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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南星想與洛安的沈大人白頭偕老

一手捏住沈燼墨的下巴,逼迫沈燼墨抬起被鮮血浸染的臉:“沈忘衡,就你為了謝南星什麼都不顧的模樣,本公主怎麼可能讓他留下?” “你若把他當個玩意兒,玩個幾天就會丟棄,本公主只當你玩心重,自然不會上心。” “可你竟然想娶他為男妻,本公主如何能容他?” “孃親,只有這洛安的大夫能讓他養好身體。”癟著嘴,眼淚一滴又一滴落下,沾染了鮮紅,化作血淚。 “孃親將他逐出洛安,是在要謝南星的命。” “沒了謝南星,兒子又如何活?” 一手揚起,清晰的巴掌印落在沈燼墨的臉上:“你要娶他做男妻,本公主與侯爺就算死了,也無顏去見夏家的列祖列宗。” “你要的就不是本公主與侯爺的命?” 夏欣親自落在臉上的巴掌雖疼,可同胸口快要將沈燼墨溺死的窒息比起來微不足道。 但這重重的一巴掌打碎了沈燼墨最後的希冀。 整個洛安,只有他想讓謝南星活,也只有他會心疼謝南星。 撐著地板從地上狼狽起身,沈燼墨朝外邁出去的步子透著搖晃。 尚未跨出正房的門檻,早就候在屋外的數百親衛將沈燼墨圍困。 “沈忘衡,今日你敢邁出這個家一步,本公主便要你的命。”腰間的鞭子抽出,落在沈燼墨腳邊。 “長公主,九歲那年我便沒有家裡,沈某自己找來的家,被長公主毀了。” 嗓音冷淡中透出窒息之感,銳利眸光被殺氣浸染,腰間鞭子朝著夏欣揮去,被夏欣手裡握著的鞭子被震成碎沫。 數百親衛在沈燼墨的鞭子之下淪為螻蟻,自寒英院而出,所有躲閃不及的人,都與血腥沾染。 竭力剋制嗜殺之意,心頭的血因著忍耐不斷翻湧,又被沈燼墨生生嚥下。 沈燼墨沒有時間殺人。 這天下雖大,世人繁多,卻沒有人會照顧好他的小病秧子。 吃不上有七葉重瓣蓮的入藥的方子,他的小病秧子好不容易養好幾分的身體,必然又會變得破敗不堪。 無人救他的小病秧子,沈燼墨要自己去救。 夜色沉沉,月光如練,灑在沈燼墨身上,化作了銳利的刀刃,無差別地刺向沿路意圖阻攔他的人。 孤身踏出洛安不過二十里地才甩開所有追兵,但沈燼墨的前行之路,又被手握長槍的老人阻攔。 握住腰間鞭子的手用力到顫抖,沈燼墨不能相信自來最懂他吳辭修,竟然也會握著長槍指向他。 “太傅,您也要來攔我?” 不等答覆,眸中的銳被失望的灰取代,沈燼墨好生挫敗:“我只是想要一個謝南星而已,這是什麼天大的過錯不成?” “情之一字,未傷及旁人,那便不算錯。”眼前素來愛潔的男兒容色狼狽,血腥沾身,真切的心疼盈滿了吳辭修的眼眸。 執拗抿唇,握住鞭柄的手鬆了幾分:“那太傅緣何要來阻我?” “忘衡,南星離開前來找過老夫,你可想聽聽他同老夫說了什麼?” 夏弘需要沈燼墨愛謝南星,但夏弘不允許沈燼墨愛謝南星超過對夏弘的依賴與忠誠。 謝南星應當去找,長公主府也應當順勢離去,沈燼墨也應當發瘋。 可沈燼墨的瘋,不能越過皇權。 吳辭修必須攔住沈燼墨。 良久對峙之下,沈燼墨在吳辭修坦誠的目光之下,對這世道岌岌可危的信任開始迴歸。 翻身下馬,吳辭修領著沈燼墨往河堤走去,師徒二人在大壩前席地而坐。 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香囊,熟悉的藥香捲入沈燼墨的鼻息,寧靜的安撫之力雖不如謝南星本人,卻遠勝這洛安的任何一人。 小心翼翼將香囊開啟,一縷用紅繩捆綁的青絲乖巧地躺在袋中。 一如謝南星這個人,任何時候瞧著都惹人憐愛。 滿身殺氣縷縷收斂,沈燼墨身上的敵意徑直褪去,陰翳的眸光中生出絲絲繾綣,在這張被血色遮掩的容顏之上,顯得極為割裂。 強撐的心力退散,卸掉所有力氣的沈燼墨好生脆弱:“師傅,謝南星為什麼要離開啊?” 抬頭望月,吳辭修開始幫沈燼墨找回理智。 他不能讓沈燼墨帶著情緒去見夏弘。 “南星今日必須離開。” “反倒是忘衡這謀算全域性之人,少算了自己的心。” “哼。”當他將謝南星抵在門框一吻之時,便註定了結局:“是啊,原本他就要被驅逐出長公主府。” “他怪我嗎?” “若怪怎麼會臨出行之時,冒險來見老夫?” 吳辭修拿出腰間的酒壺,開始小口喝著。 得虧阿順不在,不然吳辭修一口都飲不了。 “忘衡不僅少算了自己的心,也少算了南星對你的情義。” “他在乎你,自當讓你的每一步都踏的堅定。” “傻子。”低頭看著被冰封的河面,沈燼墨喃喃自語:“都說了我會保護他,都說了我什麼都會解決,他那身子怎麼能到處跑?” “就算要跑,隨意找個地方躲幾天就好,為何要讓我追不上呢?” 謝南星得了沈燼墨的提示,自然知曉自己可以躲進謝府。 可堂堂平南長公主,若是連一個謝南星都趕不走,又如何能使人信服?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