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施主,過去這麼久了,你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天境臉上的表情似是意味深長,似是寒暄的話中也是有所影射。
天境話音未落,就見倒出的赤紅色酒液凝聚成赤紅色的酒杯,酒壁上還流轉著盈盈的水光。
酒液凝聚成的酒杯,在盛日金輝下,反射著碎金色的光。
祁連流末緩緩拿起酒杯,如詩如畫的容顏上淡漠無情,眸色冷淡地掃向對面的天境,“你想說什麼?”
天境微微嘆一口氣,眼底的平靜盪漾出淡淡的漣漪,又是緩緩行了一個佛禮。
“水墨施主,天境有愧於你,也間接造成了你們的結局。”
天境帶著微笑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愧疚,抬眼對上祁連流末墨黑的眼,“或許你應該去找她。”
祁連流末冷笑,高高挑起眉頭,涼薄的唇瓣抿成冷冽的弧度,“什麼時候人族祭祀也會做這種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了?”
天境微微搖頭,“天境的錯,天境不會逃避。萬年前是天境著相了,天境自然要回來彌補。”
祁連流末微微抬眸,“你見過樾煞和白銀了?”
天境點頭,“她去了異空間。”
“本座知道——”祁連流末微微啜一口杯中清酒,似是完全不擔心白銀的安危,輕笑,“本座倒是想知道,你想怎麼彌補錯誤?”
 ;。。。 ; ;
第242章 蕭正寒被抓!
天境微微抬頭,眸光對上祁連流末漆黑冷沉的眼。
緩緩打了個佛禮,閉上眼睛,“天境打亂了樾煞的天魂,他會遇到他命定的劫數。”
祁連流末挑眉,不置可否。
“雖然樾煞不會對白銀造成什麼威脅,但是那片異空間之中有真正的萬惡之源。”
天境對上祁連流末猛然犀利起來的眼,“白銀若是遇到他,只怕會……”
祁連流末握住酒杯的手力道猛然加重,“萬惡之源不是被你鎮壓封印了麼?”
天境皺起眉頭,“他的一縷神魂從封印中逃脫了,而且那片空間當中的怨氣十分濃重,能極快壯大他的力量。所以……”
祁連流末冷笑,“所以你臨陣退縮了?”
天境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有些無奈地開口,“我不能離開七國大陸。”
祁連流末點頭,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所以你就跑出來找我懺悔來了?”
“你要知道,萬惡之源逃脫出來,不僅會對人間百姓造成極大威脅,甚至再一次引發大陸戰爭。”
祁連流末毫不在意地挑眉,修長的手指襯著赤紅色的酒杯,晶瑩的酒液流轉出清透的光。
冷冷扔出幾個字,“跟本座有什麼關係?”
話聲未落,男子頎長的身影在椅上緩緩消失,最後只留下一襲殘影,清風吹過,那道殘影也消失在空氣中。
天境略略低首,看著石桌上留下的酒杯,有些無奈地搖頭笑笑。
“水墨,任是你轉變再大,性子再是冷漠,你也改變不了愛她的本質。”
……
桑市,市郊。
白銀冷眼看著下方好像是亂葬坑的屍坑,眉頭冷冷皺起。
下方的人骨奇形怪狀地擺在一處,從那些詭異的姿勢就能看出他們死相極慘,生出如此多的怨氣也是理所當然。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骨,看上去極是噁心。
即使剩下的已經全是骨頭,沒有一點兒血腥之氣,卻還是讓白銀從心底裡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她白皙精緻的小臉上面無表情,卻隱隱透著蒼白。
蕭正寒低下眼睛,一直剛硬的臉上多了一絲關切,手安撫地拍在白銀背上。
“都已經死了,沒什麼好怕的。”
他的聲音仍舊是冷冷的,完全沒有一點安慰的意思。
白銀移開停留在下方屍坑中的視線,眸光在屍坑旁邊濃郁了一倍的黑色怨瘴上轉了一圈。
視線又轉回到蕭正寒身上,看到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心裡還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倒是被他的表情給驅散了。
抬手搭上蕭正寒的肩膀,拍拍他的肩膀,“我說蕭少將,你這是在安慰人麼,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在訓下屬呢。”
蕭正寒的神色有些僵硬,從來沒有女人能這麼靠近他,他能聞到白銀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眼神遊移了片刻才轉到了她身上。
“誰安慰你了?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