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揹著小包,或是抱著熊公仔的女孩,或是埋頭髮手機簡訊,不同的女人都有各自的魅力。
他把這話朝譚睿康說了,譚睿康笑了起來,手指颳了刮遙遠的臉,說:“你總是有這麼多新奇想法,像電視劇裡的少爺仔。”
遙遠朝那女孩一揚下巴,說:“這樣的你不喜歡?”
譚睿康沒看到他的動作,卻誤以為遙遠是在說他自己,點頭道:“喜歡,你比我聰明,哥哥很喜歡你的這種性格。”
遙遠嘴角微微抽搐,拍了下他的背,不說話了。
譚睿康說:“你太小了,這個時候談戀愛。”
遙遠:“切,你都十七了,也沒見你談戀愛。你喜歡什麼型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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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睿康想了很久,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說:“等以後念大學了,你給我找個吧。你的眼光比我的好。”
遙遠哭笑不得,只得停止這個話題,第一次坐飛機的譚睿康覺得什麼都很新奇,卻不敢亂說亂動,一切小心翼翼,生怕丟人捱罵。
遙遠耐心地給他解釋飛機上的東西怎麼用,吃的都不用錢,可以放心。
清晨起得早,遙遠呵欠連天,昨天晚上還玩遊戲玩到兩點多,起飛後便要了條毯子,倚在譚睿康身上睡了。
譚睿康仍看著飛機外的雲海,眼中興奮之情一覽無餘。
七月底八月初的北京對遙遠來說簡直是個噩夢,就連譚睿康都覺得暑假來北京旅遊是個錯誤。多虧出門前趙國剛提醒要報個大團,否則光是坐車就能把他們給熱死。
遙遠大部分時間都只想呆在車上不下去了,奈何不能白來,逛完一天故宮,兩個少年跟著旅行團開飯的時候,遙遠連飯也不想吃,開始時還是很有興趣的——聽聽講解,看故宮博物館,和譚睿康拍照,還買了不少紀念品,但時間一長就有點扛不住了。
“你們是兩兄弟?”導遊善意地笑道。
遙遠被曬得鼻子上現出一條橫著的紅紋,疲憊點頭。
譚睿康去買了水給他,說:“多喝點水,小心中暑。”
遙遠有氣無力地湊著喝水,餐桌對面一對香港公婆用蹩腳的普通話笑道:“哥哥照顧弟弟。”
遙遠臉上發紅,十分尷尬。
譚睿康一直擔心遙遠中暑,搞得遙遠很抓狂,他根本不想喝那麼多水,要一直上廁所。晚上回來後第一次和譚睿康睡同個房間,本來生怕他的腳臭得要死或者有什麼恐怖習慣,幸虧譚睿康不是汗腳,襪子也很吸汗,一切都在正常範圍內。
反而是遙遠自己的t恤內褲,鞋襪全溼得粘粘的,洗完澡後譚睿康會給他洗內褲洗襪子,掛在空調風口下面晾乾。
遙遠開始時本想自己洗,後來實在沒力氣了,只得讓譚睿康幫洗,心想以後對他好一點,當做報答就行。
這個團是豪華團,幾乎是學生們不跟的,就譚睿康與遙遠兩個少年,同齡人幾乎沒有,去八達嶺也要跟一群阿公阿婆爬長城,更打擊人的是,遙遠發現自己居然還爬不過六十歲的老人家!
“呼——呼——”
遙遠:“我不行了,你跟著他們走吧,我在長城下喝杯茶,待會就上車休息。”
譚睿康堅持道:“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能不走?”
“我走不動啊!”遙遠慘叫道。
遙遠貪圖帥氣時尚,穿著雙新鞋就出來旅遊,走了兩天腳踝磨出個血泡,譚睿康讓他在這裡等,東跑跑西看看,要了兩塊創可貼回來。
“這樣就好點了。”譚睿康低頭看。
遙遠看到隔壁有個穿高跟鞋來爬長城的女人也鬼哭狼嚎,她老公在給她依樣畫葫蘆的貼創可貼,當即快要窘死了。
他們戴著棒球帽,跟著大批的遊人在長城上慢慢行走,譚睿康道:“我揹你吧。”
“不——!”遙遠炸毛了。
譚睿康笑道好好,搭著他的肩膀去拍照,又一天撐下來,炎炎夏日,遙遠在一個攤子上吃了份刨冰,譚睿康嫌貴不想吃,遙遠就自己吃了。
結果回去後遙遠就拉肚子了,第二天還要去頤和園,整個旅途帶給他的只有慘痛的回憶。
他出來玩幾乎就沒有不生病的,然而每次肚子疼牙齦發炎,在病痛的折騰下,汗流浹背,虛脫般的體力消耗中,對沿途的景色卻是記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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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八天後他們坐上返程的飛機,遙遠才真正鬆了口氣,然而想到還要回老家起碼半個月,又覺得還要再過一次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