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樣冰冷。
「師父就是不想要我了,才編這些。」
「這就胡說了,你師父要是有這心思,還用等到現在?」
過了一條街,甘藍停下站住。
「……我想請假。」
「請多久都可以,我陪你回家。」
步行十分鐘就到了甘藍家,一路上,白芷都會不停側仰起臉去觀察甘藍的神情,怕她哭了,自己卻沒及時去擦拭;又怕她不哭,憋得心裡難受。
進了門,甘藍也無心去換鞋,自顧蜷縮在了沙發一角。白芷在她頭上拍拍,覺得房間內有些森冷,就自作主張地開啟了空調。
如果說北方的冬季冷得雷厲風行、豪放不羈,那南方的冬季絕對可謂是拖泥帶水、暗箭傷人。北方雖然溫度低,但是大風颳得敞亮;南方雖然暖和些,但是陰風吹得鬼魅。北方即使大雪壓頂,但你只要不去雪地裡滾、冰窟窿裡淘,就能保一身乾爽;南方就算是隻落小雨連綿,但根根銀針見縫而入,頑固地待在牆壁裡、衣櫥內、棉被間。加之南方沒有供暖,而熱氣重量輕,俱盤旋在上空,因而安在高處的空調總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強給主人提供一絲暖意。
白芷去倒了杯熱水來,放在茶几上,見甘藍還把腦袋藏在兩膝間,聽見吸鼻聲,便過來蹲在她面前,抽了紙溫柔地替她揩拭。
「我沒關係的,不要把你的事情耽誤了。」
白芷聽了,又心疼又有些氣惱:
「你現在就是我的事情,別一個人強撐了,我懂你,不是麼?」
甘藍不說話,歉疚地斂著眉,白芷抬手把她眉頭的淺壑拂散,繼續溫聲說:
「你想傾訴,我就聽著;你要是想就這麼待著,我陪你。」
她又抽了兩張紙疊了,夾覆在甘藍鼻子上,甘藍慌忙按住擤了,面露羞赧。
房間裡稍暖和了些,白芷把大衣和圍巾脫下,到衛生間擰了個熱毛巾給甘藍擦臉。
「乖,擦擦,老用紙臉疼。」
聽話地擦拭起來,甘藍此刻像只雨天裡被人收留的小貓。
「你媽媽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嗎,乾脆這週末我們就一起去青城山吧,去看看你媽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