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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不敢反抗,他們接到過嚴令,不準在龍庭惹是生非,即使受到挑釁,也要儘可能隱忍。
這裡不是璧玉城,殺手不僅得不到尊重,還會受到猜忌。
騷亂髮生的快,消退得也快,很快大家就發現這只是一起個別事件,刺客暗殺失敗,人已經跑了。
店鋪再次開門,街上恢復正常,發現金鵬堡是被刺殺一方之後,北庭士兵覺得很驚訝,但是馬上放行。
直到走出這條街,行人不再密集之後,刀主才想起車廂裡的小姐一定嚇壞了,於是騎馬來到車旁,彎腰喚了三聲“敏小姐”,沒得到回應,只得壯膽欣開車簾。
人沒了,敏小姐和丫環“小意”都沒了,車廂底部露出顯眼的大洞。
刀主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預感到自己將要大禍臨頭,可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於是兵分三路:兩名刀手回營地向三少主報告情況,五名殺手和五名刀手順原路返回,檢視失蹤者的線索,刀主帶領其他人,直奔八少奶奶住處。
羅寧茶對這次意外的到訪既驚訝又憤怒,她對整個暗殺計劃毫不知情,將上門質問看作對自己的羞辱,命令三名丫環立於前排,自己站在屏風後面,痛斥刀主,認定三少主在找藉口欺負自己。
上官雲很快趕到,斥退刀主,向弟媳道歉,見到真正的丫環小意之後,他明白自己上當受騙了。
原路踏訪現場的殺手們帶回真相:騷亂結束之後,北庭士兵查問眾人的身份,曾經要求他們將馬車往邊上靠一靠,正好捱上刺客隱身的車輛,敏小姐就是這個時候被人帶走的,她要麼中了迷藥,要麼自願逃離。
上官少敏是自願離開的,韓芬只用一句話就勸服了她,“上官如讓我帶你走。”
這是一個謊言,上官少敏卻十分相信,她一直在等小姑姑救自己脫離苦海。
幾條街以外,野馬與離曼在一頂帳篷裡換掉行頭,大概兩刻鐘之後,等來了韓芬與上官少敏。
在這段時間裡野馬的疑心達到頂點,龍王完全可以讓韓芬偷偷帶走獨步王的孫女,然後將罪名推到日逐王身上,因此,他暗中指派不少手下,全程監視韓芬的動向。
在龍庭,野馬已經建立一定的根基,甚至超過金鵬堡,更不用說完全孤立的龍王。
上官少敏被送來了,野馬的疑心減弱許多,龍王就是龍王,不會為一個無足輕重的丫頭冒險,他只會在最關鍵的時刻背叛盟友。
韓芬完成任務,什麼也沒說,自行離去。
上官少敏覺得事情不對勁,這兩個人她都不認識,上官如更是不見蹤影,“你們是誰?小姑姑呢?”
離曼打量著這位在龍庭聲名鵲起的少女,心裡承認她很美,只是沒有想象中那麼驚豔,但就這麼殺死終歸可惜,於是扭過頭去,希望能夠置身事外。
野馬沒辦法回答少女的問題,他拔出慣用的狹刀,打算就地解決,腳下就是草地,正適合事後埋屍滅跡。
殺一個人而已,殺手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強是弱。
上官少敏露出疑惑的神情,好像納悶這刀是做什麼用的,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別流太多血。”
野馬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句遺言有何含義,難道她死到臨頭還要保持乾淨?
狹刀刺向細弱的脖頸,他能滿足少女的願望,只要角度與力道合適,她將會流很少的血,乾乾淨淨,感受不到死亡的痛苦。
少女倒下了,雙目圓睜,好像直到死前的一剎那,才發現死亡的恐怖。
她心有不甘。
野馬收起狹刀,心中惘然若失,他不懂得憐惜,只是覺得整個計劃順利得不太正常,於是彎下腰,用袖口在屍體臉上擦了擦。
這是一位易容者,雖然年輕,卻絕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女。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八章 成名
野馬怒不可遏,分得很開的雙眼幾乎豎立起來,他就知道歡奴不可信任,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使出偷樑換柱的把戲。
離曼也很生氣,不過他想得更多一些,“使詐的不一定是龍王,更可能是金鵬堡,整個過程咱們都有人監視,按理說龍王沒機會換走獨步王的孫女。”
野馬做出一連串激烈的手勢,離曼只能看懂大概,“你覺得肯定是龍王搞鬼?這需要證據,別忘了,咱倆的任務是配合龍王,這次暗殺只是開端,還有更大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我建議還是裝糊塗比較好。”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