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遇到的。”韓放提高了音調,表情像是被搶了好玩的玩意兒一樣。
“放兒,你還是老樣子。”杜辰逸突然笑了。
“本王是泰王了!”韓放站了起來,“你該叫我王爺!”
“這回,還是讓你。”杜辰逸也起身了,望了望湖面,“原本也只是一時好奇而已,想著爹和姑媽一起『逼』我成婚,不如找個有趣的放在屋中,若你那麼在意,換個便是。”
“不許你讓,我……”韓放更加惱怒,想說什麼,卻又沒有個合適的說辭。
“告訴周管事,不用查了。”杜辰逸走到亭榭外,對候在門口的隨從道,“在去把‘蔻’字木牌劃去,隨意挑個字牌便行。”
“是。”
“放兒,畢竟是楚府之人,須知分寸。”杜辰逸回頭對韓放說了這句,然後不疾不徐的離開了,楚府的人,放在屋中是個麻煩,他本就不打算再理了。韓放既然要,便由著他去,反正姑媽會替他收拾的。
韓放看著杜辰逸遠去的身影,臉上卻有懊惱之『色』,一拳捶在亭欄上,低聲道:“一個丫頭而已,本王幹嘛要和表哥爭,都怪那丫頭,該死!”
第二十五章 說服
第二十五章 說服
“嬋娟!燒水!”
“嬋娟!拿那罈子酒來!”
“嬋娟!把昨天我帶回來的『藥』熬了!”
三夫人李芝蘭走了之後,楚月牙就陷入了忙碌之中——忙著營救那渾身染血的少年,救人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
衣服又廢了一件,被她剪開了,昨晚包紮的傷口,除了極少數又小又不在諸如手肘之類地方的沒有裂開流血之外,其他的傷口赤『裸』『裸』的說著一個事實,昨晚她楚月牙白辛苦了!
“讓你『亂』動讓你『亂』動!”楚月牙語氣惡狠狠,但動作還算輕柔的紮上一條繃帶,“廢了我三棵凝血蘭的小苗,你知道嗎?那凝血蘭種子多難得!你若再『亂』動我直接抽死你得了。”
她去玉珠空間之後,看見那凝血蘭長出了兩三寸的樣子,來不及吃驚這樣的生長速度,她狠著心拔了三棵小苗子拿出來後研碎,敷在那少年流血最多,傷口最大的幾處地方。
說來也奇,這凝血蘭確實有奇效,雖然沒有誇張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但是包紮上後,至少沒有再次染紅那雪白的棉布。
“你腦子是少根筋是不是?非要撐著自己動?”楚月牙一邊處理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一邊繼續唸叨,“你不怕痛,我整天折騰還嫌累呢!我多好的睡眠時間,就被你硬生生破壞了,你怎麼賠償我,我告訴你……”
“聒噪。”原本一直閉著眼睛的少年突然睜開眼睛了,嘴一動,又是這兩個冷冰冰的字蹦出來,砸在了楚月牙的憤怒之上。
“嚓——”這是楚月牙失手把一條棉布撕碎的聲音。
靜了片刻,楚月牙爆發了,嗓門比剛才的碎碎念高了一倍不止——
“我救你我容易嗎?你倒好不僅不說謝,還這個態度,跟我欠了你八百兩銀子沒還似地!我真是救了條白眼狼啊我!”楚月牙噼裡啪啦就是一串,“我就聒噪,念死你,煩死你,反正你命都是我救的,煩死你你也死有餘辜。讓你『亂』動,活該傷口全崩開,還翻到房樑上去,你是賊還是貓啊……”
“若我繼續躺在床上,不是被發現了嗎?”少年似乎受不了楚月牙了,終於開了金口為自己辯駁兩句,“到時要承擔後果的,不止是我。”
呃,貌似是這樣,幸好他躲上了房梁,楚月牙頓了頓,很快又很厲害的找到了另外的說辭:“那你幹嘛非要自己穿衣吃飯走路,既然傷了,就該養著。”
“我不自己吃飯穿衣,還能怎樣?”
“我幫你啊!”楚月牙大義凜然,一副觀世音在世的模樣。
“你救我,本就是我欠你。”那少年眼睛又闔上了,淡淡的道,“我不喜欠別人,更不喜求人。”
這一回,楚月牙真的說不出話來,她能充分理解,不喜欠人和求人這兩句話,因為她也不喜歡,因為不願,所以能動哪怕再痛,也自己動。雖然這少年做得有些極端有些逞強,但這句臺詞足夠說服楚月牙住口了。
“好吧,你的忍耐力和精神力值得敬佩,我承認這一點。”半晌,楚月牙很中肯的道,“不過,有一點你須想好,你若在傷勢沒有緩和之前,繼續自己行動,傷口只怕好得更慢,你欠我的,更多。”
少年的眼睫『毛』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