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芽芽,是不是以為姐姐不來了?”妤寶笑著輕輕捏了捏小芽芽的鼻子,說道。
小芽芽頓時害羞的笑了笑,搖頭道:“姐姐,才不是呢,芽芽相信姐姐會來的,姐姐是小仙女,是大好人。”
“你這個小傢伙,嘴巴還挺甜的,好了芽芽,姐姐有點事情要跟哥哥說話,芽芽乖乖的在一邊等等姐姐好不好呀?”
小芽芽聽到姐姐要跟哥哥說話,立馬乖巧的點了點頭,說了聲“好。”小芽芽站在一邊歪了歪小腦袋,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姐姐,不知道姐姐和哥哥要說什麼。
妤寶看向那個目光好奇看向她的小男孩兒,問道:“你身體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小男孩兒疑惑的點點頭,答道:“好很多了。”
此刻,小男孩兒的疑惑更甚了,原還以為這個小妖女是要跟他提條件了,沒想到就只是簡單的問他身體,就這麼簡單?他怎麼有點不信呢。
妤寶才不管這個小男孩兒想什麼呢,看著精氣神明顯不錯的小男孩點了點頭,“不錯,恢復的挺好,好好把身體養好。”
“你叫什麼名字?”
一邊的小男孩兒還沒有開口,小芽芽已經站不住了,走過去扯了扯妤寶的衣袖,奶乎乎的皺著小眉頭,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眸中神色疑惑極了,“姐姐,姐姐,哥哥叫遲遲,上次芽芽說過的,姐姐是忘了嗎?”
妤寶歪頭低眸看了看比自己稍矮一些的芽芽,嘆了口氣,摸了摸芽芽的小腦袋,說:“芽芽,姐姐沒有忘,芽芽乖,姐姐和哥哥說話,一會兒陪芽芽玩兒。”
小芽芽不懂,她明明已經說過了哥哥的名字,為什麼姐姐還要再問哥哥一遍,好奇怪啊。
小芽芽想不通,但還是很乖巧的應了聲“好”,便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看著妤寶和她的哥哥。
小男孩兒有些驚訝的微張嘴,而後,定了定神,說道:“我叫蕭昀遲。”
“那芽芽是叫蕭昀芽嗎?”妤寶猜測說道。
蕭昀遲一瞬間瞪大了眼眸,瞳孔微縮,而後,輕輕點了點頭,“是,芽芽叫蕭昀芽。”
“好,如今,我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顧桑妤,你叫我名字就可。”說完,妤寶接著問道:“你們兄妹家裡可還有人?是緣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可否說說。”
蕭昀遲抿緊了唇,明顯不想說,良久,妤寶嘆了口氣,說道:“不願意說也沒有關係,只要你幫我辦事就行了。”
蕭昀遲眸光復雜的看著這比他還小了不少的小姑娘,嘆了口氣,說:“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兄妹倆是被家裡趕出來的,我們是北洛縣雲霧鎮譚家村的,我和芽芽的爹為了貼補家用,當時朝廷徵兵,一個男子有五兩的補貼銀,我爹為了這個銀子,就去了,但是,我爹並不是自願去的,我爹是家裡的老二,並不受爺奶喜歡,我爺奶一共生了五個孩子,其中兩個姑姑年齡最小,已經嫁出去了。我們在家裡過的沒有任何存在感,還時不時被欺負,我爹為了不被村民戳脊梁骨指責我爹不孝,便聽了爺奶的話去了軍隊,前段時間,我爹所在的軍隊傳回來訊息說我爹已經犧牲了,我娘受不了這個打擊,便撞牆自殺了。”
“自此,我和芽芽過上了寄人籬下的生活,最後,我們是被冤枉偷了大伯家的雞蛋,被爺奶直接除名趕出來的,而從那天開始,我和芽芽便改了姓,原本我想改做瀟灑的瀟,因為我們真的孑然一身了,但最後,還是選了蕭這個字,帶了水的瀟,就好像我和芽芽一樣,雖然肆意,但我和芽芽並沒有肆意的資本,反倒是有一種無根的淒涼,但,沒有水的蕭,就好似,我們還是有根之萍一樣。至於剩下的,我和芽芽一路走,一路乞討,便來了這裡,後面發生的事情,便是你知道的了。”
三言兩語的幾段話,說盡了兄妹二人的心酸,妤寶的心裡湧上了難過。
為什麼,有些老人就不是不做人呢,老二就不是他們的孩子了嗎?
蕭昀遲剛剛雖然沒有直白的點出來,可字裡行間都透漏出了家裡的老人對於其他孩子的溺愛,老二第二個生出來就不是他們的孩子了嗎?
妤寶是越想越氣,在現代的時候,她就遇到過類似於事情,家裡的老二夾在中間,最沒有存在感,不僅要讓大的,還要讓小的,最後,出了事情,父母怪的全是老二。
這根本就不公平。
這就讓她想到了她的爹爹的遭遇,爹爹不是家裡的老二,是老大,都被惡毒奶奶逼得快要死了,要不是她回來,指不定這個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