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漠忍不住又輕輕撫了撫秋依水的臉,重又仰面躺在草地上。
極誠懇地說:“皇帝雖有特權,可也不是能夠想怎樣就怎樣的。除非是昏君,是亡國之君。後宮佳麗雖多,可是啊皇帝也不是能夠隨意寵幸哪一個的。很多的女人,都有著復
雜的背景。寵幸的,不僅僅是那個女人,還有她身後的背景。當皇帝的,最要權衡利弊。要不,歷史上怎會有立太子,殺其母的做法呢?”
秋依水當然明白這一點,她喜歡看歷史書,知道蒼漠說的都是真心話。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身臨其境,親自面對這一切的一天。
她更是沒有想到過,她會愛上一個帝王,這不是她愛得起的。
忍著心頭的酸楚,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秋依水才用輕鬆自若的口氣說:“知道你的難處,我不是已經沒有強要你的專寵了嗎?不過,你答應了我的,這兩個月你不能找別的
女人,你要說到做到。”
蒼漠笑著將秋依水攬進懷裡,說道:“知道,小醋罈子,答應了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
取消行程4
秋依水懷疑地看著他。
“那可難說,說不定,你這一回去,被美色一迷,就把我的話忘到腦後去了。”
蒼漠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還要我怎樣說你才相信呢?”
“我相信你就是了。”秋依水微笑,反手抱住了蒼漠。
她只有選擇相信他。至於他做不做得到,那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蒼漠又輕嘆了口氣,說:“車馬就快到了。”
秋依水抬起半個身子,朝山腳下望了望。山下有一條長長的山道,遠遠地延伸出去,隱沒到一處山坳後面。
但是道上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一點飛揚的塵土都沒有,更別提大隊的車輛和馬匹了。
驚奇地問:“哪有人啊,你怎麼知道他們快到了?”
蒼漠笑道:“還早呢,還有幾里路才到。我聽見的,將耳朵貼在地面上,可以聽見遠處的聲音。”
秋依水依稀記得,似乎是曾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種說法,興致勃勃地說:“我也來試試看。”
將耳朵貼在地面上,果然聽到極微弱的好似馬匹行走一般的聲音。
喜道:“真的呢,我真的聽到了。”
蒼漠微感奇怪地看著她。
“你的耳朵不是一般的靈啊,這麼遠也能聽到。只有練過耳力的人才能做到。”
秋依水神色自若地說:“當然啦,這具身子的主人會武功嘛,耳力當然是練過的。說起來,我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她自己的耳力目力可都比不上這個身體呢。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會武功?”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不會。”
秋依水感到些微的遺憾,她被蒼漠的話勾起了一種慾望,成為武功蓋世的俠女的慾望。
那樣,她自己就可以在屋頂樹梢飛翔,自己就可以行俠仗義,不必蒼漠或者澤天來幫助她了。
取消行程5
心念一動,這具身體既然有這潛能,如果蒼漠能教教她,是不是她很快就能成為一個武林高手呢?
還沒來得及將這想法說出口,卻聽見蒼漠又在低嘆。
“還是俠客隱士好啊,可以四處周遊,沒有任何束縛。”
秋依水經他提醒,突然記起了她之所以陪他出巡的原由。
這些天只顧著同蒼漠唧唧我我,怎麼把芸萱的那檔子事給忘記了?
趴在蒼漠身上,問他:“羨慕那些名士俠客啦?”
“嗯。”蒼漠稍稍抬頭,在秋依水的紅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不無遺憾地想,什麼時候才能突破她的這道底線,完完全全擁有她?
除了吻她,秋依水再不肯做更多的讓步了。
“其實呢,”秋依水也在感嘆,“人家也會羨慕你,不必為了生存而奔波。別人也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自由自在,很多人為了溫飽而不得不做著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想她自己,在來到這個時空之前,就不得不每天上下班,日復一日做著些無聊的工作,還得看老闆的臉色。
蒼漠承認:“這點你倒是說對了,人都有不如意的地方啊。”
話題好象扯遠了,秋依水笑眯眯地問:“出巡這些天,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蒼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