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不過你要清楚,這並不代表我對於父母們的安排屈服。”說出這句話,張小萌覺得自己恰到好處地扮演了一位叛逆的少女,依然沒有完全被聯邦上層的規矩所吞噬,所以有些滿意,然而她卻沒有想明白,她本來就是一個有些叛逆的少女,根本不需要表演,或許那位眼光深遠的麥德林議員,正是看中了她的這個特質。
海清舟笑了笑,說道:“也許將來你會改變主意。”
想到雙月節舞會上自己的任務,想到自己曾經親口邀請許樂作自己的舞伴,想到昨天餐廳裡的對視,夜晚的甜蜜,張小萌低下頭去,面色微微發白。海清舟關切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張小萌勉強地笑了笑,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而下一刻在二樓臥室的洗手間裡,她開始捂著小腹,蒼白的臉上滴出冷汗,咬著牙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恨聲說道:“許樂,你這個該死的混
這件事情上許樂確實很混蛋,張小萌恨恨想著,雖然本小姐馬上就要甩了你,但你怎麼可以不給自己打電話,不來看自己?越想她越覺得自己委屈,越覺得昨天晚上的衝動讓自己顯得太過不自重,竟是在洗手間裡哭了出來。
要忘了他,要忘了他,雙月節的舞會要開始了,自己的生命裡曾經有過他,那就忘了他,再也不要記起他。張小萌擦乾眼淚,整理了一下儀容,戴上了黑框眼鏡,回覆成一個文靜的女學生,走了出去。
“我只是想讓你幫著查一個電話,難道就有這麼困難?”一整天沒有看到張小萌的許樂開始惶惶不安,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時候的他想到前一段時間自己沉迷於區,而很少與小萌見面,便覺得那時的自己愚蠢到了極點,而一種隱隱中不祥的感覺,更是讓他此時的表情顯得格外嚴肅和激動,他瞪著對面那個流氓官員壓低聲音吼道:“你是聯邦調查局的科長,查個電話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施清海沒有理會他的憤怒,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他們二人這時候就在梨園後門外一間無人問津的酒吧裡,四周沒有一個客人。施清海皺著眉頭問道:“第一憲章對公民的**權保護有多嚴格,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清楚,我身為政府官員當然不能知法犯法,但我這時候最關心的是……你為什麼要查那個叫張小萌的女生的電話。”
許樂沉默了片刻,抬起頭來有些靦腆地說道:“她是我女朋友,一天沒見面,有些擔
施清海手裡夾著的香菸顫了顫,他認真地看著許樂,一字一句說道:“你再重複一遍。”
“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些怪異,我到現在也都還沒想明白。我也知道自己很混蛋,居然連自己女朋友的電話號碼都沒有……我不好意思去問她的同學,這件事情太丟臉了……”
許樂傻笑著滔滔不絕地說道,在聯邦首都星上,他的朋友太少,面前的流氓官員恰好是最親密的人,他陷入了幸福,當然願意將自己的幸福告訴對方。
施清海拔了一口煙,揮手止住了他的問話,往後靠在椅背上,皺著眉頭嘆息道:“完了,真完了。”
“怎麼了?”
“看你小子這副白痴一樣的笑容,還有比三八們更嘮叨的說話方式,我確認你真的和那個張小萌在談戀愛。”施清海陰沉著臉說道:“可問題是,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
第十五章 施公子的擔憂
“有什麼奇怪?”
“有首歌叫壞壞惹人愛,而你卻偏偏是我這輩子碰見最老實的人,我不明白那個張小萌為什麼會看上你。”
施清海表情平靜,內心卻有些憂心忡忡,因為他的雙重身份,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那個張小萌是做什麼的,而許樂是他的兄弟,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許樂被拖進一張什麼顏色都不知道的
許樂說道:“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歡你這種流氓。”
“張小萌,這個人有問題。”施清海沉默片刻後,違反了組織的守則,對許樂說道:“她去過,她回梨花大學的時機太古怪。”
“我不是很關心政治這種東西,而且我知道她是喬治卡林的信徒,但你也不要忘記,梨花大學裡最狂熱的喬治卡林信徒恰好是那個州議員家的公子,我怎麼沒看到你們調查局去查一下他?”
施清海將沾了酒水的手掌在皺巴巴的西服上胡亂擦了一下,說道:“相信我,我總知道一些比你更多的事情。”
“就算她還在為上的人們工作,可是和我有什麼關係?”許樂笑著說道:“麥德林議員都已經來聯邦競選了,聯邦總不可能打內戰吧?”
他自己本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