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國家之間的經濟摩擦問題,其主要原因是貿易收支不平衡,之所以發生該問題時因為有“國界”。因為各個國家執行獨自的政策、擁有各自得貨幣,不同的國家發生貿易黑字或貿易赤字,經濟摩擦也就相伴而生了。
經濟已經全球化了,人與物都可以跨國界、自由往來。然而,不同國家的政策和通貨u制度卻成為障礙,產生貧富差距和摩擦。那麼撤去國境,整個世界為一國,統一政策和貨幣,未提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給予如此簡單的原理和思想,以前,我曾提出一個“世界聯邦政府構想”。亦即,世界上的所有國家 、民族廢止國家,形成一個共同體,在和平與協調中發展。為了實現該理想,我提議建立以世界無國界為目的國際機構,實施種種政策。
經濟已經實現無國界化,政治也應該“創造個無國界的世界”,說來這是一個大膽的構想,為了實現它也有許多亟待解決的課題。但這既非虛無縹緲的夢想,也非單純的紙上談兵。
為什麼呢?因為先進國家之間,已經不得不在經濟政策上實行政策協調,事實上,國家的主權日益受到限制。另外,EU(歐洲聯盟)的誕生,世界聯邦政府預熱性事件,在那裡,歐洲成為一個共同體,各國不同的政治、經濟政策趨向統一。歐元這一統一貨幣的誕生堪稱其象徵。如果這樣的話,這種動向向全球規模擴大,也絕非不可能。
也許有人指責一旦廢除“國家”這個概念,各個國家所擁有的歷史或文化不也消亡了嗎?但是,人類經歷了比國家歷史更為悠久的發展程序,今後還必須延續很長的歲月。首先由人類,然後才有國家,而不可能相反。而且,不可能因為廢除了國界,而文化和歷史也隨之消亡。
所有,即使被批判為過於天真,我還是認為給予人類、世界“應有的形態”而制定理念和採取行動,是在思考世界的未來是必要和必需的。
與外國人接觸,“合理性”比“常識性”更重要
我敘述了人生的所有場合中,根據原理原則進行思考、行動的重要性。在和外國人打交道或和外國企業談判時這些也應該是極其有效的。那是因為他們中的多數人有關於人生和工作的很好的哲學理念,這使得相互對照彼此的原理原則進行爭論成為可能。
在京瓷公司還是一家不知名的中小企業的時候,我積極開展外聯活動,希望外國企業使用我公司的產品。我的意圖是當時的日本從美國引進技術的事例特別多,所以,如果我們的產品能夠得到美國廠家的認可,讓他們使用的話,以此為宣傳點,國內很多企業也可能會採用京瓷公司的產品。
我自己的英語水平不是很高,但是,我毫不猶豫的來到美國,直接和對方企業進行商談。記得剛到美國時,我提前一天特地拜訪住在西式公寓的朋友,請教當時對日本人來說還是很稀罕物的洋馬桶的用法。當時還是出洋機會稀少,一美元兌換三百六十日元的時代。
但是,在美國將近一個月的逗留期內,無論怎樣到目標企業巡迴兜售,非但買賣沒有談成甚至連吃閉門羹。奔波於異國他鄉,踟躕於洋風異俗之中,儘管每天累得腰痠腿痛,大汗淋漓,但得到的只是“NO”和徒勞感。當時的距離與辛酸至今仍然記憶猶新。儘管這樣, 報持決不後退的決心,經過不屈不饒的交涉,終於出現成效,京瓷公司的海外貿易額一點點的增加了。
在這個過程中,我意識到在國外、尤其是在美國,在判斷一個事情時經常出現“REASONAL”(正當的)這個詞。而且,正當性和合理性的尺度標準不是社會習慣或常識、而且他們自身所秉持的原理原則和價值觀。
美國人確立了紮根於自我信念中的人生者哲學和判斷是非的標準。這對我來說是一次非常新鮮的、振奮人心的經歷。在這背後,或許是因為是兩個國家的文化差異,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法律體系不同。日本的法律是以德國的法律體系為模型的,屬於成文法。亦即根據條文進行判斷,存在容易教條化的缺點。與此相對,美國是判例法。也就是不太拘泥於條文,依據不同的案例,當事人對照自己的良識與規則,來判斷它是否正當。
在這樣的文化背景的國家裡,像我這樣明確原理原則的思考方法正好既有適用性,又很有效。對於我根據原理原則判斷為正確並主張的事情,如果他們認為“你所說的確實是合理的”,就不會拘泥於是否前例、企業規模的大小而非常迅速的做出決定。正因為如此,談判總是得以迅速的進行。
隨著全球化的發展,島國日本也必須在國際社會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