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總理亞歷山大米勒蘭也已經從巴黎從趕到韋爾芒通,秦致遠見到米勒蘭之後,兩個人都有點尷尬,真的是相對無言。
米勒蘭是為能有這樣一位總統感到尷尬,秦致遠則是為沒有照顧好總統而感到尷尬。
不管總統掉下火車是什麼原因,作為同時出行的當事人之一,秦致遠多少也是有點責任的,最起碼在明知道大正天皇精神不正常的前提下,讓大正天皇和德沙內爾共處一室就是秦致遠的考慮不周。
既然都尷尬,那也就別寒暄了,秦致遠和米勒蘭分別上車,在當地人員的引領下,向電報上說的那位鐵道道班管理員家的方向駛去。
見面之後,醫生廢了好大的勁,才確定面前這兩位真的是法國總統和rb天皇。
德沙內爾和大正極其狼狽,兩人還穿著昨天晚上穿著睡衣,只是睡衣已經變成了條條狀,德沙內爾還好點,睡衣外面裹了條床單,大正則是什麼都沒裹,偶爾還有白花花的屁股半遮半掩的露出來,實在是有點有礙觀瞻。
兩個人都是鼻青臉腫,大正還扭了腳,走路都有點艱難,需要人攙扶才能勉強走動,估計這也是大正沒跑的原因,如果還是活蹦亂跳的,大正現在應該是已經逃出生天。
“昨天晚上我正在值班,這兩位先生來求助,當時他們慘極了,滿臉都是血,臉腫的有湯盆那麼大,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剛穿越了阿爾比斯山,總統先生說自己是總統,我根本就不信,我認為這是兩個瘋子,不過他們的睡衣質量還不錯,就算是瘋子,也應該是比較有錢的瘋子,所以我把他們帶回家,給他們弄了點吃的,然後讓他們在我家裡留宿,這位天皇先生還一直要走,不過被我拒絕了,如果他們真的是瘋子,他們應該去瘋人院”幸運的道班管理員喋喋不休的敘述了事情的始末,雖然有點凌亂,總是能讓人理清了事情的大概。
晚上值個班能撿到一位總統和一位國王,這位道班管理員確實是幸運。
幸運的人應該獲得獎勵,秦致遠命人給這位“幸運兒”送上一萬法郎,算是對他昨天晚上收留總統先生和天皇陛下的感謝。
還是法郎實在,收到感謝後,這位道班管理員連連致謝,並一再保證,絕不會洩露昨天晚上的真實情景。
確實是不能洩露,如果這事傳出去,那肯定會成為一個驚天醜聞,堂堂一位總統和一位國王居然從火車上掉下來,這實在是有點驚世駭俗。
不過總統專列掉頭這種事,也瞞不了太多人,就在現在的馬賽,還有數萬民眾等著總統先生去奠基呢,總統專列居然掉頭走了,這麼大的事肯定瞞不住人,只需要某些有心人調查一番,不難得知真相。
這件事到現在已經波及面相當廣,秦致遠可以收買當事人,卻無法收買所有的知情人,就連秦致遠現在也不清楚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既然德沙內爾和大正天皇都已經鼻青臉腫,那也不用起馬賽了,於是一行人兵分兩路,德沙內爾和大正天皇返回巴黎,秦致遠和米勒蘭繼續前往馬賽。
好吧,反正只是一個奠基儀式,總統出席和總理出席其實都差不多。
再次登上火車,秦致遠和米勒蘭都有點感覺匪夷所思,兩人道專列包廂坐下,米夏送上咖啡,順口問了句:“找到了嗎?”
秦致遠和米勒蘭面面相覷,都有點忍俊不禁。
“實在是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呃我很抱歉。”秦致遠說著就笑出聲。
“上帝,誰都想不到,如果是兩位訓練有素的戰士,他們或許能從火車上跳下去,但一位總統和一位國王,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麼?馬戲團的小丑嗎?”米勒蘭也在笑,不過卻是苦笑。
真的是苦笑,秦致遠可以肆無忌憚的看德沙內爾和大正天皇出醜,米勒蘭卻不忍直視,再怎麼說,德沙內爾也是法國的民選總統,如果法國人把總統職位放心的交給一位精神病患者,那恐怕以後的總統都不好意思自我介紹。
“掉掉下去?”米夏也是瞠目結舌。
“好了親愛的,去看看秦德。”秦致遠忍住笑把米夏送走,不想給米勒蘭更大的難堪。
送走米夏,秦致遠重新回到座位上,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感覺實在有點食不知味,然後到酒櫃邊倒了杯酒。
“請給我也來一杯吧。”米勒蘭也是要借酒消愁。
“你們打算怎麼辦?”秦致遠沒有倒太多,僅僅是蓋住杯底。
“能怎麼辦呢?現在只能看總統先生自己的意思,如果總統先生認為他還能履行總統職責,那麼誰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