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正是小教頭陳昭和,他站在一旁,將方才所發生之事看得一清二楚,故而來到鄭越近前,出言勸慰道。
鄭越正生悶氣,聽得有人搭言,急忙抬頭來看,見是陳教頭,不敢怠慢,即刻回問道:“教頭之言何意?不知我之責任在何?”
陳昭和微微一笑,繼而答道:“莫非鄭千總並未看出營帶深意!這人類修士大軍出征,妖獸龜縮城內並不設防,只留一座大陣,待所有修士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護城大陣之上時······”
小昭和言出半句,鄭越急忙接道:“教頭之意是營帶恐妖獸偷襲,故而派一隊人馬設防,而這看守大任便交在我的手中,看來營帶還是對我信任有加,此事若是交予張六,必被其辦砸!”
鄭越倒是信心十足,最後還不忘損上張六幾句,說完便將陳昭和曬在一旁,來到洪玲身旁,滿臉堆笑的說道:“方才屬下求戰心急,不知營帶統籌大略,萬望勿怪!”
洪玲緊盯場上局勢,哪裡有時間與他聊閒,只是輕聲嗯了一句,以此敷衍了事,而鄭越卻以為營帶之意確如其言,故而又滿心歡喜,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原處。
看到這一幕,陳昭和倒是哭笑不得,心想:怎得軍營之中還有這等心性不成熟之人!怪哉怪哉!
正胡思亂想之時,小昭和便聽見了前方洪玲的一聲呼喚:“陳教頭,我觀你上次破陣之時略有些對策,今日你與清竹便自由行事,爭取找到破陣良策。”
陳昭和雙手拱拳,嘴中應是,心中卻早已急不可耐,遂拉著清竹來到這護城大陣之下,略作觀望後說道:
“師弟,這護城大陣雖是複雜,卻又少了一絲變化,單論其變化之道,恐怕連初級陣法都有所不如!”
清竹聞言,滿面疑惑,彷彿不敢相信眼前這百萬修士難以攻破的大陣真的如師兄口中那般不堪。
正欲質問,卻又聽陳昭和繼續說道:“然而這大陣並不簡單,怕是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登峰造極的境界,已然刪繁就簡,萬道歸一了!”
見清竹依舊一臉疑惑,陳昭和再次細解道:
“功法武技皆有專攻一路者,此等修士以單一境界為本命意境,如洪營帶便專攻“快”之一道,如今看來已然有了不小的成效,這陣法亦是如此,故而只是看似單一,實則內容豐富,令人頭痛不已。”
“那要如何才能將其攻破?”清竹見陳昭和言語大半時辰,皆是些晦澀理論,故而稍顯不耐煩的向師兄問到。
“方法有二,其一為對症下藥,專司此陣破解之法,就好比鐵鎖難斷,其匙卻可輕易破之。”
聞言,清竹急忙搖頭,說道:“這妖獸盟主苦心經營,耗時數百上千年而制的陣法哪裡是這般容易破解的?此法心不通,師兄還是說第二種吧!”
“其二自然是以力破之,俗語有言,一力降十會,我們現在做的,便是此等策略!”陳昭和將兩策說完,隨即又陷入到了思考當中。
“第二種方法也未必能成!這人類修士百萬大軍,日夜不息攻伐大陣,如今數十日已過,也未見其有半分損耗。”
清竹也自顧分析,不住嘆氣。
聞言,陳昭和略微一笑,手撫下顎,輕輕搓動,說道:“若我猜測成真,人類修士數百萬大軍這數十日來怕是做了無用之功!”
清竹聞言,猛地抬起頭顱,不等其問話,陳昭和又繼續講到:“百萬修士齊力一擊,雖是強於盟主一絲,然眾人卻忽略兩點:眾人攻擊的位置與時間均不相同,如此一來,力量四散而去,自然為力銳減。”
這也正是妖獸盟主所設計的大陣的精妙之處,他料定人類修士兩位盟主為了牽制他,定然不敢貿然出手,如此一來,便是再多出一倍的修士也休想將這護城大陣怎樣。
一陣靜寂過後,陳昭和開口吩咐清竹問道:
“清竹,你那日攻擊大陣用得是何功法,可曾暗加武技?”
“只是普通一擊而已,並無絲毫技巧可言!”
“嗯?”
清竹的回應反而令陳昭和陷入了一番沉思,他原以為是清竹的某項技巧,暗合了大陣的破解之道,如此一來,又將他帶入無盡深淵,不得而出。
良久······
“師弟,你依舊像那日一般,不停攻擊大陣,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停止下來!”陳昭和突然轉向清竹說道。
清竹領命,來到大陣之前,一招一式的撕扯著大陣,果然,他的攻擊效果便要好過數百人的合力一擊。
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