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微蹙,走了出去。
客廳裡,原本已經睡下的黃河媽和大姨全堆在客廳裡。
古嵐面無表情地站在客廳通往臥室的走廊上。
她走到古嵐跟前,用手肘抵了抵古嵐的胳膊道:“啥情況?”
“小丫頭學人喝酒。”古嵐訕訕道。
她看向客廳沙發處,黃河的表妹正東倒西歪地坐在沙發上,臉發著紅,還真是一副喝高了的摸樣。
黃河大姨坐在表妹身旁撐著表妹,黃河媽拿著帕子給表妹擦著臉,嘴裡唸叨著:“沒事幹嘛喝成這樣?”
黃河大姨十分生氣,畢竟從小把女兒教育地斯斯文文的,沒想到今兒盡然在別人家裡出這麼大個醜,於是也不分輕重地揪了表妹大腿一下,厲聲質問道:“你不是說去見同學嗎?怎麼喝成這樣?”
黃河大姨那個下手重啊,看著莫意涵都覺得肉痛。
不過這一肉痛倒是讓小表妹清醒了不少,小表妹抬頭一見自個媽猛地撲上去大哭,“媽——”
她看了古嵐一眼,用眼神詢問著,這是演哪出啊?
大姨一見女兒哭成這樣,原本想罵的話也給壓了下去,立馬關切地問道:“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給你委屈受了,告訴媽。”
小表妹抽泣道:“我同班同學張曉雅,你知道的。從小到大她什麼都跟我比,但什麼都比不過我。她早半年來這兒,今兒我們幾個同學聚了聚。那張曉雅不知道從哪聽說我要當店長的事,在同學群裡到處說。今天聚會當著眾人的面問我在哪當店長,我說不出來,結果就被她當場羞辱。我,我——”
說到最後,小表妹又趴在大姨懷裡哭了起來,那個楚楚可憐啊!
大姨眉頭緊蹙,“張曉雅,是不是張瘸子家的那個?”
小表妹點了點頭。
黃河媽一聽頓時大怒道:“那個張瘸子從年輕那會兒就不是個好東西,教出來的女兒也沒個教養。”
這張瘸子年輕時曾追過黃河媽,但黃河媽嫌棄是個瘸子,後來嫁給了黃河的爸。黃河爸出礦難死後,一家過得十分拮据,時常要靠親戚接濟才過活。
而張瘸子見狀以為有機會,企圖染指黃河媽,結果被黃河媽一頓暴打。後來,張瘸子就到處散佈黃河媽的壞話。兩家的仇恨也就這麼給結了。
所以黃河媽一聽是張瘸子的女兒,也管到底怎麼回事,認定了是對方不對。
小表妹也抓住了這一點。
黃河見自己媽生氣,趕緊道:“媽,也就小女生小打小鬧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黃河媽雙手往腰間一插,“小事,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算是小事。”
黃河立馬埋下了頭,不敢出聲。
小表妹見狀退出大姨懷裡,拉了拉黃河媽的衣服道:“小姨,你別怪表哥,這事跟表哥沒關係。是我自己沒出息讓人家笑話。”
莫意涵看了古嵐一眼,看來今兒是有戲要看了。
古嵐只是嘴角冷冷地揚了揚。
黃河媽聽小表妹這樣說,頓時大怒不止道:“跟他沒關係,連自個媳婦都管不了,還有臉說自己本事了。”
黃河臉僵了僵,壓低了聲音在黃河媽耳邊道:“媽,你別這麼說,這事更古嵐又沒關係。”
黃河媽頓時大嚷道:“兒大不由娘了,這倒會維護自己媳婦來了。什麼跟她沒關係,要不是她辦不好事,鳳兒能被張瘸子那女兒這麼諷刺嗎?”
黃河低頭不語。
莫意涵算是又開了一次眼界,這倒打一耙的事還真有。
她看向古嵐,古嵐眼眸眯起,這是古嵐發威前的徵兆。
古嵐走到客廳,“不好意思了,咱沒這麼大的本事給小表妹弄一本科的證來。”
“你什麼意思?”大姨頓時大怒道,這小表妹歷來乖巧,成績也不錯,就是高考失利沒考上。這可是大姨家一家子心裡的痛,這樣被古嵐給揭開,大姨能淡定?
古嵐冷哼道:“要當店長必須得本科畢業,真真正正的文憑擺在那。沒有文憑想當店長,人小心思倒不小。”
大姨頓時氣得氣喘吁吁,看著黃河媽道:“桃兒,這就是你們家的好媳婦。我們這些個鄉下來的親戚沾不了你們這大城人的氣兒,你們不待見我們,我們自個走。”
說著大姨拉起小表妹回到臥室,門一關,隔著門大嚷道:“鳳兒,趕緊把東西收拾好,咱立馬走。”
黃河媽一聽哪還行,真要讓人這麼走了,回去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