春秋這邊剛做出保證,袁氏聽後又接著回懟,“哼,我之前就很放心,結果呢?秋兒,這件事聽孃的,一定不能馬虎,女兒家的名聲對於你來說很重要,你知道嗎?”
袁氏苦口婆心的說著話,心裡早就將周懷彥罵的半死,雖然她心裡之前隱約有這麼一方面的想法,可現在看來都通通華化為泡影,她有想過兩人的關係,只不過眼前發生的要比自己想的大的多,袁氏心裡不得不更加重視起來,身為過來人,“私相授綬”這種事情在古代可是要被判刑的,在袁氏放於胸前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攥住,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更多的還是慶幸兒和後怕兒,幸虧自家閨女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幸虧對方的人品不錯,不然,站在說出來也不算晚,他們還能好好的籌劃一下兒接下來的事情和發展,不至於最後弄得兩家人都措手不及。
“娘…”春秋此時也不好敢在解釋什麼,只是乖乖的低頭認錯,爭取取得她孃的原諒。
“秋兒,你是我的女兒,娘自然不會害你,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從今日開始就不要在出門了,什麼時候事情解決,娘會通知你”袁氏說完,又回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充當背景板的楊為柏,剜了一眼眼前的這根“木頭莊子”,袁氏回頭接著又道,“秋兒,時候不早,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事情處理好了娘會告訴你的”
春秋乖乖的點了頭,“娘,您和爹也早些兒休息,女兒這就回房休息了”
“去吧,這事有娘在呢”袁氏說這話的目地彷彿也是安慰春秋,畢竟出了事情,袁氏也不能一味地責罰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