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驚駭不已。
駱琮文官出身,這時模仿武將的腔調說:“諸位兄弟,休怪駱某無情,實話告訴大家,皇帝早已駕崩,今天早晨朝中發生叛亂,目前情況不明。你們呢,誰也不要亂猜,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等到事情結束,自然大有好處,駱某什麼時候虧待過大家?”
將領們紛紛稱是,越發的惶恐,誰也不敢多問一個字。
駱琮回自己的寢帳,派出數十撥探子,輪番進城探視情況,稍有變化,即刻回報。
然後他叫來心腹幕僚,打聽客人的底細。
就這麼一會工夫,又有兩位客人從城裡飛馳而來求見,幕僚全都安置妥當,也問清了各人的來歷,“有太后的人,也有公主的人,還有人大概是想混水摸魚,來探探底細。”
“嘿,探我的底細?”駱琮沒往下說,即使是對心腹,也不可大意,“蕭王呢?他的人沒來嗎?”
幕僚搖頭,“就這點奇怪,蕭王好像對羽林軍一點也不在意,這五位客人跟他都沒有關係,要不就是他勝券在握?”
“不可能。”駱琮的眉頭皺了起來,“就算那群烏合之眾殺死了王后與公主,蕭王還要面對龐寧的邊軍,沒有羽林軍的支援,他今天的陰謀就是竹籃打水,他在玩花樣,嘿嘿,他按兵不動,咱們也不動。”
“駱平諾挺著急,大人要不要去安撫一下?”
駱平諾是河東駱家莊的莊主,名義上是駱家文武兩派的家長,剛剛從城裡趕來,反應比對手慢了不少。
“不必,讓他等著。”駱琮語氣冷淡,心想,莊主要怨就怨駱平英吧,是那個老傢伙首先抗命不遵,如今駱家莊早已**,等他朝傾朝野,要對駱家重新整頓,武派必須聽從文派的命令,劍客目光短淺,讓他們得勢,是駱平諾最大的失誤。
幕僚明白了將軍的意思,出帳之後將駱平諾重新安置,離寢賬更遠一點。
訊息一條接一條地傳來,城內的混亂沒有結束,也沒有鬧大,反而變得曖昧不明,太后與公主一會死一會生,朝中大臣與各司衙門大都採取與駱琮一樣的策略,中立觀望,期待能有一位明顯的勝利者出現。
“蕭王實在太差勁兒了。”駱琮一個人在帳中走動,時間已是下午,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反而有傳言說江湖豪傑們準備衝擊蕭王府,“冷靜,冷靜,絕不可急躁……”
駱琮正自言自語,幕僚掀簾進來,身後跟著一名士兵,他的臉色有些異樣,略一鞠躬,說:“大人,又有客人求見。”
從早晨到現在,客人已達十五撥之多,駱琮微怒,“你還不知道怎麼安排嗎?”
“是是,可這位客人……非見您不可?”
“是蕭王的人?”駱琮眼前一亮,他實在等得厭煩了,希望能有人真心實意過來收買他。
“不、不是。”幕僚吞吞吐吐,突然間神情凝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顯然是被點中了穴道。
駱琮嚇了一跳,右手馬上握住腰刀刀柄,這才注意到那名士兵,鬆開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駱平英,你是什麼意思?這可是我的心腹之人。”
駱平英摘下頭盔,冷冷地說:“心腹之人卻不肯進諫忠言,死有餘辜。”
論輩份,駱平英是駱琮的叔伯,不過兩人一在江湖一在朝堂,很少見面,因此互相都不用敬稱。
“你來找我做什麼?是替莊主說話嗎?告訴他,今天的事情太大,我做不得主,他也做不得主,唯有靜觀其變……”駱琮暗自衡量帳外的衛兵們能不能擋住這位駱家的隱客。
“駱平諾?他根本不配當莊主。”駱平英不屑地說,繞過幕僚,逼近駱琮,“我替公主說話,她在城裡生死不明,你為什麼還不派兵相救?”
“公主派你來的?”駱琮有點緊張,如果最終的勝利者竟然是公主,那他可要倒黴了。
“駱家忠於公主,危急時刻人人都應該自告奮勇,還用得著公主指派嗎?”
駱琮鬆了口氣,露出笑容,“駱平英,你在莊裡閉關練功太久了,事情和你想象得並不一樣,我建議你去見見駱平諾,他是莊主,對駱家的利益更在意一些,他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用不著解釋。”駱平英又邁近一步,與駱琮伸手可及,“無非就是觀望嘛,誰佔優勢就投靠誰,可是我說不行,駱家莊不做這種兩面三刀的不忠不義之舉。只要還沒見到公主的屍體,駱家莊就得全力施救。”
駱琮冷笑一聲,對族叔的幼稚感到不可思議,“駱平英,你是劍客,也是隱客,什麼時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