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他的兩隻小手給拿出來了。葉飛揚料得不錯,剛開始穿衣服的時候,吉祥還乖乖的,衝葉飛揚咯咯笑,等到斗篷加身,小傢伙的眉毛就皺起來了,小腿兒亂蹬,就是不要葉飛揚綁,只可惜,人微言輕,那點兒反抗在葉飛揚眼裡實在算不得什麼,最後還是按照葉飛揚的意思給包起來了。
祁叔倒完水回來,走到床邊抱起吉祥,瞧著小傢伙似乎有些不高興,當下晃著手臂哄他幾句,看葉飛揚還在旁邊站著,又道:“飛揚,把溼衣服換了,準備出門了。”葉飛揚低頭看看身上被吉祥弄溼的衣服,主要是胸部那一大片,誰讓他就蹲在吉祥的小手邊呢,小傢伙撥出來的水幾乎都濺到他身上去了,相比較而言,祁叔就只有衣袖和衣襬溼了點兒,換不換都沒所謂。葉飛揚想了想,搖搖頭:“不用換了,這天氣還熱的很,等會兒就幹了,我們快走吧,不然回來天要黑了。”
看葉飛揚迫不及待的模樣,祁叔寬厚地笑笑:“那好,吉祥我先抱著,等你衣裳幹了再給你。”葉飛揚自然連連點頭稱好。祁叔又從櫃子裡拿了兩條腰帶出來,腰帶很厚實,用手捏一下,能感覺到中間放了東西,祁叔拿了一條讓葉飛揚繫著,另一條綁到了吉祥的脖子下面,葉飛揚聽祁叔說過,這腰帶裡裝的東西能驅蟲和蛇,是行走山林必備之良藥。然後又拿出短點的繩子紮緊了褲腿,葉飛揚有樣學樣。
臨出門時,祁叔彷彿想起什麼,頓下腳步,讓葉飛揚帶上了弓箭和箭筒。葉飛揚興致勃勃,那弓箭倒是不怎麼沉的,通體黝黑,葉飛揚曾經嘗試過拉弓,但是隻能拉開大約十厘米的樣子就再也拉不動了,而祁叔,據葉飛揚目測,大概可以拉開至少二十厘米……
葉飛揚揹著箭筒,把弓箭繞過手臂搭在肩膀上,亦步亦趨地跟著祁叔,腦子裡想的卻是祁叔拉弓一箭射中獵物的英姿,臉上不由浮現出仰慕的神情。祁叔一手託著吉祥的腰,一手託著他的腳下,讓他在懷裡豎著,小傢伙眨著烏溜溜的眼睛,轉著小腦袋四處張望,小嘴兒半張著,小爪子時不時地揮舞一番,顯然也是很開心的。
祁叔知道葉飛揚的好奇,一邊走一邊說:“這山裡看著都是樹木,但還是有條小路的,你仔細看,這條路是我天天走的,跟四周有些不一樣。”葉飛揚立刻認真地看起來,雖然時值夏末,腳下卻有不少枯葉,覆蓋在雜草之上,隨著往山上走,枯葉也越來越多,不過仔細看,也確實有一條線路的枯草被踩下去了,想必是祁叔每天走的緣故,路果然是要人走出來的。
這會兒正是傍晚時分,鳥獸歸巢之際,林間清脆的鳥鳴聲越來越密集,嘰嘰喳喳彷彿在訴說一天的辛勞,一個個小小的身影在樹蔭間枝葉裡穿梭,有的色彩鮮豔,有的灰濛濛毫不起眼,身形動作卻都是輕巧迅捷的。葉飛揚並不覺得嘈雜,反而覺得挺有趣,這是跟現代都市完全不同的熱鬧,就在葉飛揚仰起脖子去找各種鳥兒的身影的時候,一個毛茸茸的灰色的小腦袋突然在一棵樹的樹枝間探了出來,那圓溜溜的小眼睛,豎起的小耳朵,無一不透著可愛。葉飛揚忍不住讚了聲:“祁叔,那是松鼠吧?真可愛!”以前在電視裡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這種聰明靈巧的小動物很可愛,眼下親眼看到,真想摸一把啊。
祁叔順著葉飛揚的目光望過去,卻不料,那松鼠一看到祁叔轉頭,小腦袋立刻就縮了回去,再也尋不見蹤影了。葉飛揚頓時覺得有點兒可惜,那松鼠剛看到他的時候分明就是不害怕的啊,怎麼看到祁叔就跑了呢?
祁叔道:“大概是我經常拎著屍體路過讓它瞧見了,畜生大都很聰明的。”
葉飛揚點點頭,生存在大自然的動物自然都很機警的,不像動物園裡的那些,幾乎喪失了本能,跟家養的貓狗無異。祁叔懷裡的吉祥聽到大人說話,也依依呀呀的叫了起來,葉飛揚伸手去逗他,捏捏他的小嫩臉兒:“你知道我們說什麼嗎?也跟著依依呀呀的。”吉祥咯咯笑著,伸手去抓葉飛揚的手。
祁叔走的不快,一直都在留意四周的動靜,多年狩獵的經驗和直覺告訴他,最近這附近山林來了大傢伙,眼下帶著葉飛揚和吉祥,萬一碰上了可就危險了,其實他不該帶他們出來,只是架不住葉飛揚那哀求的模樣,年輕人都是沒什麼耐性的,要他整天呆在家裡帶吉祥,確實是有些難為他了,不過看到這一大一小興高采烈的樣子,祁叔覺得帶他們出來也是對的。
葉飛揚跟著祁叔沿著那條不明顯的路走了一段,就見祁叔停下了步子,轉身把吉祥遞了過來:“這附近有個陷阱,我去看看有沒有獵物。”葉飛揚放下肩上的弓箭,接過吉祥,正想跟上去看,又被祁叔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