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有所不知,家裡那位老爺子他又做了什麼事,他,他竟然要續娶啊。”上次送信的過來,伏秋蓮夫妻兩人都沒把連老爹要進新人的事往外說。
連清在伏老爺面前都開不了這個口。
更何況是下人?
劉媽媽再得臉,那就還是個下人!
所以,不知情的劉媽媽還以為伏秋蓮也還被瞞在鼓裡,只氣呼呼的道,“老奴剛才可是從那小廝嘴裡打聽出來了,咱們家這位老爺子啊,可真真是耐不住性子,竟然要給姑爺和您娶一個後孃,真真是可氣。”
“老奴覺得吧,這信肯定也是這個意思,說不定還會張嘴和姑爺要禮物要東西呢。呸,也不怕把那個女人的福氣都給衝沒,讓他新人進門喜事變白事!”
“……”
可見劉媽媽是真的氣到,不然平日裡頭哪會說話這樣刻薄的?伏秋蓮笑呵呵的示意劉媽媽坐下,自己慢慢和她說,“媽媽也曉得這事生氣,猜想著這信是和相公要東西要銀錢的,那媽媽說,若是我看了這信,你說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自然是不肯答應的啊。”劉媽媽話才衝口,便直接反應了過來,猛的就是一頓,是啊,這信自家姑娘看了做什麼?左不外乎就是錢財這些東西,這本就不該姑娘去操心。
這麼想著,劉媽媽的火氣便消了,只對著伏秋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都是老奴太心急,以至於在姑娘面前失禮失態,還請姑娘別怪老婆子。”
“媽媽說什麼呢,這個家裡多愧了媽媽一心為我,我是很感激的。”說到這裡,伏秋蓮一臉真摯的看向劉媽媽,“我知道媽媽的情況,這話我也和您說過一回,今個兒也是話趕話兒的,我便再說一回,媽媽您且放心,以後的日子有我呢,媽媽若是信我,我給媽媽您養老就是。”
伏秋蓮以前的確是說過這種話。
劉媽媽也相信伏秋蓮是真心的,如今再聽到一次,心裡只有感激的份兒,眼圈就紅了起來,她起身,對著伏秋蓮就要跪下去,卻被伏秋蓮眼急手快的給攔下。
“媽媽這是做什麼?”
“姑娘對老奴的恩情無以為報,老奴只能給姑娘磕幾個頭……”
“媽媽,您這話說哪去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啊。什麼叫無以為報,我以後可還指望著您幫我打理這個家,好好的照看小妞妞呢。”
“太太您放心吧,老奴一定會的。”
待得劉媽媽的情緒略略穩下來,伏秋蓮笑,“好了,媽媽快收拾一下吧,不然給冬雨那丫頭看到,肯定會在心裡嘀咕我這個主子又欺負人了,如今更是連劉媽媽都欺負。”
劉媽媽瞪眼,“她敢!”姑娘在她心裡可都是最好的,一直以來都是,如今更是,誰敢說她家姑娘的壞話,那就是她老婆子的敵人!
哪怕是在心裡嘀咕呢,也不成!
最後,伏秋蓮看向劉媽媽,“媽媽這兩天左右無事時,去外頭打聽一下,看看哪家的人伢子可靠,仔細的選,別找那些聲名狼藉之輩。”
“太太是想買幾個小丫頭?”劉媽媽立馬收了之前心頭的那些情緒,說到正事,那是一本正經,“也是,這幾個丫頭是越來越大,眼看著都到了出嫁的年紀,姑娘也是該要再選幾個小丫頭進來。”
伏秋蓮點點頭,“也不用多,先買上兩個就是。”
劉媽媽應了個是字,轉身慢慢退出去。
伏秋蓮的目光掠過一側桌角的那封信,眉毛挑了一下。
這信她根本就不用看的。
想也知道連老爹在信裡都說了些什麼。
不外乎就是兩個,一則是催連清回去的事。
這二來嘛,恐怕就是如她剛才所想的,和連清要禮物要銀子了。上一次老爺子信裡寫的還算是含蓄,只道讓連清回去觀禮,只是草草提了幾句,家裡花費頗高之類。
如今不過短短十餘天功夫,便又跟著送來了第二封信。
裡面能寫些什麼?
不外乎就是要一個結果罷了。
連清是肯定不能回去的。
可給銀子?
伏秋蓮呵呵的笑了一下,那就得看她心情好不好了。
晚上,連清是戌時中回來的。
伏秋蓮問過之後,曉得他沒用晚飯,直接讓冬雨把灶上煨著的幾碟菜端了下來,饅頭和烙餅都是熱的,連清淨過手,冬雨已是手腳麻利的擺好了飯菜。
連清便笑,“冬雨是越來越能幹了。”
“是呀,還真的有些捨不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