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這樣。”
怎麼會這樣,如果冥焰只能出現在我的夢中,那對我面臨的困境恐怕也無能為力,我不甘心地追問:“為什麼?”
“因為我還只是一個靈體,靈體是無法在人間現身的,所以我只能出現在你的夢裡。要等三百歲的誕辰過後,我才能修練出肉身,那時我就會是現在老婆最喜歡的這個樣子,脫離三歲小孩的形貌了,老婆,你高不高興?”美少年一臉興奮,“到時老婆隨便什麼時候召喚我,我就可以立馬出現在你面前,不用再等你睡著了。”
我卻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到時?到什麼時候?你上次不是說你已經三百歲了?”
美少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害羞地道:“還差三個月。”
三個月?我徹底被這壞訊息擊潰,這麼說,我這三個月,也只能自求多福,誰也幫不上忙?我悶悶地躺到地上,長吁短嘆,我三日後就要被強迫接客了,等冥焰三個月後滿了三百歲,黃花菜都涼了。
小傢伙見我一臉黑線,一臉神秘地蜷到我身邊側躺下,笑咪咪地問:“老婆,你是不是擔心三日後接客那件事?”
咦?他知道?我驚訝地看著他,小傢伙一臉得色,似乎在說,我什麼事不知道?我來了精神,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你有辦法?”
小傢伙胸有成竹地一笑:“老婆,你不用擔心,我保證你到時有驚無險。”
有驚無險?莫非冥焰已經有所安排,我望著他篤定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一顆懸得高高的心竟慢慢安穩下來。我應該相信他的,不是嗎?除了相信他?我在這陌生的紅塵中還能相信什麼人?
我感激地在他頰上印上一個輕吻:“謝謝你,冥焰。”
他的眼裡串上一團燃燒的火苗,翻身把我壓在身下,賊笑道:“老婆,你好像吻錯了地方。”說著,就將嘴兒壓下來,我伸手捂住他的唇,輕笑道:“別,我有心理障礙。”
我老是不由自主回想起他小豆丁的模樣,任是如何濃烈的慾望也轉成了笑料。他似乎是明白了我笑裡的含意,冷哼一聲,氣急敗壞地呵我的癢:“哼!壞老婆、臭老婆……”
“不要,呵呵……,好了好了……,冥焰……”我癢得不行,笑著喘不過氣,撒嬌地討饒,“冥焰……”
聲音裡含著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嬌嗔,冥焰望著我的眼神深了,我才猛然驚覺過來,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冥焰時的心情竟轉成了這般?難道說,我對冥焰已懷了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情感?可是,這種感覺,是愛嗎?還是因為,在這陌生的充滿兇險的紅塵,只有他給過我唯一的關懷,帶給我歡笑,帶給我溫暖,帶給我信任,從而產生的一種依賴?
我辨不清,也不想去辨清。腦子裡一片混亂,我順從地迎接冥焰再次壓下來的唇,任那溫柔甜美的感覺一波波衝擊我的大腦和敏感的神經。不管是不是愛,我心裡模糊地知道,我和他之間,已經有什麼,再也和從前不一樣了……
激吻過後,我垂下眼瞼,翻過身,有些不敢看冥焰的臉,臉因為剛剛了悟到的那些感覺泛起了熱潮。冥焰善解人意地從背後緊緊擁住我,也不說話,只聽到兩個人紊亂的呼吸長長短短地在這寂靜的空間迴響。聽著他令人安心的呼吸,心情漸漸平復,我輕聲喚他:“冥焰……”
“嗯?”他在我身後慵懶地回應。
“為什麼我和蔚藍雪長得一模一樣?”我將心底一直存著的疑惑倒出。除了胖瘦,我們倆真的是長得分毫不差,連左乳上那顆芝麻大的小黑痣都長得一模一樣,讓我情不自禁覺得,蔚藍雪就是瘦下來的葉海花,葉海花就是胖起來的蔚藍雪。
“不一樣,你怎麼借屍還魂?”冥焰懶洋洋地道,“借來的肉身與你原本的肉身最形似,靈魂與肉身的磁場才越相吻和,借屍還魂後才不會出現排異反應。”
原來借屍還魂還真的有排異反應啊?我恍然的同時,心裡頓時溫柔起來,轉過身望著他,唇邊含著掩飾不住的笑意,“這麼說,某人說的,把我送上蔚藍雪的身上,讓我瞭解這世上的男人都不如他,是怎麼回事呢?”
美少年懶洋洋的表情僵住了,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不該說的話,慌亂地垂下眼瞼,一臉狼狽地轉過身,不認賬地囁嚅:“你聽錯了。”
“是嗎?”我越發止不住唇角越來越深的笑意,冥焰背對著我“哼”了一聲,我從身後抱緊他,心裡暖洋洋一片。冥焰送我上蔚藍雪的身,只是因為蔚藍雪的身體最適合居住我的靈魂,並不是像他所說的,刻意讓我受苦,讓我瞭解這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