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毫無志氣,或者是理智自知,徐清凡現在所想的,只有離開這裡,親手謀劃了神州浩土的一切,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這些宗師不能回到神州浩土,對人類而言,將代表著什麼。
“前輩,離‘玄晶寶庫’關閉還有多長的時間?”
徐清凡突然抬頭,向著張虛聖問道。
“五天,我們用去了五天時間,還有一次機會。”
徐清凡點了點頭,卻再次向著“修羅練境”飛去,他想要再試一次,看看在“修羅練境”之中,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和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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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徐清凡地身體剛動,就被張虛聖攔住了。
“你要想好啊,如果第二次你依然失敗了,所代表的,會是什麼?”
張虛聖的笑容中,似乎蘊含著某種莫名的譏諷——以及期待。
“前輩請有話直說。”
看到張虛聖的神色,徐清凡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到,向著張虛聖沉聲問道。
“‘修羅練庫’中雖然沒有真正的對手,但心神被控制的情況下,與另一個自己戰鬥時,體內的靈氣依然會快速運轉,消耗極大。”
張虛聖笑吟吟的說道,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澤,其中地譏諷和期待,更加濃重了。
“那又怎樣?”
“‘玄晶寶庫’是一個很奇妙的世界,沒有天、更沒有地、也沒有靈氣,我們只能依靠自身所積累的靈氣,施展飛天之術,懸浮在這片星空之中,懸浮飛行所消耗的靈氣很少,如果在‘神州浩土’,還沒有我們回覆的快,但這裡是‘玄晶寶庫’,無法補充靈氣,我們一旦無法離開,就要被困在這裡六百年。六百年的積累,就算是再少的靈氣,卻也會累積到一個極其可怕地數量,而我們雖然是天下間的頂尖強者,在無法恢復靈氣的情況下,這種懸浮狀態也只不過能維持百餘年時間,而其他人,能堅持的時間會更短。唯一補充靈氣的手段,那些丹藥,也在之前的日子中消耗的差不多了。”
說著,張虛聖臉上的笑意愈加濃了。
“你說,在這般情況下,在這般絕望絕境之下,那些發現自己體內靈氣在不斷消耗著,馬上就要耗盡,馬上就要跌入到‘玄晶寶庫’深處死去,在危險重重的‘玄晶寶庫’中沒有絲毫地自保手段……到那個時候,這些宗師們,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他們會怎麼做?”
隨著張虛聖的話,徐清凡心中一震,但臉色卻還強自保持著鎮定,緩緩說道:“到那個時候,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宗師,就好像凡世間那些餓了很長時間的災民,所有的原則、善良、友情,都不復存在,眼中所有的,只有食物,為了一點點食物,可以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昨日地摯友給殺掉,只要那個摯友和他搶食物,或者有給他充飢的食物。”
“那你說,這些所謂的‘食物’,是什麼呢?”
“別人手中可補充靈氣的靈丹和各種珍寶,甚至……其他人體內的靈氣和元嬰。”
隨著這聲話語落下,張虛聖臉上笑意更濃,徐清凡臉上寒意更甚,而柳自清和王澤剛,卻皆是臉色慘白,看著遠方那些正在或相互討論交流、或自顧自服丹恢復靈氣地宗師們,眼神中不由得帶上了戒備。
張虛聖笑著說道:“所以,不要再去‘修羅練境’了,保留一些靈氣,防備著往日的那些戰友,向你瘋狂地發起攻擊的時候吧。現在所剩地那些靈氣,留到那個時候用,會更有意義一些。”
張虛聖此刻臉上的笑意,竟是那般地冷酷。
徐清凡愈加沉默了,對著柳自清和王澤剛打了一個眼色,然後對著張虛聖躬身一禮表示告別,卻是向著遠處飛去。
飛到數里之外,徐清凡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柳自清和王澤剛,問道:“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王澤剛遲道:“我們手中有‘開天鼎’……”
然而,話說到一半,王澤剛就閉口不言了。
懷璧其罪,這是古往今來的真理,如果施展‘開天鼎’開啟“玄晶寶庫”,其他人固然得救了,但知道了“開天鼎”的價值後,手中掌握著“開天鼎”的徐清凡等人,卻只會死的更快——除非他們肯將‘開天鼎’送給別人,比如紫真仙人或者張虛聖,否則只會被紫真仙人和劉先生帶著手下的一眾宗師聯手殺死。
徐清凡嘆息道:“等劉先生吧。”
隨著徐清凡話聲落下,“修羅練境”周圍,劉先生及紫真仙人同時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如其他人一般,臉色灰敗。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