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忙碌的時候,嚴小開已經扶著龍客布進了辦公室,後面跟進來的黃勇平忙搶上前去,開啟裡間的門,對嚴小開道:“這裡。”
嚴小開看裡面是個休息室,有床有沙發,這就將龍客布扶了進去,讓他躺到了床上,並伸手在他的胸口接連推拿了起來。
好一陣之後,龍客布才悠悠的吐出一口氣,人也清醒了過來。
黃勇平弱弱的坐到床邊,一邊捂著傷口齜牙咧嘴的吸氣,一邊問道:“爸,你什麼時候到深城的?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
龍客布喘順了一口氣後,指著嚴小開憤怒的質問黃通平,“我讓你親自把龍蘭的骨灰送回寨子裡去?結果你做了什麼?你讓他們押送就算了,竟然還拿麵粉糊弄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牲口,我,我……”
看見龍客布又要從床上掙扎起來,黃勇平被嚇得直往後躲,一個勁的擺手道:“爸,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對於這樣的家務事,嚴小開原本是不想插手的,但他能看得出來,黃勇平對龍客布是真的尊敬,牛高馬大的一個大老爺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反倒一口一個爸的叫個不停。
作為女婿,能做到這種程度,不管虛情假義,還是真心實意,這都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因此,不願管閒事的嚴小開終於開了口,忙按著龍客布的肩膀道:“老爺子,我原本不算多嘴的,但我必須得提醒你,你老人家真的不能再激動了,再激動你的腦血管恐怕就會爆了!”
“爆血管?”龍客布冷哼一聲,掙扎不停的道:“我今天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收拾這個混蛋不可。”
嚴小開苦嘆道:“老爺子,你這又是何必呢!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龍女怎麼辦呢?”
龍客布愣了一下,終於稍稍平靜了下來。
黃勇平見狀,忙見縫插針的道:“爸,你聽我說,這個事情並不是我有意糊弄你,當時我是有些逼不得已,才讓他們押送的。”
龍客布怒道:“你怎麼逼不得已了?當初是你在山寨裡把龍蘭帶走的,現在她過世了,我讓你把她送回去,這很過份嗎?”
黃勇平道:“不過份,不過份,這確實是我應該做的,可是……爸,真的對不起,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龍客布見他吱吱唔唔的,心裡更是來氣,盛怒不減的罵道:“說個事兒都說不清楚,你長了嘴巴幹什麼的?”
這件事的緣由,黃勇平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龍客布也無法猜出內情,但嚴小開卻是心知肚明的,因為這個事情之前已經和自己的師父古楓求證過,於是就問道:“黃總,你跟我的師父古楓是什麼關係?”
“呃?”黃勇平愣了一下,問道:“你是大老闆的徒弟?”
嚴小開也愣了,“大老闆?”
黃勇平解釋道:“我這個傢俬城早就加入了新銳鋒集團。”
新銳鋒集團嚴小開是聽說過的,那是深城十年前最牛逼的黑社會組織,只是現在已經洗白了,變成了正規大集團。只是他仍然一頭霧水,因為他不明白古楓和新銳鋒集團是什麼關係?
“新銳鋒集團?”
黃勇平道:“你還不知道嗎?大老闆是新銳鋒集團的董事長!”
嚴小開終於完全明白了,心裡也震驚得不行,因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師父很牛逼,可是沒想到他已經牛逼到這種程度,竟然是新銳鋒集團的話事人。
黃勇平道:“當時老闆找到我,讓我這樣去委託的時候,我其實不是那麼情願的,因為我想親自將龍蘭的骨灰送回山寨去,所以我就用麵粉代替了骨灰,準備把這件事應付過去之後,自己再抽空親自回山寨一趟。”
龍客布不認識古楓,也不知道新銳鋒集團,而且他也不關心這些事情,所以他打斷兩人喝問道:“那我龍蘭的骨灰呢?”
黃勇平道:“在家裡呢,我每天都給她上香的,原來的時候,我準備這幾天就帶上她的骨灰起啟去山寨的。誰知道黃中又出了事。”
黃中,是黃勇平與龍蘭的唯一兒子,也是龍客布的外孫。
聽到自己的外孫出事,龍客布愣了一下,然後也顧不上發怒了,急聲問:“國兒他怎麼了?”
黃勇平臉色愁苦的道:“他,他……可能也要跟龍蘭去了!”
“什麼?”龍客布聽得心中一陣揪緊,立即就要從床上彈起來,可他畢竟已經七老八十了,剛才一通爆怒已經使盡了身上所有的氣力,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身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