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他還是要把芸萱嫁給任南風。
秋依水氣得直想狠狠地敲他幾記。
這個人的腦袋真不是一般的封建。
也難怪,他是封建王朝的皇帝,是封建制度的首領,從小就受到這些思想的薰陶,毒素已經深入骨髓了。
世界觀非常非常的受侷限啊。
這麼想著,倒也不那麼生他的氣了。
語重心長地勸:“婚姻並不是配不配的問題。如果芸萱還沒有喜歡的人,你要把她許配給任南風也說得過去。但是現在她已經有了想嫁的人,她要嫁的是慕容啟軒,慕容啟軒
想娶的也是她。你為什麼非要拆散他們兩個不可呢?”
抗爭7
蒼漠嗤之以鼻。
“她和慕容啟軒總共不過見了三次面,談得上什麼瞭解?更別說互定終生了。”
秋依水堅持己見。
“有些人,可能相處了一輩子也無法愛上彼此。有些人,只見過一面便傾心相許。感情的事是不能以時間長短來衡量的。”
蒼漠看著秋依水的眼神有些恍惚,他似乎又看到了很多天以前,在紫蘿花下,跟朵花兒較勁的那個女孩。
也許,從那個時候起,從第一眼看見她起,他就喜歡上她了吧。
她說得沒錯,感情是不能以時間長短來衡量的。
那時的她,站在陽光下,卻比陽光還要明媚,比花兒還要鮮妍。
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她,面色異乎尋常的白皙,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的眼睛比當初大了許多,下巴也變得尖尖的,尖得讓人心疼。
這幾天,她也在備受折磨嗎?
蒼漠真想把她擁進懷裡,好好地呵護她,疼愛她。
但是手指縮在袖中動了動,終是沒有伸出去。
這能怪誰呢?是她,一而再地推拒他。他真是搞不懂,她明明是在乎他的,不是嗎?為什麼非要推開他?
蒼漠煩躁地說:“慕容啟軒只是一介白丁,靠賣字畫為生,芸萱嫁給他能有什麼幸福可言?”
“白丁又怎麼了?他是有才學的,只是他不願入仕為官。嫁給百姓不一定不幸福,嫁給帝王也不一定就幸福。”
蒼漠衝動地說:“你的意思是說你嫁給朕不幸福嗎?”
秋依水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不經大腦的比喻讓蒼漠產生了誤會。
忙解釋:“我在說芸萱的事,只是做個比喻,跟我們無關。”
蒼漠逼問:“那你倒說說看,你嫁給朕幸福嗎?”
秋依水為難地看著蒼漠。
這是怎麼了?不是在為芸萱爭取幸福嗎?怎麼繞來繞去繞到自己頭上來了?
抗爭8
無法回答蒼漠,只好說:“皇上,我們先說芸萱的事,好嗎?難道你真忍心親手把自己的妹子推進火坑嗎?”
蒼漠瞪著秋依水,別有含義地說:“她私自溜出宮去的事朕還沒有罰她,別的事,以後再說吧。”
秋依水聽他的口氣有所鬆動,大受鼓勵。
明知他在影射自己偷溜出宮的事,也不說破,只是趁熱打鐵繼續遊說他。
“皇上,偷溜出宮,該怎麼罰就怎麼罰,這是兩回事呀。你就取消宰相家的親事吧,好不好?”
蒼漠本來是疼芸萱的,只是這幾天因為秋依水,心緒不佳,又由芸萱偷溜出宮私會慕容啟軒,聯想到秋依水私自出宮,同別的男人說話的事,一怒之下把芸萱給趕走。
事後也很為自己態度的粗魯後悔。
現在秋依水就站在他面前,清減的樣兒讓他無比疼惜。
適才還由於她態度的強硬,要同她槓上。而此時她軟語相央,他如何還狠得下心拒絕?
但也不想就此鬆口,還想刁難刁難她。
故意為難地說:“朕的話,一言九鼎,說出了口是不能更改的。何況還是在朝堂上,當著所有大臣的面應允了宰相的,豈能說變就變?”
秋依水何等聰明,聽出他其實已有應允之意,心頭大喜,立刻把這些天的憂愁忘到九霄雲外。
笑吟吟地說:“皇上,找個理由還不容易嗎?你是皇上,肯定會有辦法的。”
蒼漠被她的喜悅感染,臉上也微露出笑意。
假意斥責她:“你的意思是說,朕是個擅長說慌的皇帝?”
“我沒有這個意思呀。我是說你是個很聰明很有辦法的皇帝。”
秋依水趕緊撇清,這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