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十分痛苦,美眸中泫然欲滴,緩緩搖著頭,悲痛的低呼著:“不。不……不要逼我……”
端木卓雲見顏彤這番模樣。哭都哭不出來,腸子都悔綠了,要是早知道皇帝帶著寢宮地圖,他說什麼也不會枉做惡人,現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此時生死懸於一線,端木卓雲越發低聲下氣的哀求著顏彤,他一慣的倔傲冷酷已不見了,就如同一個尋常市井間地小癟三一樣,為了活命。苦苦哀求,什麼尊嚴都不要了。
顏彤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綴泣不止,始終不肯過去給她丈夫解穴。
端木卓雲面如死灰,氣得兩眼發黑,背地裡早把顏彤租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表面上卻不得不裝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苦苦哀求顏彤,不斷說著噁心肉麻的花言巧語。其下作之狀,全無一幫之主的風範,一旁皇甫發都聽得忍不住呸了一口,暗罵怎麼和這樣的膿包論交。
到了此時,上層廝殺聲已按近底層,在長長的通道里變得更為激烈,顯然落於下風的一方到了這裡。也不得不背水全力一戰了。
石門後響起蹬蹬的腳步聲,身影一晃處,一個俊俏的少年書生衝了出來,卻是女扮男裝的崔玉。
但見崔玉手上提著她長達四尺有餘地長劍。劍上血跡未乾,她衣服上亦是血跡斑斑,但她神情卻很興奮。顯而易見身上的血跡都是別人的。
崔玉飛快掃視一遍全場,立刻選中一個她認為最有份量的敵人。提劍便往九幽拘魂使衝去,嘴巴里脆聲喝道:“魔教妖人,接招!”
九幽拘魂使在武林中何等身份地位,豈會將她這般乳嗅未乾的少年放在眼裡,譏誚道:“螢火之光,焉能與皓月爭輝?你自己想找死,老夫便成全你。”
說話之間,崔玉己馳到他近前,玉腕輕抖,一劍輕飄飄刺出,全無花哨,以至返蝶歸真的境界。
九幽拘魂使原本不屑一顧,待這一劍接近自己,他突然生出一種無可閃避的感覺,兩眼瞳孔急劇擴大,驚“咦”了一聲,一時不敢硬接,身形暴退。
一旁皇甫發與端木卓雲無不驚詫萬分,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武功已入化境的右使,怎會被一個娘娘腔的少年一劍逼退。
崔玉興奮地步步緊逼,刷刷又是兩劍。
九幽狗魂使依舊不敢正面硬接,便又退了兩步避過。
兩人這番交手,崔玉連攻三劍,九幽拘魂伎便連退三步。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長者有意讓晚輩,卻不知九幽拘魂使有苦說不出,乃是貨真價實的被逼退。
“荊楚劍仙是你什麼人?”九幽狗魂使膛目暴喝道。
崔玉嘰咕一笑,道:“偏不告訴你!你問閻王爺去吧!”一面說,一面繼續出劍。
九幽拘魂使已從最初的驚愕中恢復過來,當下嚴守門戶、化解了崔玉一連幾招攻勢,嘴裡說道:“荊楚劍仙那老東西還活在世上?我一直以為他都入土幾十年了。”
崔玉一聽,不樂意了,忿忿道:“你才入土幾十年了!你這老鬼死了,我師父還好好的……”說到後來,她猛然醒悟過來說漏嘴了,當下再不說話,全神貫注發動攻勢。
蕭若在一旁看得好笑,崔玉這小姑娘在有些方面具有驚人的天賦,然而在某些日常事情上,卻迷糊得可以,她那麼一說,就無異於承認了她是荊楚劍仙的徒弟。
荊楚劍仙這個名號蕭若還是頭一回聽到,心想:傳崔玉這套劍法地人,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世外高人。
鐵寒玉面有驚容,低聲道:“皇上,臣妾曾聽家父提起過荊楚劍仙這個人,據說他是六十年前縱橫天下地人物,後來退出江湖隱居世外,江湖中人只道他早已作古多時。想不到至今仍活在世上,還收了崔玉這個徒兒。”
身旁胡夫人接道:“那就怪不得了,崔玉使的這套神奇劍法原來傳自荊楚劍仙。”
便在此時,一陣厲笑聲沖天而起。九幽拘魂使暴喝道:“要是荊楚劍仙那老兒在此,老夫或許會讓他三分,而就憑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娃娃?你還嫩了點!看老夫三招之內取你性命。”
話音甫落,九幽狗魂使雙目怒瞪。目中妖火閃爍。一身黑衣在他鼓盪的真氣下竟鼓脹起來,遠遠望去,尤如一個胖子,他厲嘯聲裡,手中兩根拘魂牌猛地拍在一起。
只聽“錚”的一聲,響聲震動四方,聲浪中更蘊含著穿金裂石地強大暗力,蕭若等人無不暗運內功相抗。
首當其衝地崔玉內力修為原本不甚深厚,只覺五臟六腑都被震得錯了位。她嬌軀劇顫,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手中長劍把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