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白婉璃回過神來,雙膝跪地,“太后若真的憐惜彎彎,就讓臣妾出宮去找彎彎!”
太后面色猝冷,眸中閃過一絲不耐,“彎彎有老四照看著,你究竟在擔心什麼?”
白婉璃嘆息一聲,“杜曉芙懷孕,怕是王爺……”
太后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任憑白婉璃靜靜的跪在那裡。
一盞茶的功夫,太后揚聲,“桂嬤嬤——”
門外守著的,一個年級較大的嬤嬤,走了進來,太后緩慢的道,“哀家有些想念彎彎,你去,讓侍衛快馬加鞭,每隔三天,讓彎彎親筆寫封信,傳給哀家!”
桂嬤嬤應聲,躬身退下,白婉璃鬆了口氣,誠摯的道,“多謝太后!”
太后只是點頭微笑。
每隔三天,讓彎彎寫封信回來,這樣就可以避免,彎彎再被冷芙蓉欺負。
冷芙蓉就算再肆無忌憚,也要顧及太后的面子,萬一彎彎在信中寫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怕是她和杜曉芙兩個都要遭殃。
“現在你不用擔心了?起來吧!”太后伸手,拉起了白婉璃。
白婉璃點頭,坐在太后的身邊,兩人剛剛話起家常,外面就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報——”
老太后望去,只見門外站著一個風塵僕僕的侍衛,太后眼睛的餘光,看向一邊的嬤嬤,嬤嬤走了出去。
那侍衛對著嬤嬤說了什麼,嬤嬤面色一變,走近了太后,對著太后耳語。
太后拿在手中的杯子,不穩起來,茶水濺出,她臉色頓時大變,眸光復雜的盯著白婉璃。
白婉璃有些不解,難道事情跟她有關?
她最近被關在未央宮,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小璃,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可千萬要忍住!”太后握住了白婉璃的手。
白婉璃站起身,神色有些茫然,“是不是我爹做了什麼?”
最近太子那邊,動作很大,所以她擔心,是不是相府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太后搖頭,“是彎彎,彎彎出事了,辰兒在剿匪的過程中,彎彎遭到報復,受傷之後墜下懸崖!約莫著,凶多吉少!”
白婉璃臉色頓時慘白,她站在那裡無法呼吸,纖瘦的身體,宛如孤竹,只有不斷起伏的胸口,顯示出她情緒的不安。
“小璃,彎彎從小受盡苦難,都好好活著,她吉人只有天相,你放心,這一次她也定能逢凶化吉!”太后安慰著道。
白婉璃搖頭,明明在笑,卻比哭更加淒厲,她唇角彎起的弧度,帶著悲苦的嘲諷,“太后,您說過,那些人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會對彎彎怎樣,但是現在,彎彎凶多吉少……”
“小璃,那些綁匪是亡命之徒,他們……”太后還想解釋。
“夠了,太后!”白婉璃冷聲打斷,秀眉緊緊蹙著一團,“你們皇室中人,親情關係淡薄,但是婉璃不同,婉璃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若是彎彎有事……”
剩下的,她說不出,她也不知道,若是彎彎出事,她應該如何。
深吸一口氣,她忍住眸中的溼意,朝著外面走去。
守在外面的侍衛,倏然出現,攔在了前面。
她衣袖中,飛刀已經悄無聲息的捏在指間,這個時候,誰敢阻攔她,誰就得死。
身後,太后痛心疾首,“讓開,讓她走!”
侍衛讓開了一條路,白婉璃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
出了皇宮,她買了一匹馬,快馬加鞭,不眠不休的朝著溫縣趕去。
溫縣,黑風寨。
昔日的土匪窩,已經被官兵佔領,那崎嶇的山路上,四處都是手舉火把的官兵。
雲冽辰站在懸崖邊,冷風呼呼的灌進他的衣衫,黑色的夜幕下,他衣袂飛揚,恍若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站在那裡,他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官兵沿著繩索,一點一點的往懸崖下面爬去。
旁邊的杜曉芙,雙手捂著自己的腹部,她很不舒服,肚子很疼,只是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她了。
她也不能顧著自己,不然會落下口實。
站在那裡,她悽迷的看著雲冽辰,“辰,不要再找了,彎彎中了一刀,那一刀已經穿透她的身體,又從這麼高的懸崖墜下,她肯定沒救了……”
雲冽辰不說話,只是冷著俊臉站在那裡。
“辰,天這麼黑,那些侍衛爬下懸崖,十分危險,你不能為了彎彎,就讓他們做這麼冒險的事情!”杜曉芙接著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