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都沒有跨出一步。
蒼漠自從那天走後便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過。
心境漸漸平復下來。她就這樣平靜地接受現實吧,她就坐在這兒等,等到噩運到來的那一天,或者等到解脫的那一天。
然而平靜不是她想就可以擁有的。
這天早上,她坐在窗前,望著窗外陽光下的樹影,以及在樹枝上跳躍的幾隻小鳥。
窗外越明亮,室內便顯得越加的陰暗。
她還有可能站到陽光下面去嗎?她還能象鳥兒那般自在,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嗎?
還是芸萱幸福啊,可以同慕容啟軒一道周遊世界。
正想著芸萱,芸萱便出現在她眼前。
芸萱從大門外捲進來,一陣風似的捲進鳳儀宮。
秋依水從窗前正好可以看見她進來的身影,不禁納悶,芸萱雖然也是個活潑的女孩,不拘泥於規矩禮儀,可從來沒有象這樣失態過。
秋依水起身,轉向房門。
剛轉過身子,還沒來得及走過去,就見芸萱“怦”地一聲推開門,闖了進來。
她的臉紅紅的,還殘留著淚痕。小嘴閉得緊緊的,一幅受盡了委屈的樣兒。
(晚安!)
定親1
“怎麼了?芸萱。”秋依水關切地問。
心頭突然升起不祥的預感,芸萱如此失態,肯定發生了很重大的事情。
芸萱扯住她的手,一路上苦苦憋著的眼淚又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到底什麼事,你快說呀。”
芸萱抽泣著說:“我皇兄要把我嫁給別人。”
“嫁給誰?”
“宰相的兒子。那個人我見過,人品學識都還行,但是我一點也不喜歡。”
蒼漠給芸萱定下婚事了?他可知道芸萱已經有心上人了?
“別急,”秋依安慰芸萱,提醒她,“你告訴過你皇兄慕容啟軒的事了嗎?”
芸萱止住了抽泣,搖了搖頭說:“還沒呢。這幾天,我出宮去見了慕容公子兩次。我覺得你說得對,我們應該多瞭解對方。正想著跟皇兄提這事,沒想到他已經把我許配給別
人了。”
芸萱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秋依水鬆了口氣,替芸萱拭去眼淚。
“傻丫頭,你平時不是很樂觀的嗎?你皇兄只是把你許配給宰相的兒子,你還沒嫁給他呀。只要還沒嫁,這事就有挽回的餘地。”
芸萱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暗了下來。
“我聽說,宰相親自出面向皇兄求親,他已經應允了。他是皇帝,求親的又是他倚重的宰相,說過的話怎能不算數呢?”
“你聽說?就是說你還沒有聽到你皇兄親口承認此事?”
秋依水琢磨著,傳言不可信,得先弄清事實才好想辦法。
芸萱咬著嘴唇說道:“這個聽說,其實跟他親口講出來也差不多了。是隨他上朝的公公向我透露的。今早剛宣佈退朝,宰相便當著所有大臣的面說,皇上,老臣有一私事相求
。”
秋依水皺緊了眉,問:“是在早朝的時候提的?還當著所有人的面?”
定親2
“是啊,”芸萱愁眉不展,“皇兄問他何事,他便向皇兄求親。皇兄馬上就答應了他。”
“什麼?”秋依水無比驚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都沒有問問你願不願意?”
芸萱嘆了口氣,說道:“自古以來,子女的婚姻都由父母包辦,哪有自己決定的。我父皇駕崩了,長兄比父,我的婚事當然要由皇兄來操辦了。他不必問我的。”
秋依水也反應過來,這不是在自己的時空,結婚必須得由本人同意。
不過,蒼漠也答應得太快了點吧,如此輕率,好象巴不得把芸萱嫁出去似的。
他不是很疼芸萱嗎?
芸萱接下來的話立刻解答了她的疑惑。
“其實皇兄早有此意。不久前,他藉口以文會友,宴請世家子弟,實則是想替我選擇駙馬。我偷偷躲在帷帳後面看過,但是沒有一箇中意的。事後皇兄曾問過我,覺得誰比較
合適。”
“你怎麼回答的呢?”秋依水追問。
“我告訴他,好象都差不多。皇兄便談論起當中幾個他比較賞識的人,提到任南風,就是宰相的兒子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皇兄說得太快,我聽成了人來瘋,忍不住笑了
。現在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