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用下巴指了指聶雲峰道:“下午就來了,不說話,就喝酒。”他的珍藏啊,今兒被聶雲峰毫不留情地灌下了肚。他那個心痛。
孟非眉頭緊蹙,走到聶雲峰身旁坐下,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呢?”
以孟非對聶雲峰的瞭解,能讓聶雲峰如此豪飲,肯定不是普通事。
聶雲峰黝黑的瞳孔微斜,看了孟非一眼,低冷的聲音道:“她說願意做我的情婦。”
孟非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他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結果是為了個女人。
聶雲峰,女人,孟非怎麼想都覺得這是個玩笑。
不過看聶雲峰的樣子,孟非知道這不是玩笑,而是奇蹟。
而趙牧亦驚,但驚的不是聶雲峰為了女人喝酒,而後自己問了一個下午沒回應的聶雲峰,孟非不過問一句,就出聲了。
趙牧那個鬱悶,這喝的可是他趙牧的酒。
孟非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看著聶雲峰問道:“所以,這不是你要的結果?”
聶雲峰如冷寂的瞳孔,凝視著手中的酒杯,沉默稍許道:“我拿了戶口本。”而後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孟非眼眸微撐,看著聶雲峰道:“你是認真的?”前些日子聽趙牧說聶雲峰看上了個小女生,他並未多少留心的。雖說聶雲峰過於“潔身自好”讓他一度以為聶雲峰是gay。不過開個葷而已,在孟非來看不是什麼大事。
但聶雲峰既然拿了戶口本,這不得不讓孟非重新審度了。
聶雲峰未回答孟非的話,但就喝著酒。
以孟非的瞭解,這就是預設了。
孟非眉頭緊蹙,看著聶雲峰問道:“你愛她?”
聶雲峰眉頭拉攏,思量稍許道:“我要她。”愛,他不知道。因為他不懂得愛。但他很確定,自己認定她了。
孟非看著聶雲峰,在商場上,聶雲峰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冷帝,但在愛情裡面,幾乎就是一白痴。
孟非嘆了口氣道:“你是如何跟她說的?”既然聶雲峰認了真,他自然得幫他找出問題的所在。
聶雲峰眉頭緊蹙,回憶稍許道:“我承諾給她五十萬,讓她做我的女人,並且護她不被呂家欺負。”
孟非眉頭微揚,笑道:“聶老大,任何一個女人聽到你說的條件,都會以為你要讓她做你的情婦。”
聶雲峰猛地看向孟非,一臉茫然。
孟非搖了搖頭道:“聶老大,女人的腦袋是個極其複雜的玩意。她們時常把簡單的東西複雜化來想。所以對付她們最好的辦法,是講明白。明明白白地表達清楚。”
“明明白白表達清楚?”聶雲峰依舊不解。他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見聶雲峰一頭霧水的樣子,孟非搖了搖頭道:“就是直接跟她說我愛你,很簡單的三個字。”
聶雲峰眉頭緊蹙,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道:“我不說這樣的話。”
在聶雲峰看來,口頭上的說“我愛你”是矯情的話,還不如“我要你”來得真切。
孟非頭痛,的確,以聶雲峰的性格,這種所謂的肉麻話是說不出口的。
聶雲峰放下酒杯,看著孟非道:“除這些噁心的話,我還能做什麼?”
孟非對付女人一向很有一手,這也是為什麼,聶雲峰願意告訴孟非他和莫意涵的事的緣由。
孟非揉了揉額頭,他是快餐主義者,聶雲峰這種矯情的愛他還真不知道。他跟女人的交涉便是一個眼神,明確大家是同類人。而後去酒店直奔主題。
孟非胡扯道:“這感情的情得慢慢來。比如說,首先你得讓她適應你的存在。”
聶雲峰聽了孟非的話沉思稍許覺得有些道理,而後對著孟非問道:“她需要多久的時間?”他不喜歡模糊的詞,他只接受具體的數字。
然聶雲峰不懂,愛情是不能具體化的。
孟非胡亂道:“一個月。”他對女人的保鮮期也就一個月,雖然聶雲峰看上去的認真的,但誰又能保證不是聶雲峰偶然一次的荷爾蒙飆升了。
一個月,應該能緩和衝動期了。
聶雲峰凝眉沉思半響,他明天要出差,剛好是一個月。用這一月的時間來讓她適應他的存在,剛好。
得到了答案,知道一切不過是誤會。聶雲峰放下酒杯對著趙牧道:“送我回去。”
趙牧一臉茫然!
夜裡,莫意涵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陣開門聲吵醒。
客廳裡的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