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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部分

這種時刻,能夠阻止東方沛的,整個宇宙裡只有一個人。

“我不准你死。”

杜少卿收回目光,望著他說道:“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不準死聽到師長的命令。

東方沛頸上青筋畢露,汗水如暴雨一般,順著線條鮮明的下頜淌下,不知道經過怎樣的思想鬥爭,他終是沉重呼吸著把槍慢慢從嘴裡取了出來。

憲兵上前繳械。

將他帶出會議室另行關押。

杜少卿轉向許樂。

沉默很長時間之後語氣艱澀說道:“抱歉,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篡改重要資料的罪名不足以槍斃他,除非查到憲章局裡面,把這件事情弄明白。

說實話。

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如果真是有大人物要清洗乾淨我留在聯邦裡的影響力,為什麼會是鐵七師來做這件事情。”

許樂叼著菸捲,眯著眼睛,看著基地下方那片未開發的原始草甸,和上面那些零星如白雲的羊群,說道:“也許東方沛真的不知道有人抹了原始資料,我覺得他想自殺前說的那句話挺真。

問題在於,我現在很懷疑杜少卿會不會參與了此事。”

“七組以前替政府做暗活兒的時候,見過很多醜惡陰穢的黑暗面,不過你要說杜少卿參與此事,我並不相信。”

一名短頭髮的聯邦軍人坐在他的身旁,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三七牌香菸,軍裝上面沒有肩章,穿著軍靴的腳並的極緊,像少女般安靜柔順。

“少卿師長當然很有手段,但手段不代表心機。

最關鍵一點,他是個很驕傲的人,甚至是太驕傲了,驕傲不到不允許有絲毫汙跡落在他的軍裝上“反正案子還要繼續查下去。

杜少卿把東方沛踹進了我們師小隊,直到查出來之前,他都要在那裡呆下去許樂看了他一眼,問道:“我主要是看你對這個交待滿不滿意。”

“東方沛待著,肯定是生不如死,我有什麼不滿意的?關鍵還是憲章局那邊,總要有人為解文幾個的冤死負責許樂叼著菸捲看了他兩眼,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疑問,猶豫著伸出手去,在他剪短後的頭髮上重重揉了揉。

好奇問道:“老白,你為什麼剃了這麼難看的一個頭?”心!徑輕把他手拿了下去,輕聲細語解釋鯊!“不難看,那贊懷狄用習慣的原因。”

“我倒是想多看看,看你臉上能不能真長出一朵花來。”

許樂聳聳肩,軍靴踢了踢腳下的溼土,嘆息著說道:“可惜你馬上就得走了,這件事情我真是沒辦法,不過再等一段時間,我從部裡找關係再特召你回來。”

東方沛被扔進,為他曾經犯下的錯誤做補償,調查還在繼續,如果他曾經犯罪,必然還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然而白玉蘭當眾撕了東方沛的耳朵,雖說現如今不用被槍斃,甚至禁閉也只是象徵意義地關了兩天,但為了維護部隊最重要的軍紀和秩序,他沒有辦法繼續在軍營裡呆下去。

“我不回來了。”

白玉蘭說了一句令許樂感到震驚的話。

“我進部隊的時候,下面的毛還沒長齊,你不要笑,這是真話。

他低頭狠狠抽了一口煙,帶著絲自嘲說道:“那時候老十七師還沒完全解散,你說有多早?從十七師到港都躬幼部隊,再到果殼白水去當僱傭軍,有了七組,最後又進了新十七師”我這輩子繞了一個大圈,卻總是在部隊裡。”

“練,打仗,殺人,殺人。

打仗,毛練”白玉蘭抬起頭來,看著他眨著眼睛說道:“軍營就是我的家,以後走了我會想念它。

但呆的時間太長,真的很膩味。”

中指在食指上一搓一彈,白玉蘭一側的唇角翹了翹,滿意地看著菸頭落入十幾米外的草叢之中,繼續說道:“一年前以為你死了,我就已經打了退伍報告,只不過沒有批。

而且我不放心七組這些傢伙,尤其是那些新崽子,所以跟看來帝國這邊盯幾眼。”

許樂沉默,苦苦思索怎樣讓他回心轉意。

“你這一年在帝國裡怎麼過的?”白玉蘭問道。

關於充滿逃亡死亡的帝國一年,有很多細節哪怕面對內務處和憲章局的例行調查時,許樂都沒有說,但此時提問的是白玉蘭。

逃離東林之後,許樂一直對很多人或事保持著警慢,幾年的時間過去,在聯邦裡他能給予最大程度信任的,依舊還是施清海、部鬱、白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