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閣管事滿臉堆笑,手中拿著一式兩份的契約,也就是合同,禮貌地說道。
“兩位客人,這把青龍偃月刀是你們拍下的武器,成交價總共是一萬零一金。”
“風影。”封玉淡淡的喊了一聲。
風影會意,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剛要付帳,鳳傾妝已經搶先一步,意念一動,從墨隱雲鳳中取出一疊銀票和一綻一兩的黃金,遞到管事的手中。
“這裡總共是十萬兩銀票和一兩黃金,你數一下。”
管事接過之後,細數一下,將一式兩份的契約擺在桌上,雙方簽下契約後,按了手印便算交易完成。
將青龍偃月刀交到鳳傾妝手中後,管事並未離開,朝著外邊喚了一聲。
只見手端托盤,面容清秀的女子走了進來,將托盤中的鎖情放到桌上後,又退了出去。
“姑娘,拍下這件武器的客人交易完之後,便留下話,讓老夫幫個忙,將這件武器轉贈與姑娘。武器已經送到,老夫也算不負那位客人所託,就先退下了。”
生怕鳳姑娘拒絕似的,群英閣管事話一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這一次,鳳傾妝更加肯定隔壁包間的客人定是巫驚羽無疑。
她站起身,朝著隔壁走去,可是早已經是人去樓空,只有空氣中殘留一絲淡得幾乎聞不到的熟悉氣息,表明巫驚羽已經離開多時。
鳳傾妝心下微微失望,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不讓人看透內心的失落,走回二十八號包間,淡淡道。
“隔壁房間沒人,我們回去吧。”
話落,意念一動,將青龍偃月刀和鎖情一起收入了墨隱雲鳳中。
“傾妝,鎖情應該是他送了吧。”封玉深邃的眼瞳布著一絲睿智,肯定道。
鳳傾妝微低著頭,遮住了眼中的神色,淡然飄渺的聲音好像天邊一抹浮雲,輕輕飄過。
“也許是吧。”
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卻令封玉的心微微扯痛,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228為你而傷
出了群英閣,一路無話回到太子府。
送鳳傾妝回到鳳凰樓後,封玉一想到巫驚羽此時出現在炎京城內,直覺一陣頭痛。簡單說了二句話,便匆匆離去。
鳳凰閣內,海堂飄香。
讓銀箏下去休息後,鳳傾妝剛剛走回寢室,床榻上坐著一道邪魅的身影,熟悉的黑色冰絲錦袍,左臉上戴著月牙面具更添神秘,嘴角邊噙著一抹狂肆冷魅的笑。
“巫驚羽,你怎麼會在這裡?”
半年未見,鳳傾妝的臉上揚起愉悅的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笑。
分開了,才知道心中原來也是想他的。
“趁著拍賣會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我就過來了,一直在你的房間待著。妝兒,半年未見,你都不好奇我的臉上為什麼戴著面具?”
巫驚羽邪魅的眉輕挑,墨玉般的黑瞳焦灼在鳳傾妝身上,眼中湧動著濃濃的思念。
話落,巫驚羽手腕一動,黑色長綾一抖,捲起鳳傾妝細若柔柳的纖腰,用力一拉,防備不急的她整個人跌入了他的懷中。
接著,只見他有力的手臂伸出,牢牢地圈住她,滿臉陶醉用力地深吸著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木蘭香,輕輕地呢喃。
“妝兒,我好想你,每分每秒,時時刻刻都想你。”
“這裡可是封玉的太子府,讓人看見多不好,你快放開我啦。”鳳傾妝用力地掙脫。
在她的心中,雖然給不了封玉真情,可是也不想讓他太過難堪。
一番掙脫,無意間打落巫驚羽臉上的月牙面具,猙獰醜陋的左臉暴露在空氣中。
“你的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鳳傾妝黑如點漆的雙瞳閃過一絲震驚,抬起手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巫驚羽毀容的左臉,凹凸不平的面板如針刺般刺痛著她的手,她的心。
“原來封狐狸沒和你說。爺為了給你取千年暖玉床,掘了封狐狸家的祖墳,被陵墓中的毒液所傷,才會如此。”
三言二語,輕描淡定地幾句話,可是鳳傾妝依然能夠想像到當時危險的情形。
“痛嗎?”眼中蓄滿了柔情,溫柔地問。
“為你而傷,不痛。”巫驚羽搖了搖頭。
突然想到一事,鳳傾妝剛才還柔情萬分的臉色驀地一變,晴轉陰雲,從巫驚羽懷中站起來,犀利的眼眸攏上薄霜,怒瞪著巫驚羽。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臉了?”巫驚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