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普通的毒,所有的藥房都有解藥,如果你們耽誤了時間,那麼……”她的話沒有說完,這群人,已經蜂擁而散。
那些沒有中銀針的,一見勢頭不對,也頓時落荒而逃。
白婉璃搖頭嘆息,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今晚出來,以身誘敵,敵人沒有出現,卻出現了這幾個小嘍囉。
她搖搖頭,打算回家。
既然這個點都沒有出來,看來那個鬼魅人,是真的放棄殺她了。
她還是先回家,在做打算的好。
只是她還沒有走出小巷子,眼前就出現了那個猩紅眼睛,野獸一般,穿著黑衣服的男子。
白婉璃嚇的一怔,退後幾步,在這樣的夜晚,再次看見他,任憑她膽子再大,也要被嚇的心臟狂跳幾分。
“你還敢出現?”她冷笑一記,衣袖中的白綾,倏然攻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湛湛的襲向黑衣人的面門。
黑衣人不動,任憑白綾靠近他的身體,他的手強硬的抓住白綾,手中幾個拉扯,白綾砰然碎裂,化為絲絲縷縷。
白婉璃大驚,他竟然這麼厲害,似乎比前一天晚上抓住他的時候,他的功力忽然暴增。
腰間的軟劍,赫然出鞘,毒蛇般的寒芒,纏向了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瞬間上前,影子如鬼魅般飄忽,殺氣如地獄襲來的惡鬼,白婉璃感覺到了一股腐臭,死亡從來沒有離她如此之近。
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頸項已經被黑衣人抓住,白婉璃豈能坐以待斃,屈膝攻向黑衣人的下半身。
黑衣人卻恍若鋼鐵鑄成,巍然不動,他的下半身,也不如普通的男子般,有致命的弱點,空氣在胸腔中,被逐漸抽離,白婉璃臉色難看。
忽然意識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是一個太監……
她暗自後悔,自己的失策,正在想著應急之策,身後卻響起了長劍的錚鳴之聲。
男子忽的,鬆開了她的頸項,將她一把朝著旁邊的牆壁推去。
這種力道,竟然讓他想起了某種野獸,因為一般的人類,是無法擁有此等神力。
在她的額頭,即將碰上旁邊牆壁的時候,一個溫暖的懷抱,摟住了她,那雙修長的手臂,緊緊的攬住了她的身體,防止她繼續前滑。
她睜開眼睛,看見了雲冽辰,雲冽辰面容素冷,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長劍橫胸,以一種防守的姿態,定定的看著不遠處的男子。
他攬著她退後了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前面的黑衣男子,忽然長嘯一聲,露出了口中的獠牙,白婉璃看的分明,這獠牙宛如厲鬼一般,猙獰可怖,
她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怪物?渾身都是通紅的肌肉,彷彿沒有面板一般,那張臉,更是恐怖到極點,而且他的力氣,也非常人所有。
這真的,是一個人嗎?
“把血衣交出來,你自裁吧!”雲冽辰冷漠的說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只是因為我是一個男人,所以你就覺得,我的愛很汙濁?”那人歇底斯里,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服,然後驀地一扯,黑色的衣服下,露出一片鮮豔的紅。
竟然,是那件血衣。
白婉璃有些奇怪,這血衣,穿在他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妖冷。
彷彿這件血衣,天生就是為他量體裁衣的一般……
“我已經殺死過你一次,不介意再動手,第二次殺死你!”雲冽辰咬牙切齒,似乎被他提起了往日,不堪的過去,他臉色慍怒,將白婉璃藏在自己的身後,長劍指向那鬼魅般的血衣男子。
“你騙我,雲冽辰,你騙我!殺了我,你心裡也日夜難安,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再也沒有人可以這樣愛你了,你只是接受不了我男人的身份,其實你心裡,也是愛我的……”那血衣男子,猖狂的大笑,在這樣的夜深人靜,在這樣的偏僻地方,他彷彿一具剛剛從墳墓裡面爬出來的殭屍般,浴血而立。
“住口!”雲冽辰的額間,青筋暴跳,他長劍赫然上前,指向血衣人的眉心。
血衣人笑著,露出一口猩紅的牙齒,他雙手夾住了雲冽辰手中的長劍,那雙眼睛,駭人無比,“不要否認了,老四,你被我上過一次之後,你心裡就已經有我了,不然你為什麼會喜歡上你背後那個男人?等我殺了他,我帶著你雙宿雙棲好不好?”
白婉璃嚇的一個瑟縮,趕緊躲開了一些。
她似乎,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