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討厭那個醫生了,一副很瞭解我的樣子,好像知道很多,哼。
這時突然想起以前一個師兄的評價,他也算是我的文友,他看了很多我寫的東西,他說,你表面上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其實你很悲觀。
我問問室友,阿嬌說我不覺得,我認為慧慧姐你很樂觀啊。我笑了笑,我喜歡這個答案。
可是現在我疑惑了,為什麼我一提起筆總是那麼悲涼的調子,為什麼在我的電腦裡幾次整理後捨不得刪的都是些傷感的歌,為什麼我愛看的是悲劇。
想起有一次和朋友看星座時,我是二月寒冬出生的,上面說這時出生的人外表熱情內心如寒冰,透涼徹骨千年不化。朋友看看我,我自己也愣住了。
現在有些半信半疑了,也許有些人生來就是孤涼的,有天生的骨子裡更有後天的因素。那天和媽媽聊我的小時候,她說那時我爸在太原工作,大多數情況下只有她一人帶我。在很多個加班的晚上,鄰居跑到媽媽班上說我哭得很兇,說我跑出來到處找媽媽,有一次頭都磕破了。媽媽立刻回來看著我抱著我,心疼地痛哭……
她的艱辛,我的冰心,原來從開始就註定了。
又想起醫生的那些話,他說你不要皺眉,不要情緒表現得那麼明顯,不要把病看得重。可是醫生,有些東西不是我能控制的,也許你該從我還沒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指引我。
想起陳曉旭,想起阿桑,想起梅豔芳,想起蔡琴,想起這些我能知道的女子,想起了自己,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想是天註定。
(二)
我媽心疼我熬夜,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需要寫東西,而夜晚我的心就像從河底長出的浮萍,有根有底地漂泊,安安靜靜地流浪,走進自己最喜歡的畫框。
今晚我想好好寫寫這首我一直很喜歡的歌,《受了點傷》。
它是一個繁華都市的背景音樂,如上海、深圳;它藏著一段夢幻退卻的愛情,是死心而不甘心;它是一點點傷,面積不大,爛到骨髓。
它最終是一聲晚安,是一個人回家的孤單。
也許吧,因為愛上一個人而愛上一座城市,因為愛上一種人而愛上一種城市。我喜歡繁華的大都市,喜歡霓虹燈下形形色色的等待和悵望,喜歡夜燈下煢煢孑立的信仰與迷茫,喜歡望不見頂的高樓大廈裡不為人知的陰暗和光輝,喜歡在高處不勝寒的塔頂為我們披一層外衣,喜歡那片頹廢冰凌的土壤裡開出的難得的堅貞和崇高,喜歡在廢墟里體味恢弘的過往和長滿老繭的希望,喜歡一切被摧毀斷裂後的延續與重整,喜歡滿目瘡痍下純真的淚光。
所以我選擇了深圳,那裡是我孤注一擲的地方,也是我新生的開始。
其實明明知道,這個城市太會偽裝,愛情就像霓虹燈一樣,誰離開之後卻把燈忘了關,讓夢作的太輝煌;其實明明知道,這個城市太會說謊,愛情只是昂貴的櫥窗,沿路華麗燦爛陳列甜美幻想,誰當真誰就上當。可是還是想去作那初生的弄潮兒。
不知在那個城市等待我的是什麼,是一個成人背後所有的傷疤,還是讓我靈魂淨化的毒液。也許在這個世上男人都是一樣,揮霍了你的崇拜,竟然以為你會不一樣,但憑什麼你要不一樣。才明白,是寂寞太冷,你我虛構出的溫暖,撐不到天亮。
不由得又看了下右下方的時間,0:00。這個時候那個城市此刻在上演著什麼樣的故事,我渴望知道又害怕知道,愛情是什麼樣的形狀,友情是什麼樣的顏色,親情是什麼樣的濃度,也許一切只是零,是虛空,一任希望的城堡,無情地陷落?
既然選擇了前進轉彎,就別怕跌跌撞撞、迷宮打轉。
晚安,深圳。繁華落盡,才能沁出蒼涼。一個受了點傷的人準備去那接受更大的手術。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天黑黑
靈兒:其實,我多想,有一天一覺醒來,我還在那個無憂無慮的仙靈島,姥姥還在,一切都沒有變,這一切,只是一場很長很長的惡夢。
阿奴:那你要不要認識李逍遙?
靈兒:我不要。
阿奴:你真的這樣想嗎?
——《仙劍奇俠傳1》
黑夜降臨,人生如夢。
夢裡面我們是一片樹葉,慢慢地在蟄伏的成長中去深味春夏秋冬的陽光雨露和雨打凋零——
總之,都有雨,雨是哭泣,是滋潤生命、蓬勃記憶的哭泣,在收穫的秋季、在泛黃的記憶裡潮溼了樹的年輪。
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