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多向馬爾切洛講述了自己不但受到狙擊,還和率領著部下的女傭兵進行戰鬥的事情。不過順道也把破壞橋樑的罪名歸到了蕾斯他們身上。
唯一的目擊者,同時也是被害人之一的守護天使*紅因為對宇宙軍士官抱有好感,所以保持了沉默。畢竟就算說出真相也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成為替罪羊的蕾斯想必也不會就此作出抗議。
據說因為尼科拉倫透過行星政府向都市警察施加壓力,所以狙擊犯的屍體最後也被草草結案。
「不要開玩笑!你摘眼鏡的時候我明明看見了,兩邊都有眼球的說!」
「因為生出了新的眼睛啊。」
「你說什麼?」
「我在通訊室被擊中肩膀的時候不也自己治好了自己嗎?這是念動力的一種,據說是號稱治癒能力或是細胞復活能力。不過連我也沒想到居然可以再生眼球,這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次的怪物感覺有夠足……」
在聽說到那種超越常識的奇蹟之力的存在後,馬爾切洛睜大了眼睛表示吃驚,不過他沒有錯過對方半是喃喃自語的最後的嘀咕。
「喂!這種時候你應該感謝給與你這種特異體質的母親吧!?」
「特異體質!平時都被說成是特技或是花招,這次居然是特異體質……!怎麼說呢,我變得有點期待了呢。下次不知道會被誰說成是什麼呢。」
「雖然也可以培養自己的細胞,透過手術來裝上新的零件,不過靠自己的力量就能治好還是最好不過吧?無意義的漂亮臉蛋之外還要加上特異體質嗎?你真的可以算是無敵了。」
「對於什麼的無敵?」
鬍子男士官沒有回答路西法多的疑問,而是別過臉孔,好像在猶豫什麼。不過他很快就下定決心轉了過來。
「……那個……不好意思。你在通訊室被槍擊的那天晚上,我把你……叫成是怪物。明明對你並不瞭解卻口吐暴言。對不起,我會反省的。那個時候尼薩里醫生曾經對我大發雷霆,現在想起來也不足為奇。畢竟朋友被人那麼說的話,不生氣反而比較奇怪吧?」
「沒關係。反正馬爾切會那麼想也並不奇怪。」
「什麼叫沒關係!你自己明明剛才都有在一面嘀咕一面沮喪!」
憲兵隊長沒有錯過路西法多剛才與平時風格不符的語調變化,並且正確地看穿了其中的理由。
路西法多審視起自己的內心。之所以不時帶著自虐的心情說出禁句,也許是因為父親以前所說過的語言的咒縛,到現在也都還沒有解開的緣故吧。
「嗯——算了,這一部分說起來就複雜了。雖然我覺得不能算很正常,不過確實算是無敵或是方便吧。否則的話我早就不知道進了幾次醫院了。」
你的思考形態,以及其他很多部分也都算不上正常吧?不過馬爾切洛本著體貼的心情並沒有追究。
「還有,在聽到那個血腥蕾斯的女人的事的時候我有種感覺……你的女人運氣是很糟糕吧?」
「不要說得那麼深有感觸。那個更加讓人沮喪的說。」
「你雖然內在有些奇怪,但其實還是個相當不錯的男人嘛。難道是規格外的臉孔比較糟糕嗎?」
這個該說是誇獎還是打擊呢?接受下這份微妙的發言,路西法多原封不動地丟了回去。
「你明明也是個很不錯的傢伙,為什麼就是沒有同性的朋友呢?難道就算要對你下半身的無節操視而不見也存在極限嗎?」
「用不著你多事!混蛋東西!我的私人時間都是為了和姐姐妹妹度過而存在的!沒有半秒可以浪費在臭男人身上的時間!」
「啊哈哈……算了,不要這麼說,下次和我一起玩吧。」
面對對方掛著完全沒有惡意的爽朗笑容直率說出的臺詞,憲兵隊長臉孔漲紅到想要糊弄都糊弄不過去的程度,狼狽地進行回應。
「哦,哦……!」
「……為什麼要在這裡臉紅……」
剛好聽到最後部分的萊拉*奇姆中尉和多米尼克*班卡少校異口同聲地喃喃自語。
因為座位相鄰,所以兩人在休息時間一直有進行愉快的交淡。這時候她們的視線自然而然轉向型別不同的兩位帥哥,擺出了鑑賞的架勢。
戴著眼罩的獨眼女少校,用手託著下巴向萊拉詢問。
「他平時都是那個樣子嗎?」
「是,長官。雖然他本人非常討厭男性殺手這個稱號,但是對方的反應幾乎都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