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依水暗思,昨晚那個人真的同殘勾不是同一個人嗎?難怪昨晚她就感覺很是怪異。
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用假嗓子同她講話?是怕人認出他的聲音嗎?
蒼漠答道:“哼,是前天晚上抓到的,昨天他已經自盡。”
“自盡?”
秋依水更是驚奇,被抓住了就要自盡嗎?
“是的。”蒼漠簡略地回答。
本來還想說,他是你們黑衣門的死士,被抓住了當然要自盡。
但是他及時收住了口沒有說下去。
秋依水也是死士,她若完不成任務,應該同殘勾一樣,也是要自盡的,或者是要被處決的。
他不敢深想下去,無法想象若秋依水當真撒手人寰,他獨自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而且,他也不忍心刺激秋依水,不忍心提醒她死士的命運。
他還在心疼她嗎?蒼漠惱恨這樣的自己。
蒼漠啊蒼漠,她的任務之一就是要控制你,從而控制蒼越國,難道你還想幫助她完成任務嗎?
蒼漠不再理會秋依水,甩袖往馬車走去。
秋依水忙拉住他的胳膊,說道:“漠,你別走,你聽我說完。你剛才問的那些問題,我都能解釋。”
但是蒼漠根本不肯停下來。
他頭也不回地朝馬車走去。
他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心又為秋依水軟化了。
秋依水見他始終不肯停步聽她解釋,惱得對他大叫:“喂,你老是這樣獨斷專行,就不能聽人把話說清楚嗎?”
蒼漠冷冷地道:“我昨晚已經聽得夠清楚了。”
掙脫被秋依水抓住的胳膊,登上馬車。
馬車周圍都是人,秋依水不好當著旁人的面向他解釋,牽涉的秘密太多了,她只能單獨告訴蒼漠。
一咬牙,也想登上馬車。
蒼漠冷聲吩咐:“攔住她,別讓她阻了馬車。盧愛卿,你也上馬,與朕同行,朕還有要事與你相商。”
想法解釋7
盧御史忙答應了,惴惴不安地登上了馬車。
秋依水被太監擋住,上不了馬車,眼睜睜看著馬車緩緩開動,從她身前經過,速度漸漸加快,距離也越來越遠。
眼睛不認輸地盯著馬車,口中沒有溫度地吩咐:“讓開。”
太監見馬車已經去了,不敢再攔她,乖乖地給她讓開了一條道。
秋依水提起裙子的前擺,向馬車追了過去。
本想施展輕功,但不知怎麼的,一時竟提不起內力,不知道是早上沒有吃飯還是她的內力運用得不純熟的原因。
施展不了輕功她也要追,她就是這樣一個不服輸的人。
盧御史不安地側身坐在蒼漠對面的座位上,這可是皇上的御駕啊,能坐上這輛馬車,當真是前所未有的殊榮。
好在皇上壓根沒有看他,他也側身坐著,當然不是因為心頭不安,而是為了扭過頭看著車子後面。
透過後面車窗的窗紗,可以看見剛才那個女子正在向馬車追來。
她跑得很快很吃力,她提著裙襬,亂髮在風中飛揚。比起剛才,更加的沒有形象。
盧御史看不見蒼漠的表情,只能看見他攥得緊緊的拳頭,拳頭上的指節都握得發白了。
當然,他更聽不見,蒼漠在心頭惱恨地罵。
該死的女人,是在考驗我嗎?是知道我從來對你心軟手軟,所以才來逼迫我嗎?
你到底是在上演苦肉計還是真的有冤屈?
冤屈?蒼漠一想到這兩個字,強硬的偽裝立刻被疼惜給化解得一乾二淨。怎麼說,他也應該聽聽她的解釋啊,萬一當真是冤枉了她呢?
正想著讓馬車停下來,突見秋依水腳下一滑,身子朝前一傾,摔倒在路上。
蒼漠急切地大叫:“停車,快。”
不待馬車停穩,蒼漠已經親手掀開車簾,一躍下車,向秋依水飛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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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解釋8
秋依水才跑了幾步,就覺得雙腿乏力,幾乎要邁不開步。
但她咬牙堅持著,她一定要追上蒼漠。
她向來是非分明。昨晚是自己做錯了事,說錯了話,那麼就得自己承擔責任,自己想辦法澄清事實。
但是身體的狀況卻不容許她再逞強下去。
終於膝蓋一軟,她的整個人都朝前撲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