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鬱悶地坐在沙發上更古嵐通電話道:“代溝,三年一代溝,跟上了年紀的人沒法溝通。”
她把他讓她吐口水,敲餐桌的事告訴了古嵐。
古嵐十分認同她對某人的評價。
“菡,你家教授的確老古董了。不過想想他年齡也大了,古板也正常。只要別不行就好。”古嵐道。
她臉抽,心裡暗罵“腐女”,不過也跟著瞎起鬨地嘆了口氣道:“嵐兒,其實我也很擔心我們家大叔快不行了。”
然後她感覺背後傳來一陣颼颼的寒風。
她轉頭,臉抽,看著端著水果盤站在她背後的聶雲峰。
“嵐兒,不說了。俺要滅火去了。”
她掛了電話,看著聶雲峰“喝喝”了兩聲道:“大叔,您老不是在廚房切水果嗎?”啥時候跑她背後站著了。
聶雲峰冷颼颼的聲音道:“不行?”
她嚥了咽口水,起身道:“我自己去馬桶吐口水?”
她剛跨出一步就被他撈了回來,然後扛上肩。
“啊,大叔,你幹嘛?”她大驚。
他寒著臉,“給你證明大叔我到底行不行。”
結果很悲催,自大那以後她是再也不敢調侃他們大叔那方面的事了。
“叮咚——”
電梯傳來到樓層的聲,喚醒了她的回憶。
她看著觀光電梯外的霓虹。
大叔,你最好快點擺平你家老頭回來,不然她會很樂意準備好鍵盤讓你跪的。
她轉身,走出電梯。
公寓門口,一名穿著筆直西裝的男人站在那。
她瞳孔微緊,這男人她自然認識,就是上次代替聶老來找她談判的人。
“莫小姐。”男人見她禮貌地喚了聲。
她眉頭緊蹙,“那天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不必再跑來找我。”
律師從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上道:“我不是來勸莫小姐的,只是來送名片的。”
她狐疑地接過名片,就這麼簡單,她不相信。她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但等她接過名片,律師對著她微微點頭,算是告辭,接著果然轉身往電梯走去。
直到電梯門關上,她才百分之一百確定這傢伙真的是來送名片的。
她低頭看著手心裡躺著的名片,真的是簡單地送名片嗎?
她心裡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
她跟古嵐連續幾天在莫小芳的出租屋和學校堵莫小芳,但莫小芳就仿若失蹤了一般。
“別灰心,姐就不信那丫能躲一輩子。”古嵐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她勉強地揚起一抹笑,說真的,她心裡真沒底。
古嵐送她回公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垂頭喪氣地下了車,剛走沒進步就接到電話。
她掛了電話,立馬轉身敲著車窗。
正打算鬆開手剎離開的古嵐解開車門鎖。
“怎麼呢?”古嵐看著坐上車的莫意涵問道。
她眉頭緊蹙,看著古嵐道:“外婆來了。”
古嵐微鄂。
半個多小時候,她和古嵐來到招待所。
一進門就見外婆坐在沙發上,張遠和孫玲坐在床上,孫玲似乎正在哭,張遠在勸。
她和古嵐對看了一眼,進屋。
她走到外婆跟前道:“外婆,你怎麼來呢?”
外婆責備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打算瞞著我這老太婆?”
她眉頭緊蹙,沉默不語。
外婆嘆了口氣道:“行了,不說這些。小景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舅舅、舅媽說小景承認自己打了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孫玲立馬站起來激動道:“你不清楚?小景在這兒就你一個表姐,他的事你不清楚,還有誰清楚。”
她抿緊了嘴,她從不認為自己對張景有什麼責任。雖然掛著親戚,但卻很淡薄。所以對於張景在S城的生活她沒有常常去關注。
孫玲指著莫意涵鼻子罵道:“當初我們說在S城買個房子陪著小景,你不讓。沒辦法,我們只能讓小景一個人來S城。結果了,好好的一個人就被你給整看守所裡去了。”
一旁古嵐看不下去挺身而出道:“孫玲,你這話什麼意思?張景被抓是因為他自己打了人,什麼讓意涵給整的。他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小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