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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蓮子羹,慢慢喝起來,我看向他的畫,只見畫中一湖盛放的荷花,碧葉滾晶珠,嬌顔藏玉露,不愧當世著名才子,當真是筆墨宛麗,氣韻高畫質,巧思象成,亦動真思,他的設色以濃彩微加點綴,不暈飾,運思精微,襟靈莫測,神氣飄然。

我不由看向原非白,真心讚道:“三爺畫得真好。”

估計是聽多了像我這樣的讚頌,他僅是淡淡一笑:“這畫中,你可看見你了。”

哇!我欣喜,他竟然把我比作這滿幅荷花了!

我正自我陶醉地看向他,他卻用纖長玉手慢慢一指旁邊那一對鴛鴦,還是那隻雌的…。。

我的笑容一下子跨了,他卻朗笑出聲,這個討厭的原非白,我有時是自作多情了些,那你也不用這麼消遣我。

我不悅地站起身來正要走,他卻拉著我:“真生氣了,木槿,我是逗著你玩兒的。”

我又坐了下來,瞪著他,他愉悅地笑著:“好木槿,別生氣了,來,你來替我題字吧。”

哼!敢笑我是醜小鴨,我一生氣,便掏出鵝毛筆寫道: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高人隱士者獨愛菊;自盛世以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當世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寫完,我這才發現他早已收了戲謔之笑,非常認真地念著這一首周敦頤的愛蓮說,眼神中那凌厲的峰芒又顯,我心想,壞了,這是我第一次向他展示我的文學才華。

他慢慢抬起頭,莫測高深地看著我。

天氣實在太熱了,我的汗水直流,我試著額頭,站起來,端起茶盅:“三爺,我再給你端一碗吧。”

“不用了,”他收回目光,又恢復了儒雅,對我笑道:“木槿寫得真好。光潛的詩詞已是流傳甚廣,不想其妹的文才亦是如斯高絕。”

現在如果再說是宋明磊作的,似乎又太唐突了些,我只好不安得怯嚅著:“三爺謬讚,是木槿顯醜了,木槿如何能和宋二哥相提並論。”

我想取回我的鵝毛筆,他卻拿在手中細細端詳著:“我以為你要羽毛作什麼,卻原來是為了作這樣一支………筆。”

他給我的那些漂亮羽毛中,我最喜歡那天藍與鮮黃相間的那支羽毛,所以用他作了這支長長的羽毛筆,他試著用我的鵝毛筆寫了幾下,點頭道:“果然巧思妙想,你是如何想到的?”

“呃!木槿以前在建州老家,有時同村大叔搭船下西洋,帶回來些希奇玩意,木槿的毛筆字又差,就央爹爹幫我買了下來。”這是實話。

他的墨眉一挑,對我微笑著,然後認真地用他的毛筆在畫上題下我寫的那首愛蓮說,只是寫到“蓮之愛,同予者何人”時,改成“蓮之愛,同予者墨隱”,而墨隱正是原非白的字,我一驚,正要出口相阻,他已寫完,並叫我過來題上落款。

你這個混小子,這幅畫和這愛蓮說若是流傳出去,你是不是又想我被你的FANS砸死,好掩護你的夢中情人啊!

我慢吞吞過去,慢吞吞地題上我的大名,心中一動,對原非白閃著崇拜的眼神,說道:“三爺,木槿實在喜歡這幅畫,您能送給木槿嗎?”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出乎我意料,對我璨然一笑:“木槿既然喜歡,那就讓素輝將此畫裱了,好生收起來吧!”

太好了,我在心中長吁了一口氣,柔聲謝過原非白,然後眨巴著眼睛,作受寵若驚樣,滿面歡喜地再去看那幅畫,說實話,他畫得真好,等他的女人那風頭過了,想辦法讓宋明磊幫我把這落款給去了,然後再拿到市面上去賣了,踏雪公子的得意之作啊,應是價值連城吧!然後再拿這錢去請原宋明磊和碧瑩吃一頓,剩下的就存到錢莊裡……

我胡思亂想間,一股灼熱從我的腰際傳來,原來我沒提防原非白的手不知何時悄悄環上我的腰,我驚抬頭,原非白卻乘機吻上我的頸項間:“木槿,你真香。”

我啊地驚叫一聲,這小子莫非熱混頭了,我推拒著他的胸膛:“三爺,你……你……多想想那隻鴛鴦。”

他忽如一頭猛獸啃嗜著我的脖頸,根本不理我的掙扎,只是在我耳邊喃喃地說著:“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酥酥麻麻的感覺連同無邊的熱意,傳遍我的四肢百骸,我向四周看去,哪裡還有韋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