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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談不上一語驚醒夢中人,因為許樂雖然也痛恨帝國的侵略者,但畢竟大戰已然十年未起,他連一個活著地帝國人都沒有見過,也沒有想過自己能為這場波瀾壯闊的戰爭做些什麼。但是聽到這句話,他地腦中依然嗡的一聲,看到了遠處的一抹光亮。

帝國為什麼要有種子計劃?因為在憲章光輝的照拂下,任何沒有晶片的人,都無法進入聯邦。為什麼聯邦始終無法得到帝國的第一手情報?因為所有的聯邦公民後頸處都有一塊晶片,嬰兒時種植,一生無法撥除,對於帝國來說,這就是聯邦人最大的特徵……

只有封餘大叔,只有自己,似乎能夠在聯邦與帝國之間來回暢遊無礙,如果自己進入帝國,豈不是能替聯邦做很多事情?這個念頭一閃即過,許樂陷入沉默。

……

……

腳步聲遠去,許樂有些艱難地站起身來,回頭目送一老一少兩個背影。審訊室外的幽深長廊上方,是透明的穹頂,有陽光直射而入,落在那老少二人的身上。

李封今年十七歲,虎背熊腰不能形容,魁梧的身軀裡蘊藏著無比恐怖的力量,隨著他的走動,軍裝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像岩石一般極有韻律的收緊舒展,就像是迎著晨風呼吸的大山一般。

李封身旁那位老爺子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老頭兒,因為蒼老的緣故,生命倒數的折磨而身體微佝,與李封一比顯得有些矮小,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老人在安靜的長廊裡緩緩走著,穹頂落下的那些光,卻似乎只願意照在他的身上。

長廊兩旁的軍人持槍敬禮,目光就像穹頂的光線一樣,隨著這位老人的移動而移動,軍事監獄的軍人們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夠親眼看到聯邦軍神的容顏,他們激動的難以自持,面容微紅,持槍敬禮的手微微顫抖。

老爺子才是一座真正的山,一座沐浴在陽光下的山。

……

……

許樂有些木訥地站在審訊室內,目送那如山般的背影遠去,只覺恍然若夢,殺死麥德林自忖必死,麥德林卻是帝國間諜,邰夫人知曉自己最大的秘密,憲章局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這位老爺子卻出面來見自己。

因為老爺子的出面,他知道自己必將活下去,而且會靠上聯邦裡最奇崛壯闊的一座高山,從今往後,只怕再也沒有人能夠用私下裡的動作來對付自己,就算是邰夫人,或許也只有強行壓抑下對自己的敵意。

局勢的變化太快,誰能夠琢磨清楚其中滋味?

……

……

從這一天起,許樂在傾城軍事監獄裡的生活,變得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他依然被嚴格的安控措施囚禁著,但監獄的軍人們對他的態度卻變得面目可親起來,他被允許看電視,看報紙,每天想吃什麼,也有專用的廚師替他安排。

每日出行之時,雖然還需要戴著電磁腳鐐,但封在韌體裡的電子遙控炸彈,已經被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就連監獄那位獄長,每天都必到他的囚室外面,與他進行一番溫暖如春天的家常談話。

聯邦調查局的審訊戛然而止,軍事法庭卻是寄過來了相關的法律檔案,該處理的法律問題,許樂都交給了徐松子,自己沒有在意,知道這些都是在走過場。

監獄生活忽然發生瞭如此大的改變,自然是因為連續兩次的探訪,尤其是那天李匹夫的到來與密室談話,軍神老爺子表了態,整個聯邦都必須洗淨耳朵,聽一聽風在往哪邊吹。

就在六月裡悶熱的一天,許樂躺在床上,享受著通風口裡清涼的新鮮空氣,左手拿著串青葡萄在吃,右手拿著一本紙書在隨便翻看,心裡在想著施清海那邊究竟應該如何處理,便在此時,聽到了通話器裡傳來獄長先生極為溫和的聲音。

細細聽完,許樂拿著青葡萄的左手僵在了空中,帕布林總統特赦的命令下來的這麼快?可是自己不是還沒有上庭嗎?

第十四章 雪後乍晴

是許樂在傾城軍事監獄的最後一夜。他站在窗邊,荒草,想著這一段波瀾起伏的歲月,不禁心生慨然,心境不同,眼中景色自然也有些不同。

逃離東林之後最大的隱憂,就這樣解決了?自己馬上就要重獲自由?

費城李家是一座巍峨之山,許樂清楚,自己能夠站在這座山腰上往下平靜看風情,這兩年多來的生活,全部是因為那位不知生死的大叔一手造成。

就算是一塊真的石頭,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如果還不能將這幾年的逃亡生涯做出一個合理的分析結論,那隻能說這是一塊蠢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