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看了一眼煤爐,而後清了清嗓子,便道,“管家先生,我想兇手就是你了!”刻意壓低的有著極為深厚的震懾力。
便見管家卡特斯的身形微微一怔,卻也只是瞬間,又恢復了木然與蒼白。似乎有些滯緩的,卡特斯抬起頭,“您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客人!”依舊是謙卑而尊敬的口氣。
埃裡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什麼。
“我想這件事還得從兩年前說起吧!管家先生。”柯南說道這裡,稍稍的停頓,嘴角微微的上揚,那是自信的笑,“兩年前的那場槍戰,管家先生的父親為了救堡主身亡了,當時的堡主聲稱是老管家替他擋了一槍……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我想這件事埃裡先生也知道吧!”
埃裡的身形微顫,似乎是緊張,也帶著負罪感,透著濃濃的悲傷,“那,那只是人的正常反應,當時老管家已經受傷了,血流不止,所以,所以父親……”
“就用老管家擋了槍……”柯南接著埃裡說不下去的話,說道,“雖然對外聲稱是救主,但是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您的意思是我為了父親的仇恨才殺了老堡主?”卡特斯鎮定的問道,而後那張慘白的臉淡淡一笑,“確實,這可以作為犯罪的原因,但是證據呢?我的父親雖然死於這樣的事,但是,他一身仁厚,即使死了也不會希望我為他報仇的。”卡特斯微微仰著頭,眼眶在談論到他的父親的時候竟然微微的紅了。
“哦?那麼你這樣的行為,難道不擔心你天上的父親憤怒嗎?”柯南斥責道。
“客人,請您別忘記,我有不在場證明,堡主出事的時候門是反鎖的,就算是窗也是關上的,您覺得我有能力進入放火後全身而退嗎?”管家的聲音低低的,顯然被談論到父親後,他的情緒就不穩定了。
“你是說你的不在場證明嗎?呵呵!”柯南冷笑了一聲,“我想你為了這件事應該籌劃了很久,若不是你的手指上的傷口,或許我也不會想到……兇手竟然是你!你很清楚老堡主的習慣,睡覺會反鎖門,而且會用炭爐,我想炭爐中的煤炭應該並不多,因為那只是單純的烤去房間的溼氣。在煤炭不多的情況下要如何引燃距離炭爐有一段距離的地毯呢?”柯南在這裡停頓了一下,“園丁先生,麻煩你將煤爐翻過來。”柯南道。
卡爾照做,將底部對著眾人。
“我想大家可以看到底部的金屬突起吧!這是一個鐵質炭爐,但是那塊突起卻是銅質的。”
眾人將目光望向了那一點點被擦去了黑色汙垢而露出紅棕的金屬,確實是銅。
“我想管家是將一根極細的銅絲插/進了炭爐底部,銅絲的導熱效果極好,到了一定溫度便會引燃地毯。這一點管家手指上那被銅絲戳傷的傷口就可以證明。”柯南道。
管家迎視著身邊人懷疑的目光,神色不變,“我確實瞭解堡主,所以也會知道堡主的警醒,定然是會在火災未發生之前就已經發覺了!”
“哼,確實是十分的瞭解啊!”柯南道,“你知道他的警醒卻讓園丁在閣樓下剪樹枝……這裡你的計劃確實縝密,既可以有不在場證明,也可以實現你自己的計劃。你知道老堡主聽到那剪枝的聲音定然會煩躁的關上窗戶,而這樣你的計劃才能實施。我們都知道,燃燒會消耗空氣中的氧氣而產生二氧化碳,而煤炭在不完全燃燒的情況下會產生一氧化碳,在那樣的房間裡,我想不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將氧氣消耗殆盡。一氧化碳輕度中毒便是引人昏睡……是麼?管家?”柯南說著,側眼便見那管家原本便蒼白的臉,更白了幾分,那纖瘦的身形似是搖搖欲墜。“我想你一開始的時候應該並沒有將煤炭完全點著,或者在煤炭上蓋上了幾層泡了水的紙……”
埃裡不可置信的看著卡特斯,“你……怎麼會?”
卡特斯冷笑著轉過頭,“少爺,您是好人,但是您的父親卻是……禽獸不如!而我,我並不是為了父親報仇,而是為堡主贖罪,他這樣的人,就應該收到懲罰!”卡特斯的神色已經有些狂亂了……似是神志不清,又好像清楚的狠。
柯南聽著他的言論,便嚴肅道,“你說的是那本《斷罪之書》?那破損的書籤給你的啟示?”
聽得柯南這麼說,卡特斯伸出手指指著低著頭的毛利小五郎,“你,原來你都知道。是的,那是神的旨意。神要懲罰的人,沒有人能逃得過。”
埃裡似乎有些不明白,搖了搖頭,“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父親,我父親,到底做了什麼?”埃裡扳著卡特斯的肩膀問道,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