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青年在一邊閒著,沒魚須支撐也還能雲淡風輕般立在上空,一點也不理辛哥和那魚的死活。
行事磊落的豪哥卻沒把握這大好的機會劈死罪魁禍首辛哥,反而專注地盯著懶散青年,認定只有此人能威脅到蘇罹的生命。
“你為什麼你不直接幹掉我的僱主?他一死,這裡的一切與我無並,我可以立即走人吶。”懶散青年翹翹嘴角,似乎對豪哥蠻有興趣的。
豪哥皺眉,他討厭這類人。
“讓你失望了。你雖不是我的對手,但幹掉你也得費力氣。我還不想毀掉香港,不想跟你正面對打。當然,只等你稍微露出破綻,讓我有機可乘,我才出手解決你。”
豪哥原本是沉得住氣的,此時也被他的話給激了。“無恥!”咆哮一聲,雙拳擊出,跟科幻片似的挾電帶電聲勢嚇人。
兩人有距離差,豪哥拳頭朝上處於不利的位置。
懶散青年說到做到,果然不跟他正面撞擊,甚至不還手,光憑身形輕巧,以換位移形輕飄飄躲開。
浮雲暗歎:“豪哥在黑社會白混了幾年,沒學會陰毒小人玩陰耍黑的那一套。”
好在,豪哥本體為虎是兇獸之王,王者氣度不屑耍小手段,好戰卻是天性。雖被對方激怒亂了章法,很快醒悟,幾拳落空立即縱身飛撲過去縮短兩人的距離。他記憶預設造成的不方便很快被戰鬥本能接替,腳下無物也能凌空,擅長的近身搏鬥的優勢立即顯出來,不給懶散青年有空隙凝神造武器。
懶散青年託大了些,低估豪哥沒發揮出來的能力,一進被他磅礴的氣勢和快與閃電的手腳給鎮住,居然處於下風。
他們這兒鬥得熱鬧打得精彩打得好看,激飛的能力沒結界防護,下邊未塌的建築和人全倒黴了。
蘇家那些戰得只剩半條命的強弩之末恨死了辛哥,誓要手刃仇人。那條魚不顧自身,在靈力不足下弄了個小結界護住辛哥,由得蘇家人在它身上戳打。魚的苦刑沒熬多久,蘇家人被上空大戰波及,一個個往地上栽。
魚設在上空的結界消失,颱風暴雨侵襲他們。
魚緩過氣來,辛哥指使它強力掃平剩餘建築,找出藏了起來的蘇家老鬼。
懶散青年中了拳腳,噴了一口血後喊道:“辛哥,你的仇人躲在東南方,經緯度XX,地下50米左右。”
關心則亂的豪哥手腳一緩,忍不住往下望——懶散青年等的就是這一刻,雙手一攏,一隻籃球大的泛光黑色雷彈出現,往豪哥懷裡一丟……。
皮糙肉厚骨頭壯的豪哥沒當場炸得粉身碎骨已屬僥倖,當即如斷線風箏往下飄。他夠□,傷得很重,硬是不顧惜自己半途翻身朝辛哥撲去。
那魚行動遲緩,見他襲來,躲閃不開,只翻了半個身,以身為牆護住辛哥,任由豪哥的兩掌擊碎它的魚骨。
懶惰青年彈了彈濺在衣領上的血珠子,飄身降落,看都不看人和魚,到某處,一揚手一枚手榴彈往地下炸。
落坑,伴隨慘嚎聲,植物殘屑、泥土、血肉和雨水一齊飛濺。
驚得豪哥臉上失血,全身肌肉爆滿,衣服裂成碎片,張嘴虎嘯聲聲。
聲音驚天動地,聲波見物即摧。
魚,白眼一翻,挺了。
魚的結界破了,辛哥七竅流血倒地。
懶散青年也沒能倖免跌入坑中,雙耳流血。沒昏,看到坑裡老的護住小的胸和頭部,炸裂了,死了。小的除了炸傷了四肢,七竅流血還有點氣,暈了過去。
懶散青年提著小的翻身出坑,坐在地上,一手捏住小的咽喉,吐出一口血,懶散地道:“把辛哥抱來,換他。辛哥如果死,大家一起死。”
一步步朝他走來的豪哥看到蘇罹的慘狀,眼睛紅得滴血,理智還在,不敢違背懶散青年的話,小心戒備倒退著抓了辛哥過來。一摸鼻息,沒死,直接把他拋給懶散青年,趁對方換手接人之機,閃電般衝過去奪了蘇罹就往山下跑,還不敢背對對方,小心抱住蘇罹,只倒退著跑。
懶散青年沒追,觀察辛哥的傷勢。
豪哥跑了一段距離,蘇罹出血嚴重體溫越來越低。豪哥也傷得重,力量消耗得快到底了,沒辦法遮蔽雨水。見懶散青年沒追過來,躲在大樹下撕了某死者的衣服幫蘇罹止血包紮傷口。
辛哥生命力頑強,醒得比蘇罹早,在懶散青年的扶持下,掏出鬼焱曾跟浮雲說過的貝殼託在掌心……那條大魚“嗖”的一下縮小被貝殼吸入,隨即各人的屍身殘物甚至破爛的殘磚爛瓦等物也一起被吸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