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惜夢的眼裡升騰起滾滾的怒意來。若不是死死的忍住,這一刻,只怕恨不得衝出去就要將那一對狗男女給撕裂了去。楊惜夢粉紅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手心裡。
上下嘴唇都因為狂怒而發顫,努力的剋制自己心中的狂怒,顫抖的雙唇問道:“雪大夫,敢問我中了什麼毒?可有解毒之法?”
雪玲瓏一臉正色道:“你是中了慢性毒藥,我猜測應該是在你平時裡的飲食裡下藥的,藥量很少,一下子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會逐漸破壞你的身體機能,暫時還沒有生命之憂,至於中了什麼毒,我並不清楚。從今天開始你務必要注意飲食。至於需要替你解毒,只怕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夠解得了的。”
雪玲瓏那意味分明,的確,這楊惜夢中的慢性毒藥少說也有個兩個月了。楊惜夢眼底有著冷然,但是並沒有像別的女子那般流淚無助,雪玲瓏一直關注著楊惜夢,相信這個女子不是榆木疙瘩,她定然是有些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
楊惜夢死死的咬著牙齒,沒錯,自己的身體中毒,這事兒定然是和楊夕月,君無藥兩人脫不了干係。楊惜夢就是楊惜夢,那怒意也只是一會,隨即依舊恢復溫婉的笑,好似方才的那般狂怒的不是她。似乎她也並不知情自己落水是丫鬟推自己下河,也不知情自己中了毒。
楊惜夢內心裡是有感恩的,她笑得那般的真切,眼中有些愧疚,那愧疚之色自然不是對雪玲瓏,而是對請雪玲瓏來平陽侯府的黃天域,今生她楊惜夢唯有辜負黃天域了。如若不是她雙眼懵了塵,嫁給了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或許當時自己能夠看穿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的外衣,嫁給黃天域,她相信自己會是幸福的。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
“雪大夫,那麼請你給我開些藥,養養身子。”透過今日落水一事,和雪玲瓏上門,她所有的疑惑得到了印證,自己的庶妹,這般熱絡的來照料自己。明著是和她這個姐姐作伴,照顧她,呵呵,暗地裡竟然和她的夫君勾搭在一起,現下又是下毒藥,又是指使丫鬟玉梅推自己下河。
如若今日沒有黃天域和雪玲瓏,只怕自己已經是溺水而亡,如若沒有雪玲瓏上門告知自己中了慢性毒藥。那般她縱然是逃過了溺水而亡,也最終將毒發身亡。
楊惜夢的心一片的冰冷,連同整個人的血液都是冰冷的,她千般疼愛的妹妹,真是好啊,上門,費盡心機的想要害她的姓名,想要奪他的丈夫。如若不是經過生死,她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妹妹,竟然是心狠毒辣。
雪玲瓏隨後並沒有在楊惜夢的屋內呆多久,她相信這個聰明的女子,只是可惜了這樣的一個女子竟然嫁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實在太糟蹋了這樣一個溫婉聰慧的女子。
一看到雪玲瓏出來,君無藥冷嘲道:“敢問雪大夫,可是診出我夫人身體有恙?”
君無藥看雪玲瓏的臉色可是非常的臭的。黑眸之中滿是鄙夷厭惡之色。
雪玲瓏並不在意,黃天域也是一臉關切的望向雪玲瓏,雪玲瓏淡然的一笑道:“少夫人身體無恙,只是落水,身子骨又弱一些,需要好好靜養。”
君無藥見雪玲瓏這般說,也沒有開什麼藥,不由得眼中的鄙夷厭惡之色減去,看雪玲瓏也順眼了些許。
雪玲瓏看著眼前這個虛假的男人,一個丈夫,竟然和小姨子搞在一起,還費盡心機的與人合謀想要孩子自己的髮妻。這樣狼心狗肺的男人,她還恨不得給他一針。
不過,這畢竟不關她的事兒,她倒是很期待那楊惜夢究竟會如何對付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如何對付自己的妹妹?
黃天域不是腦殘,在楊夕月出來,丫鬟又被支退出來,他便知道這個女人定然是和惜夢說了事兒。當下也就不留下。和雪玲瓏出了平陽侯府。
一出平陽侯府,黃天域就止不住心中的擔憂,焦慮,忙問道:“雪玲瓏,夢兒怎麼樣?你可知道她究竟中了什麼毒?可有解毒之法?”
雪玲瓏看著黃天域眼中真切的擔憂搖頭嘆息道:“黃天域,你既然這般愛她,為何當時就沒有娶她為妻,如若你當日娶了她,楊惜夢也就不會被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和自己的妹妹聯合害成這樣。”
“什麼?該死的混蛋,我殺了他去。”黃天域的眼底有著滾滾的怒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害惜夢的人竟然是楊夕月和君無藥。黃天域排山倒海的怒意洶湧而來。他當下便要轉身衝向平陽侯府,好在雪玲瓏擋在了黃天域的跟前道:“小侯爺,你幹什麼?你這樣衝進去,於事無補。再說了,你拿什麼身份去和君無藥說,你又有什麼證據?再說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