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你覺得有必要嗎?”沈聿御問話時冷眸流露出興趣,比平時多了一分溫度。
沉鬱的黑瞳中透出淡淡的色彩,嘴角微掀的他注視場中唯一的勝利者,欣賞的目光難以移轉地盯著蝴蝶一般的輕盈身影,遲遲不願打斷已經證實的強陣實力。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特別在意某個人,一視同仁的給於人不近不疏的態度,在他的認知裡,人只有強弱之分而無值得另眼相待之處,他始終認為自己的世界是寂寞的。
不過他的出現讓他耳目一新,他從不知道劍道也可以優雅得像社交舞,刺喉、擊面間散發出一股舞動的熱力,彷彿火熱的太陽正在發光,讓他冷寂的心忽地熱了起來。
他想認識他是必然的,他會是自己最好的助力。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不具誠意的抱歉聲悠然溜過,一把斷了一半的木劍筆直插入沈聿御耳側三寸,飛飛牆壁的落地鏡,當場飛落的碎片劃破他堅硬如石的臉頰,留下幾道不甚明顯的血痕。
明眼人都看得出齊天柔的笑容有多虛情假意,毫無愧疚的甩甩手好似別人活該受罪,其實她的失手是存心故意的,算好了角度以不傷人為原則脫手而出,準確引誤的落在她滿意的位置上。
當然,小小的失誤不算什麼,齊天柔的用意就是要人家醒腦,別當她是拔了牙的毒蛇,要人命不一定要注入毒液,巨大的蟒蛇足以扭斷一個人全身的骨頭。
“沒傷著你吧!理事長,瞧我粗心大意的連劍都握不牢,你大人大量別怪罪我一時的手軟。”看熱鬧嘛!豈容你獨享,她最喜歡與君同樂了。
用力的拔起半截斷劍,齊天柔摘下臉上的防具露出滿滿的笑意,一反齊天傲無慾無求的清雅面容,多了一絲靈慧狡黠,清亮的眸於佈滿惡作劇後的淘氣神采,耀眼得讓人中蠱。
如果知曉他們是一對雙生姐弟的人,定不會將兩人錯認,除了容顏的相似外,他們的性情根本是南轅北轍,一冷一熱像地球的南北兩極,白天和晚上的差別。
可是未仔細詳閱學生資料的沈聿御並不知情,因此瞧見她此時的“平易近人”不覺有何異樣,之前他是看過新任的學生會副會長,但未深談,只覺得他的資質不錯,稍加訓練必成大器,因此特別囑咐手下多加觀察,列入新一期的種子名單。
“你的身手很好。”這是他所能給予最高的評贊。
“顯然還缺少一點點穩定性,好是各位哥哥的謙讓,不忍心傷害我的細皮嫩肉,小傲我在此謝過你們的手下留情。”唉呀呀!怎麼大傢伙全跌成一堆,她的話有這麼感人嗎?
齊天柔驕傲的搖搖頭,以斷了的木劍拍打手心兩下,臉上陽光般的燦爛笑容特別刺目,叫人很想肢解她上揚的甜蜜五官。
“油嘴滑舌,口蜜腹劍。”
嘖!好酸的醋味。眼角一瞟,齊天柔的笑臉綻放得更迷人。“理事長,你們家的牆會走路耶!而且和我們隔壁王爺爺家的菲傭好象,喜歡用水泥洗臉。”
好好的一張臉故意弄醜,她想嚇誰呀!七月半不是早過了,而復活節還沒到,她真是跟不上時代。
笑臉迎人。這句話忽然打進沈聿御的腦中。“你一向都這麼愛笑嗎?”
莫名地,他問出心底的疑惑,總覺得有個地方非常不對勁,但卻說不出所以然來,似乎太過明亮的笑靨正在擠壓他的胸房,企圖趕走他心中的幽暗地帶只剩光明。
“多笑有益健康。”齊天柔俏皮的吐吐舌頭,展露陽光般氣息。“理事長有空要多練習笑的課程,別像你家的牆僵硬的只能用眼睛瞪人,她不知道女人的靈魂之窗是用來裝兩窪柔情嗎?”
哈!跟她鬥還差得遠呢,她現在的身分是齊天傲,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必負責,要算帳等那個笨蛋病癒後再慢慢清,她只放火不滅火。
“你……”
不讓韓靜雪有開口的機會,神情愉悅的齊天柔將半截木劍往她身後一扔,準確無誤的落入放置木劍的架子。
韓靜雪嚇了一跳以為遭受攻擊,表情突地一變的進入備戰狀況,原本怒不可遏的神情出現殺氣。
“我還小可別迷戀我,我對女人沒興趣。”齊天柔佯懼的躲向高大的背,小臉一探無限恐慌。
“你不喜歡女人?”望著放在他臂膀上的蜜色小手,有些恍惚的沈聿御差點伸手一握。
鼻翼間傳來一股淡雅的幽香,沒有男孩子運動後的汗臭味,他不自覺的多聞了兩下。
嘻嘻!她又不是同性