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詫異地轉過頭,莫梵亞的表情並不像開玩笑,他是很認真地提出了這個建議。
“梵亞……”蘇瑞喉嚨哽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知道你擔心他,開庭之日,我們一起去旁聽那場地下法庭,我能拿到入場資格,不過,你得答應我,無論結果如何,別再一個人逞強了。”莫梵亞垂眸淺笑,或者說,苦笑,“蘇瑞,你就沒有試過信任一個人嗎?”
不一定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扛在身上的,愛也好,恨也好,生活也好,總得有人和你一起面對。
蘇瑞怔了怔,然後,眉眼微舒,終於展顏,“我答應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會試著和你一起面對。”
莫梵亞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他所需要的,不過就是“一起面對”四個字而已。
他們沒有再繼續說話,昨晚未盡的討論終於不再成為彼此的心結。她就像一顆小心翼翼的含羞草,而他要在她縮回觸角之前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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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在法國發生的一切,蘇媽媽都是不知情的,她相信莫梵亞會好好照顧蘇瑞他們,現在她唯一擔心的事,是李艾與斯傑。
上次斯傑在機場截住李艾,將她強迫性地帶走之後,幾乎很長時間,她都沒有見到李艾了。
蘇媽媽幾乎打算報警的時候,李艾才打電話回來報平安,只是聲音異常憔悴。
她說,她決定回到斯傑身邊了。
公司被莫氏併購之後,其實斯傑也獲得了一筆不小的收入,他可以繼續留在那裡擔任高職,可是,斯傑放棄了,他當著李艾的面,打電話辭掉了一切職務,將賬戶裡的錢,以李艾的名義,一分不剩地捐給了一家孤兒院,然後,他對已經將手放在門把上的李艾說:“我們重新開始吧。”
如果浮生的誘惑曾讓他迷失而浮躁,可是,對斯傑而言,他一直知道,誰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那是他和她在一間房裡不停不斷爭吵後的第四天,兩個人都筋疲力竭,李艾已經心灰意冷,他只能用更決然的方法留住她。
“那天的事,我可是解釋,那不是我的本意,你知道,除了你,其他的女人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那只是逢場作戲,我當時的處境太艱難,我想尋求幫助,在那裡見面……”斯傑的這一句解釋已經說了幾百幾千遍了,李艾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相信,她總是太容易輕信男人,所以總是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可是,斯傑的那一句“重新開始”。還是真真切切地打動了她。
是的,她想重新開始。
如果斯傑回到重新開始的那個單純熱情的大男孩,她想再試著接受他——他已經一敗塗地,被那麼多人恥笑而背叛,得到了很多,又在短短兩個月裡徹底失去,這樣的大起大落,便是歷經風浪的人都未必承受的住,而他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
“好,我們重新開始。”李艾放在門把上的手終於慢慢地放了下來,她低聲妥協道:“可是,這一次,不要迷失自己了。我其實沒有那麼喜歡錢,大家在一起踏實開心就可以了。”
現在想一想,和斯傑在一起最快樂的時刻,卻是在Alex那裡駐唱的時候,她在下面,看著他在臺上表演,那就很幸福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斯傑走過去,緊緊地抱住她。
李艾覺得重新回到斯傑身邊的訊息,並沒有讓蘇媽媽吃驚,兩個人如果真心喜歡過,想分開不是那麼容易的額事情,不折騰到心神俱疲,便是分手也不會甘心,而且,斯傑那個孩子,是真的喜歡李艾。喜歡到近乎瘋狂的地步。
如李艾那樣受過傷的人,總是習慣唄瘋狂所惑,至少它是真實而可觸控的。
而在他們和好後的第二天,斯傑收到一張請帖。
一張來自密祜的邀請函,邀請函的右下角,用金線淺淺地勾了一個“S”的圖案,像是裝飾用的花紋,並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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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的情況日趨穩定了,當天傍晚便醒了,莫家提供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