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禪宗以西五百里,有一處珞珈山,山清水秀,靈氣充沛。 在山下有一座小城,名為比丘城,人口十幾萬,不算大城。此時在城內的一處酒樓內,有幾名修士正在酒樓的二樓臨窗而坐。 “姥姥的,還讓老子等多久啊?”坐在朝南位置的一名短袖大漢將一碗酒一飲而盡,罵罵咧咧。 “哎,高兄,那麼多天都等了,還在乎這幾天嗎?”一位文士打扮的年青男子,手握摺扇,甚是斯文,看見姓高的壯漢一副暴躁的脾氣,打心底瞧不起他。 “哼,少在老子面前講道理,小心老子扭掉你的鳥頭。”姓高的修士向來瞧不上這斯文模樣之人。 “高兄,陳兄也是好意嘛,還是稍安勿躁吧。你看阮老弟,總是那麼淡定。”這人說完,看向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一名年輕修士,言語裡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啊,各位兄臺,你們說你們的,我聽著就是了。”那年輕人一副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樣子。 “趙利,你可別打阮秀士的主意啊,小心我老高拿你的腦袋當酒壺。”老高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利,也就是提起阮秀士的那名修士。 “好了好了,搞得誰不知道阮道友是你救命恩人一樣。”趙利兩眼一翻,不再說話。 “哼,知道就好。”老高冷聲一笑,是在提醒在座的,小心不要惹到他。 “哎,不知道這次冥靈宗找我們這些孤魂野鬼做什麼?”趙利說道。 他們幾人都是附近方圓千里的散修,向來獨來獨往,沒想到幾個月前收到魔宗六門之一的冥靈總的詔書,讓他們三個月後來此處匯合。 “諸位想知道嗎?”陳姓書生摺扇一收,看向其他三人。 “有屁就放。”老高就是心直口快。 “想知道也很容易。”陳書生故意賣個官司,“諸位知道最近這天南地界正在發生什麼大事嗎?” “誰都知道,還不是那十大宗大比的事唄。”趙利說的索然無味。 “那麼這次冥靈宗之事就是有關宗門大比。”陳書生堅定的說道。 “這魔宗六排不是都去參加了嘛,難道還要派我們去啊?”趙利還是不明白。 “非也,你想想啊這十六大派的宗門比鬥,去的可是各大宗門的精英啊,能輪得到我們嗎?聽說那太一劍派的無恨生,玄真觀的洛遠,那可都是天縱之才啊,不出意外這次的頭名就是這倆人了。”陳書生一臉得意,書讀得多就是好啊。 “別忘了其他宗門也有不少優秀弟子,還有那魔宗的幾人也是不凡。”老高此時放下酒碗,看向窗外。 “是有不少,但是與他倆想比還是差上不少呢。”陳書生很是堅定自己的判斷。 “阮老弟,你說這次宗門大比,誰會奪魁啊?要不要咱們賭一把?”陳書生突然看向阮秀士。 “啊,我也不知道啊,對這些事我都搞不清的,至於打賭那就更算了吧。”阮秀士一臉苦笑,連忙擺手搖頭。 “哎,無趣。”陳書生興趣索然,無聊的看向窗外。 “看來阮老弟是一心放在修行上了,要不然以老弟的性格怎麼可能修到這般境界,況且還蹭救過老高啊。對了,上次你沒怎麼說清楚阮秀士究竟是怎麼救的你啊?”趙利看向老高,想知道究竟。 “哎。這個嘛,說來話長了……”老高一碗酒下肚,話匣子就開啟了。 原來是幾個月之前,老高偶然得到一株幻星草,品質極佳,於是就將它拿到一處寶閣換了不少靈石。可是,這株靈草似乎不簡單,於是寶閣就派人跟上了老高,想向打聽老高從哪得到的靈草,老高肯定不說啊,於是那幾人就起了殺心,老高只能一邊抵抗一邊逃跑。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後老高陷入絕境,就在這個時候阮秀士剛好路過,於是兩人聯手終於將那幾人擊退,並且還斬殺了兩人。說到這個時候,老高看向阮秀士,一臉感激的表情,“從此以後阮秀士就是我的好兄弟,由我老高罩著。” 阮秀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都有些紅了。 “這個故事真的不怎麼樣,講故事要講究生動,要有伏筆,要有高潮。”陳書生兩眼一泛白,對於老高講的不屑一顧。 “我看你就像高潮。”老高說完哈哈大笑,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 “幾位好雅興啊。”這個時候,一位中年修士走了過來,眾人立馬停下了笑聲。 “在下冥靈宗吳建,見過各位道友。”吳建起手一禮。 四人回禮,各自報上姓名。 “吳某來意,想必各位都知道了,那就請跟我來吧。”吳建說罷,帶著四人離開了酒樓,飛了一段路程,來到了一處隱蔽的洞府之內。 老高四人進來之後發現,山洞中已經有十幾人在了,除了幾個明令宗的修士,其他人都是清一色的散修。 四人心下一凜,不知道冥靈宗搞什麼名堂。 “咳咳,有請沈長老。”吳建話音剛落,一位雙目陰騭的清瘦老者走到眾人面前,竟然是一位金丹修士。 沈長老環顧一週,在每一個人臉上停留了數息時間,“今日將諸位招來,是有一事想拜託諸位去做。” 沈長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