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姐,我這是最後一次叫你,以後我們兩家不要再來往了。”
秀才話一說完,包括宋家人和林果香在內,眾人全都愣住了,都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嚴重,居然一下子就斷了往來。
緊著也不知道是誰“呼”的吹了一個呼哨,眾人臉上的表情頓時開始變得精彩起來,或掩飾,或直接的,每個人臉上俱都是洋溢著濃濃的幸災樂禍和興奮,王秀才要和自家大姐斷絕關係啊,多勁爆的事兒啊。
看戲的鄰居相親此刻心裡的想法居然出奇的一致,宋家以後沒了秀才小舅子撐腰看他們以後還怎麼得瑟,嘎嘎……
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勸阻的?!林果香回過神來後覺得這大河村的人先走的舉動簡直有點不可思議,都是鄉里鄉親的,再怎麼著也能出來個多事兒,咳咳,好心的人吧?於是她不由得詫異的拿眼角的餘光偷偷瞟了一眼院子外看戲的村人,再看看王柳那張紅橙黃綠青藍紫不斷變幻的跟調色盤似的饅頭臉,再聯想到她以前幹過的那些事兒和為人舉止,心下頓時恍然。
人品這麼差,別人要出來幫忙才怪!
明白了這一點,林果香的心裡突然忍不住嘿嘿笑起來,活該,這就是極品該有的待遇。
王柳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也顧不得那許多了,眼淚鼻涕齊刷刷的全流出來了,直接就撲到秀才身上哭的涕泗橫流,聲音更是悽慘:“二弟,我錯了,我改還不行嗎,你別不認我……”自己平時在婆家能夠這麼硬氣主要還是因為有個秀才小弟的緣故,要是秀才真的不認她要與她斷絕來往,那以後的日子……
王柳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後面的根本不敢想象。
本來還躲在屋裡看戲的宋冬天這回也不淡定了,也一陣風似的衝了出來,腆著臉跟秀才打哈哈,見秀才不搭理他於是眼珠子一轉又把目光投到了林果香身上,對林果香說:“弟妹,你看這事兒鬧的,都是自家人何必呢,還是算了吧。”
聽到宋冬天的話,林果香忍不住冷笑,毫不客氣的譏諷道:“感情被偷的不是你家,你當然要算了,要不然以後還怎麼打著親戚的旗號來我們家打秋風?”
這話說的既直白又難聽,宋冬天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那裡,一張臉更是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看向林果香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自認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哪知道全被秀才給看在了眼裡,心裡不由得怒氣更盛了一分,最後乾脆一使勁用力把像只八爪章魚似的纏著他的王柳給扯到了一邊,拉著林果香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任由王柳怎麼哭求都不理。
宋冬天見狀連忙偷偷用胳膊肘捅了捅哭的死去活來的王柳,低聲在她耳邊道:“你也跟出去,就直接躺在二弟的驢車前面,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狠心把你這個親大姐給軋死不成?”
王柳聽到丈夫的話,先是一愣,接著便是一陣欣喜,於是一陣風似的跑到秀才和林果香趕來的驢車前面也顧不得什麼面子裡子了,一骨碌橫躺在地上,一邊哭嘴裡一邊叫嚷著:“你有本事就軋死我,要不然我是不會同意斷絕來往的!”
林果香瞪大了眼睛,實在是沒想到王柳居然能不要臉到這份兒上。大河村的人更是把他們圍在圈裡一邊嘲笑一邊小聲議論,說什麼的都有,秀才一張臉臊的恨不得能刨個地洞鑽進去。
王柳這樣沒臉沒皮的耍無賴,秀才還真拿她沒法子,總不能真從她身上碾過去吧?於是雙方陷入了僵局,就在雙方僵持了快一分多鐘林果香的耐性眼見著要被徹底的消磨光打算動粗的時候,宋冬天的老爹從地裡拔青菜回來做飯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他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
“冬天,你個兔崽子給我出來!”宋老爹菜也不要了,目光搜尋到躲在人群中的兒子直接就把那裝菜的菜籃子狠狠地砸了過去,然後便開始跳著腳罵起來,“兔崽子,你想幹什麼?你不嫌丟人老子還想要臉呢,你麻利的讓你媳婦起來家去,要不然老子今天宰了你!”
罵完了宋冬天才又轉臉問秀才怎麼回事,等秀才簡單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宋老爹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接著便彎下腰去非常鄭重的給秀才和林果香道歉,又讓宋冬天過來把賴在地上哭號的王柳拉回去,才又對秀才誠懇的說了許多道歉的話這才讓他們離開。
臨走時林果香很不厚道的偷偷轉臉瞧了一眼氣的臉發青的宋老爹,心裡很不厚道的想:看來這回有人要倒黴了,嘿嘿。
送走了秀才和林果香,宋老爹面色鐵青的回到家裡直接就讓兒媳婦王柳當著幾個孩子的面兒跪在了院子裡反省,又尋了一把掃帚疙瘩狠狠地抽了宋冬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