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匆匆過來,俯在蒼漠耳邊低聲稟報:“皇上,劉尚書與盧御史說有急事,請求見您。他們說,此事與月澤國有關,請皇上務必要去。”
蒼漠思忖著,劉尚書乃兵部尚書,他來求見自己,難道與刀兵之事有關?
月澤國早就蠢蠢欲動,而且黑衣門的殘勾與昨晚逼迫依水的蒙面人都欺上門來了,這可不能不去。
向桂公公說道:“你先將他們帶到御書房去,朕呆會就來。”
“是。”桂公公答應著去了。
蒼漠回身來到秋依水床前,他沒有注意到,欣兒在聽見他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蒼漠坐在床前,摸摸秋依水的額頭,又摸摸她的脈搏,一切同剛才一樣。
柔聲說道:“依水,你安心休息,我去去就來。”
替她掖了掖被子,這才站起身。
來到門口,吩咐鳳儀宮的宮女,千萬照顧好娘娘,一有什麼狀況立刻向他稟報。
昏迷9
宮女們齊聲答應了。
蒼漠又朝床上的秋依水遠遠地望了一眼,這才快步離去。
他得儘快處理完事務,再來陪伴依水。
蒼漠走後,依著他的吩咐,幾個宮女進了秋依水的房間,屏息靜氣立在床前守護她。
欣兒進來,找了些藉口把所有的宮女都支使出去,只剩她一個人在室內。
探頭探腦朝窗外張了張,沒發現有人,便把窗戶都關上了。
澤天躲在面向後院的這扇窗戶外面,見欣兒的樣子鬼鬼祟祟的,心中起疑。
趁著後院恰好沒人,一個起落,來到了窗外。縱身躍起,倒掛在屋簷下。
這樣,即便有人來到後院,也不會輕易發現他。
探身到窗前,將窗紗捅破一個小洞,眼睛湊在洞前細看。
只見欣兒倒了一杯水,迅速從懷裡掏出一粒藥,溶在水中。然後端了水,來到秋依水的床前。
她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
澤天看得分明,這個侍女難道想圖謀不軌?如果是正常給秋依水服用的藥,為何不當著眾人的面餵給她?
他必須得阻止。
澤天無聲地將窗戶拉開一扇,閃身進了窗內,順手將窗戶關好。
欣兒正好背對著這一面,而且太緊張了,竟沒發現澤天這麼個大活人已經來到了她身後。
她手中端著杯子,口中低低地說:“娘娘,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如果你不死,我和我的全家就得死。娘娘,我這就送你上路。”
澤天更是確信無疑,這個宮女是要秋依水的命。
探出一指,點了欣兒的昏睡|穴。
欣兒哼也沒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澤天及時接住差點落到地面的杯子,氣憤不已地潑到欣兒身上。
欣兒依然倒在地上昏睡,沒有醒來。
這藥大概是要喝進去以後才會致人於死地。
昏迷10
澤天也懶得理她,跨過她的身子,來到秋依水面前。
他的心裡,是很想除去欣兒的,但是他不能。
因為除掉欣兒,鬧出了人命,皇宮多半會加強戒備,他再想離開皇宮就更加難了。
秋依水安靜地躺著,壓根不知道她剛才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
澤天坐在床沿,觀察過她的氣色,再從被中掏出她的一隻手,替她把脈。
他本來粗通醫理,自從他得知秋依水中了神魂顛倒之後,這些日子更是每天都在鑽研這個問題。
因此,現在一摸脈搏,就知道秋依水的昏迷,是因為神魂顛倒的毒性被誘發出來了。
所幸神魂顛倒的毒性還未到暴發的時候,而且秋依水又服用過他給她的暫時延緩毒性的藥,所以現在只是昏迷,還不致損傷大腦。
澤天從懷裡掏出藥,也就是延緩神魂顛倒毒性的藥,秋依水曾服用過的那種,喂進秋依水的口中。
不敢再用房中的水,解下自己身上裝水的葫蘆,托起秋依水的頭,將清水倒進她的口中,將藥送下去。
只過了片刻,秋依水的臉色漸漸轉得紅潤。
再摸她的脈搏,不若之前那般虛滑軟弱,而是變得強勁有力,幾乎同正常人的脈搏一樣。
澤天鬆了口氣,她的毒性,暫時算是給壓制住了。
可是,徹底解除毒性的藥他還沒有找到,他該怎麼辦?
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