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俊彥見夏媛這麼說,覺得有道理,便把手機放下。他輕輕摟了一下夏媛的腰道:
“原來你這麼善良!”
“善良嗎?未必。我只是知道,有時候,死反而比活著是一種解脫罷了。”
夏媛淡然一笑,卻突然讓南宮俊彥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心驚。
“怎麼回事?你經歷過什麼?為什麼我覺得你好象遇到什麼很可怕的事似的。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南宮俊彥摟著夏媛,感覺她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莫非是勾起了哪些不快的回憶?
高門大戶,裡面的貓膩和骯髒多著了,尤其是象夏媛這樣複雜成份的所謂豪門家庭。
南宮俊彥親自出手,都為米蘭解決了好幾樁,可是,莫非夏媛也有不為他所知的隱情?
想到這裡,南宮俊彥眼裡閃過一抹寒光。
如果夏家,有誰敢欺負夏媛,就象欺負米蘭一樣,他決不會輕饒。
“沒有,我在家裡過得還好,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這一刻,夏媛已經讀懂了南宮俊彥的心思,她趕緊掩飾道。
這些都是上一輩子她和秦蕊母子還有柳文芳的私仇,沒必要把南宮俊彥也扯進來。
“嗯,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對我說,不論什麼事,我都會站在這你邊,記住!”
南宮俊彥扳過夏媛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鄭重地道。
夕陽的一抹餘暉正好穿過他和她的面容之間,為彼此鍍上了一層陽光的金輝,兩個人的側影美崙美渙,就象天上的天使一般吸引眼球。
葉海光龜縮在路邊公園的一叢綠化帶下,身體瑟縮著,生怕南宮俊彥會追上來痛揍他。
自從那個晚上之後,他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
不光沒有了公職,連家也回不去了,他的衣物在他敲家門時被扔出來,然後他就象一條沒用的老狗一樣被扔了出去。
而那個保鏢下手如此狠絕,醫生說他的手腳功能再也不可能恢復了,而且由於沒有錢治病,醫院也不收治他。
整個世界一夜之間拋棄了他。他也沒有面子回鄉下老家,只能龜縮在這個城市的一隅,漸漸淪為乞丐。
葉海光的確後悔了。
後悔不該招惹夏媛。
當然,他最後悔的是沒有先調查清楚夏媛的背景。他萬萬沒有想到,夏媛有這麼一個強勢的未婚夫。
從前夏媛在學校不是個一無是處的小透明嗎?
膽小怯懦,甚至和他說話時都會臉紅。
就是衝著這點調調,葉海光才對夏媛一直念念不忘。
而這麼膽小沒用的女人,肯定在社會上也不會混得有出息的。
正是基於這個判斷,葉海光才產生了要一親芳澤的想法。
沒想到,他忘記了,自已可以娶一個廳長的女兒實現少奮鬥二十年的目標,人家夏媛也可以嫁一個有為青年,實現人生的大逆轉。
透過低矮的樹叢,葉海光看著夏媛和南宮俊彥在豪車前互動,兩個人的身姿高貴不凡,是他這輩子再難以企及的姿勢!
葉海光心裡一陣酸澀。
突然,一股絕望湧上心頭!
現在的他,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輝煌觸手可及的前程,沒有了家庭的溫暖,沒有了公職,甚至沒有一點積蓄,手腳也變殘了,就連在街上乞討都討不過其它的乞丐……
我還活著做什麼?
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葉海光看著不遠處的一對璧人,心裡萬念俱灰!
他慢慢地爬出樹叢,爬到街邊,看著街上疾馳的車流,兩眼一閉,便打算一躍而起,往車流裡跳去,結束自已悲催的一生。
“呼”,耳邊似乎有一陣帶風聲響起,葉海光感覺自已似乎都沒有用力,身體便向上飄了起來。
他閉著眼睛心情,難道自已已經死了?原來死並不痛苦,一下子就靈魂脫竅了。
他不由“嗬嗬”地哭將起來,聲音怪異又難聽。
不過,死了還能哭嗎?
感覺到眼淚流在臉上,葉海光猛地睜開眼,這才發現,他哪裡是死了呢?原來,自已是被一個高大的男子提起,身子正懸在半空中。
“你,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救我?”
看著這名高大男子十分熟悉的身形,葉海光抬眼看他掩在灰色連帽衫帽子下的臉。
這一看之下,不由地吃驚地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