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帶吃的?蘇放沒那麼嘴饞吧?”
幾下希索聲傳來,木樨又問:“這是什麼?亮晶晶的能吃嗎?”
蘇放突道:“樨兒,你在柱子上敲一下給我聽聽。”
木樨依言拿起那個東西往大理石柱子上一敲,發出金屬撞擊的‘叮’的一聲。蘇放問:“這可是金石丹?你的朋友是誰?”
那姑娘道:“他只託我帶這個給你,其它的我沒義務回答。東西帶到了,是不是我不知道,吃不吃也在你!”
木樨道:“你有病啊,那誰敢吃!我看你陰陽怪氣的不象好東西。”
那姑娘冷哼一聲拿起東西就走。突然手肘曲池穴一麻,丹丸脫手落下。碰到她手肘的是蘇放的腰帶,再看那腰帶已經託著丹丸回到了蘇放手裡。整個過程蘇放只是微微動了動手指而已。
蘇放張口吃下,大聲道:“賭了!”
那姑娘看了她一會,道:“毒氣會隔到你眼睛裡,你別揉等明早散了就沒事了。”然後她轉身離去,語氣一直冷冷的。
木樨無暇理她,只憂慮地看著蘇放,一會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好了還是不好了?”
蘇放道:“你碰我一下試試。”
木樨小心的碰她肩膀一下,蘇放沒反應。她又梢加了一點力推她肩膀一下,蘇放搖頭。她稍用力打她一拳,蘇放叫起來:“哎呦!”
木樨大驚,手忙腳亂的上前:“很疼嗎……我就覺得她有問題……怎麼辦……”又不敢給她揉。
蘇放眼睛裡帶者笑意,接著叫:“哎呦……哎呦呦……”後來她忍不住笑起來,木樨才明白蘇放在作弄她,氣的一拳打在她肩膀上。這一下倒用了全身力氣,但蘇放渾不在乎,笑著站起來伸了個大懶腰。她全身骨骼發出一連串響聲,象放鞭炮一樣,然後她舒臂展腰做了幾個招式動作,平時內力到不了的地方無不圓轉如意。這幾個招式皆被她使的妙到顛峰,意在力先、柔中帶剛、剛中蘊柔、無物能入、無堅不摧。很多拳法大師追求一生的便是這種境界!幾拳都打在大理石柱子上,柱子外面碎了整齊的一層,而裡面堅實光潔如故,不看地上的石屑就只當柱子細了一點。
木樨喜道:“你好了!”
蘇放道:“和錢無用對力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內力增加,這牽機散痛歸痛,但它越痛守護我丹田中內力越醇厚坦蕩,就象它十分頑強的在和人對決一樣。三年前我內功練成後,武功也就停滯不前、再無寸進。我想這次或許是天給我更上層樓的機會。”
她眼睛是奇異的灰藍色,並不明亮,但似乎全身都替眼睛發著光,顯得那樣神采奕奕。木樨道:“那等明天早上你眼睛好了我們就快跑。”
蘇放冷笑:“那是薛成賈他們想的,想我走也沒那麼便宜!”
她們又拖過一個多時辰,木樨遲疑的走出屋子。不知道剛才那人用了什麼方法,兩個看守都呆呆的看著木樨出去不做聲。她突然又回來:“蘇放,我們還是等明天你眼睛好了再想辦法吧。”
蘇放道:“我眼睛好了防守就不會這樣,現在是最好機會。樨兒,我守著你,別怕!”
木樨深吸一口氣,按蘇放說的向離這最近的房間跑去。
薛成賈有幾日沒睡好覺了,剛朦朧睡去就被家人吵醒:“老爺,西園亭子那邊出事了,是客人們都打起來了,快去看看吧!”
薛成賈驟然驚醒,氣急敗壞的奔過去,遠遠看見幾個人打成一團,薛成賈大吼:“住手!”一把飛刀差點連他也打了,他認得是喬三娘子的飛刀,叫:“喬靈香!你要幹什麼?”
喬三娘子道:“張尊吾心懷不軌,想獨吞藏寶圖!”
薛成賈這才注意到賓客雖然圍著打鬥的人群,個個的眼睛卻都看著涼亭柱子。
柱子上訂著一塊布,上面曲曲彎彎畫著一幅地圖,卻是青城山附近的地形。薛成賈道:“這是哪裡來的?”
鄭德就叫:“這是從木樨身上搜出來的還能有錯,她鬼鬼祟祟的一個人想逃!”
張尊吾已經打的披頭散髮,他不斷衝過來想撕下這圖:“騙人的!青城山沒有寶物啊。”
有沒看見的就叫:“原來寶藏在青城山啊!”
客人一個接一個趕來,不斷有人驚叫:“咦!這不是青城山的附近嗎?”、“寶藏埋在青城山”一個個傳過去,變成了“青城派私吞了這些寶藏”、“青城山整個都是寶藏”、“青城山山腹裡全是寶貝……”
這時東園的客人也聞訊往這邊跑,誰也不肯慢跑一步,家人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