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氣,知不知道?”他低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眼神有些冰冷。
他不該來的,現在來找她太過危險。
但是今晚她牽著別的男人離開的那一瞬間幾乎把他給逼瘋。
所以他來了,忘記了可能引發的後果。
月色下,她大大的雙眼眨了眨,酒精的麻痺讓她似乎忘掉了許多事,至少讓她忘記了當下。
她倏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她頭靠在他脖子上,突然大哭起來:“大叔,你跑哪去了。我做了個好恐怖的夢,我夢見你不見了,怎麼都找不到。”
他很生氣的,但她這無助的話頃刻讓他所有的怒火瓦解。她果真是他的剋星。
他暗自嘆了口氣,眼神緩緩地柔和了下來,單手環住她,輕柔的聲音道:“傻瓜,只是個夢而已,很快就會醒來的。”
她向後仰,退出他懷抱,迷茫的雙眼看著他,眉頭微蹙,“真的只是夢嗎?”
他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炙熱的氣息吐在她鼻息間,“涵兒,我一直在你身邊,只是時間沒到我還不能出現。”
她眉頭緊蹙,不明白他的意思。
身體慢慢地被他平放在床上,他緩緩地傾身下來,他手覆蓋在她臉龐,拇指輕柔地磨蹭著她水潤的朱唇,專注的目光凝視著她。
淡淡的夜風伴隨著屬於他的味道讓她迷茫,這一刻成了可以放任一切的夢。
她圈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
一個簡單的觸碰,仿若隔了許久讓禁錮的軀體被按下了解咒的按鈕。
夜光下,彼此的交纏仿若要將此刻的一切刻入骨髓中一般。
窗外的皓月緩緩地朝著遠處落下。
他靠坐在床頭,懷裡抱著熟睡過去的她。
他的手輕柔地磨蹭著她光潔的後背。
他低頭看著緊閉著雙眼因為累得昏睡過去的她,伸手在她鼻頭一彈,帶著寵溺的聲音道:“小笨蛋,下次再敢惹我生氣,不會這麼輕易饒了你。”
熟睡中的她眉頭微蹙,趴在他胸膛動了動。
一股燥熱立馬竄入他腹部。
他嘆了口氣,輕輕地將她平凡在床上,而後掀開被子往浴室走去。
這女人已經被他要了幾次,再要明天肯定受不住了,所以他只能去沖涼水給自己降溫。
冰涼的水從花灑噴出,身上的燥熱稍稍緩。
他雙手撐了牆面,眼神微微暗沉了下來。
原本他給了自己和她五年的時間,但如今看來是不能等到五年了。
他嘆了口氣,這個笨女人,總讓他放心不了。
天矇矇亮,聶雲峰從莫意涵的家出來,剛從電梯出來走過安全門,突然一個凌厲的拳頭從一旁打了過來。
聶雲峰眼眸微眯,一個靈巧的側身躲過打來的拳頭,接著猛地出手握住打來的拳頭。而後一個拉扯,從背後將襲擊他的人給拉了出來。
聶雲峰冷眸微眯,“孟非!”
孟非寒著臉看著聶雲峰質問道:“你來做什麼?”
聶雲峰眉頭微動,“這似乎不是你該問的。”
孟非冷哼,“聶雲峰,當初是你放開她的。既然離開,為什麼還要回來招惹她?你知不知她是怎麼努力在忘記你?”
聶雲峰幽冷的瞳孔微動,“我不會允許她忘記我的。”
孟非大怒,一個拳頭揮了過去,“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這麼傷害她?”
聶雲峰接下孟非的拳頭,兩人打了起來。
誰也沒有讓步,孟非從小被訓練,畢竟黑道的家境讓他必須學會保護自己,而聶雲峰亦然。
所以沒有人打贏,最後兩人都掛了彩,氣喘吁吁地靠坐在兩旁的牆壁前。
孟非喘著氣,手背猛地蹭掉嘴角的血,氣勢洶洶地看著聶雲峰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四年前,你明明知道一切不過是你爸的安排,可是你還是決絕地離開。你從未想過她的感受。”
聶雲峰眼睛微抬,凝視著孟非,“孟非,四年前我不得不離開。我以為你懂的。”
“我曾經以為我懂。”孟非低吼道,他以為聶雲峰是因為怕聶老再做出更加殘忍的事來逼迫聶雲峰離開,所以才沒有點破一切,順從地離開。
但是——
孟非自嘲地一笑,“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幫你找藉口。我相信你會回來把她接走,可是當我聽孟非說莫曉菲懷孕後,我才發現自己的可笑。我到底在幫你守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