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看了看她,半晌點頭:“恩,想考考看,看自己英語到底如何。”
周是露出又嫉又妒的表情,將書一扔,嘆氣說:“張帥,你英語已經夠好了!請不要再打擊我了!”張帥挑眉笑,出去洗筆。
周是果然跑去書店買了套英語試卷,還外帶聽力磁帶。為了約束自己,做試卷的時候,讓張帥在一旁監督,省得做到一半找各種藉口跑出去。張帥告訴她應該以臨考的態度做試卷,最好一氣呵成。
周是於是掏出口袋裡的手機交給他,視死如歸般說:“你先給我保管,這兩個小時就當是四級考試了。”咬牙切齒埋頭做試卷。
張帥怕打擾她,去旁邊的教室看書,時間一到再去收試卷。他答應給周是批試卷,因為周是說如果自己批一定會故意放水。
考試不到一個小時,周是手機震動。他沒有理會,可是沒過一會兒又震動,一直不停。他怕有什麼急事,跑去說:“周是,電話。”
周是做試卷正做的滿心火起,努力與26個英文字母混戰,不耐煩的說:“你替我接,別再來打擾我了!考四級能接電話嗎?”
張帥笑的不行,退到走廊上,“喂,請問哪位?”
衛卿一愣,還以為自己打錯了,問:“這不是周是的電話嗎?”
張帥連忙解釋:“哦!周是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有急事的話可以轉告。”想起自己現在也不能去打擾她做試卷,於是改口:“你若有事,請過一個小時再打電話給她。”
衛卿聽他口氣,跟周是熟的很呀,不但接她電話,還以吩咐的口氣讓他一個小時後再打電話,關係不簡單。於是不動聲色探聽:“請問你哪位?”張帥只說:“我是她同學。”
衛卿“哦”一聲,說:“清華的同學?”張帥不知他是誰,這樣追根問底,又不好結束通話,只得說:“不不不,是美術系的同學。請問有什麼事嗎?”
衛卿心裡冷“哼”一聲,淡淡說:“那好,我等會兒給她電話。”看來周是新交男朋友了,心中越加不忿,更不甘心就此罷手。
可是他並沒有給周是電話。
周是晚上不用去酒吧工作,日子一下子倒逍遙起來。白天也就跟著畢秋靜老老實實去圖書館上自習,沒事就往畫室鑽。她通常看一些繪畫理論技巧之類的書籍。中午休息時,幾個人躲在圖書館外的沙發上啃蘋果。
畢秋靜看著手上的蘋果皺眉:“現在賣的蘋果價格越來越貴,味道卻越來越難吃。”
周是猛點頭表示贊同,認真的說:“現在蘋果種類越來越多,什麼紅玉蘋果,黃玉蘋果,旮旯蘋果,紅富士蘋果,青蘋果,紅蘋果……”
話還未說完,眾人已經笑倒。周是還奇怪的看著她們,一臉不解的說:“笑什麼呀!這些蘋果都沒以前那種自己種的好吃!”
大家見她那種表情越發笑的大聲。畢秋靜笑:“哎呀,周是,你真可愛,你在開蘋果大會是不是?滿口蘋果!”也虧她能記得那麼多種類。
說說笑笑間,畢秋靜問旁邊的女生:“你已經拿了獎學金是不是?這麼快!”那女生點頭:“對呀,已經打到卡上了。雲瑪今年動作倒是利索,十月份已經發了下來,沒有一拖再拖!”一般獎學金都要拖到學期末才拿的到手。
畢秋靜點頭:“真是羨慕。我的國家獎學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發下來呢,估計要等到明年開學了。”轉頭又問周是:“你拿的也是雲碼獎學金吧?那還不得請客!”
周是一聽獎學金髮下來了,喜上眉梢,立即跳起來說:“好說好說,少不了你的。”拿了卡就去提款機上查錢。
晴天霹靂,卡上居然沒有錢。她以為搞錯了,問了幾個另外拿雲瑪獎學金的同學,都說發下來了。她一急,就跑到教務處去詢問。教務處的老師聽完,說:“哦,是嗎?那你再等幾天。獎學金是由雲瑪公司負責打到大家卡上的,學校也沒辦法催促。要不,你打電話過去詢問也行。”
周是一聽,心冷颼颼的。她還抱著一絲希望打電話過去查問,心想,只怕哪個環節出差錯也是有的。對方只敷衍說不知此事,要問他們的領導。千辛萬苦,終於轉到財務部主任的手中。周是報了學校的名字,問:“不知你們是不是忘了發一個叫周是的同學的獎學金?”
對方解釋說:“哦,獎學金名單上確實有周是的名字。獎學金一事本來沒這麼早發放的,不過我們衛總特意吩咐過,所以我們提前辦了。周是同學的獎學金,我們衛總說再等一等。估計過幾天就會打過去。”
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