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隊迎接的任務,就落在龜茲頭上。
其餘國家接待歌舞團,都是請歌舞團在王帳、宮廷,為達官貴人獻藝祝賀,唯有龜茲王作風特異,總是讓歌舞團到士兵駐紮的要地,為駐守將士歌舞勞軍,又或是搭起大舞臺,讓整個城市的百姓都能盡興同歡。
孫武點頭道:“哦?龜茲國王很親民啊!這真是個好國王呢!比武滄瀾那個變態好上一百幾十萬倍,小月,你有個很好的父親啊!”
“你不要叫得那麼親熱,我和你的關係沒有那麼親近。”回嗆孫武的稱呼,拓拔小月道:“我爸爸當然很好,他是域外最受尊敬的王者,不用你說……就因為他是好人,才有人會想要利用他的好心,現在中土天下大亂,羽寶簪破例隨團親來,一定是來刺探軍情的。”
“呃……這個……”
孫武和羽寶簪不熟,只跟她交手過一次,又承蒙她相救兩次,而且都是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發生與結束,對她本人瞭解得不多,所以也不敢做什麼保證。
拓拔小月順口問起孫武自分別以後的事,慈航靜殿發生的許多紛亂,龜茲都有派情報人員每日回傳最新資料,拓拔小月也略知一二,但事情的真相如何,情報人員卻查不出來。
孫武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約略挑了一些事來說,如何結識苦茶方丈、醫治內傷,又如何成為新任方丈、修習四大神功,最後則是與武滄瀾惡戰,同盟會及時來援,中土重新燃起連天戰火。
“……這麼說,你到現在還是慈航靜殿掌門?就、就憑……我當初還以為是情報寫錯了。”
聽到孫武講述前事,拓拔小月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反覆打量著孫武,像是從來都不認識他。
“你……那你真的是武滄瀾兒子?”
又是同樣的問題,孫武只有苦笑的份,碰到這個尷尬問題太多次,自己已經能從容面對了。
“我也不曉得,搞不好真的是也說不定,不過剛剛又有人說我是樓蘭一族的後裔,我想武滄瀾與樓蘭一族應該沒什麼關係,這樣說來……難道我是超級雜種嗎?哈哈哈哈~~”
即使拓拔小月對孫武沒有好感,也知道這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話題,看到孫武這樣子大笑,反而不好介面,只是喃喃道:“巨陽武神收這樣的義子,難道就是因為……”
“啊!對了,你不說老爹我還沒想到,當初老爹與龜茲的訂親,到底是怎麼樣啊?還有當初的訂親信物,我一直想問那……”
也不曉得說錯了什麼,孫武這句話一問,拓拔小月忽然表情劇變,狠狠瞪了孫武一眼,策馬狂飆出去,剛才一度比較和緩的氣氛,一下子又破滅了。
“我……我到底又說錯了什麼?小殤,這又是我遲鈍惹的禍嗎?”
孫武摸不著頭腦,只得問與自己同乘一騎的小殤,而小殤難得地沒有落井下石,微笑道:“這次倒與遲鈍沒有關係,只是你衰而已。”
“啊?我衰?”
孫武聽不懂這句話,正要在問,卻看到策騎搶趕到最前頭的拓拔小月,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緊急揮手,向孫武等人打著招呼。
“發生了什麼事?”
孫武騎術極差,胡亂扯動韁繩,馬兒原地亂轉彎,花了好半天力氣才導正方向,往前奔去,反而落在大隊龜茲騎士的後頭。
當孫武終於策趕馬匹來到沙丘之上,居高下望,赫然看到一支近千人的馬隊,氣勢洶洶,正將十輛大車圍在中心,自四面八方發動攻擊,兩邊人馬發生戰鬥,車隊一方看似落在下風,但卻守得極穩,戰局陷入僵持。
只要不是太蠢,就能認出那是萬紫樓的車隊,因為那十輛大車極是華貴,外殼不但塗遍金漆,閃閃發光,還彩繪上種種神話故事的圖樣,龍飛鳳舞,栩栩如生,走在大路上肯定搶盡人們的目光,哪怕是到了域外沙漠也不例外……所以眼紅錢財的盜賊也盯上了。
萬紫樓是中土有名的富裕組織,歌舞團每次進行巡迴演出,都帶有不少的活動資金,此事近乎天下皆知,值此戰亂之際,各路盜賊覬覦錢財,對這塊肥肉怎可能不動心?但萬紫樓並非好啃的骨頭,真正有膽量敢付諸實行的人不多,這次一出月牙關就被襲擊,是極少發生的事。
龜茲國的騎兵見狀,紛紛騷動起來,孫武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拓拔小月不在,沒人可以幫著翻譯。
“喔,他們說,歌舞團是為域外人民獻藝,照理說不該有盜賊蠢到向他們動手,幹這種事情會被當成域外公敵的,所以搞不好是中土人假扮馬賊,或許還是你老爸武滄瀾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